“告訴您這句話的人,一定是個美麗的女人。”雪繪輕聲說,眼角眉梢都透著股說不出的溫柔韻味。
雲靜靜深以為然的點頭,張無忌他媽可不就是個又美又毒的女人,他知道雪繪是想提醒他什麼,過於溫柔的人總是容易被傷害,但他自認自己不是那種溫柔聖母的人,還很斤斤計較,小氣自私。
“你好好休息吧,肚子餓了就讓蕙音去端些吃的來,我要去看看其他幾個姑娘。”
“蕙音,去給靜少爺帶路。”雪繪連忙道。
“雪繪姑娘,你……”蕙音有些猶豫。
“我沒事了,也不餓,正好想要好好休息。”雪繪立馬找了個台階下,好讓蕙音放心。
“嗯!”蕙音開心應了一聲。
雲靜靜給每個奄奄一息的姑娘都輸了真氣,喂了療傷丹藥,將人搶救過來。
他的心情很差,非常差,就像即將爆發的活火山。
這個時代對女性真的太不友好了,亂世之中女性總是弱勢群體,作為活祭送上來的都是小姑娘,這說明一個群體若要選擇遺棄其中一個以求得整個群體的生存,首先是群體中的女性,尤其是年齡幼小的女孩。世道不平靜,孩子難養活,女娃娃最受嫌棄瞧不起,即是幼小難以養活的孩子,還是性彆弱勢群體的一員。花樓是為男人服務的存在,是女性依附於男性的產物之一,在這裡,女人不是人,隻是商品,所以隻能默默接受一切。
雲靜靜知道古代重男輕女,也知道女性在這個時代生存不易,但隻有真正接觸到才知道,現實遠比想象的更加殘酷,也更加的深刻。
一周目當真考慮周全,讓他以男身作為起點,自己最了解自己,如果一開始是以女身作為起點,就算知道自己能轉換性彆,也會下意識選擇自己熟悉的狀態。一周目的這個安排,為他省去了很多無謂的麻煩,降低外界環境對他的不良影響,也避免了某些可能要磕絆到的石頭。
雲靜靜感覺心裡憋得慌,就像有一團火在使勁燃燒,讓他煩躁,讓他狂暴。
媽媽桑找了過來,她帶著一個匣子,小心翼翼在雲靜靜麵前跪坐下來,將自己帶來的匣子打開,裡麵全是一疊疊的紙張。
“這些是樓子的房契,還有樓裡姑娘的身契,全部都在這裡了。”媽媽桑將匣子往前一推,畢恭畢敬的。
雲靜靜瞥一眼,沒有仔細翻看,反正這些也不懂,看了也白看,到時候讓鬼仆好好核查一遍就是,若是媽媽桑膽敢耍他,自然饒不了她。
“深田派來的人,來過幾次?”雲靜靜冷冷問。
媽媽桑渾身一顫抖,小心翼翼說:“隻來過兩回,靜少爺您都不在,之後就沒有再來了。”
雲靜靜不言不語,在發呆。
“樓裡的契紙已經全都交給您,這裡已經是靜少爺的地方,我一個外人不便繼續逗留,告辭。”媽媽桑匆匆忙忙就想走,她怕自己繼續呆下去要躺槍,深田大人的人是沒再繼續來了沒錯,但深田大人什麼脾性她還不知道嗎,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指不定派人盯梢著這裡,隻待目標出現就過來圍堵。
雲靜靜揮揮手,不耐煩跟她多說。
媽媽桑把雪繪幾人丟在那裡自生自滅很可惡沒錯,但她又不是開善堂的,一家花樓的老板還能指望她有多少良心,反正現在已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兩清了,這樓是他的,這樓裡的姑娘也都是他的,以後怎樣是他做主。
媽媽桑走了沒多久,深田的人果然跑來圍堵,他們凶神惡煞的闖進花樓裡,氣勢洶洶,然而還沒能耍威風耍多久,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鬼仆按倒了,雲靜靜可不是真的啥都沒做在發呆,呼喚來鬼仆可比深田的人兩條腿跑來快多了。擁有紙人所化傀儡之身的鬼仆肉眼看去與常人無異,普通人根本沒法分辨出來。
雲靜靜走出來,站在俘虜麵前,問身邊的蕙音,“之前深田派來的人在這裡麵嗎?”
蕙音看了看地上按倒的俘虜,狠狠一點頭,“全都在,就是他們!”
“那行。”雲靜靜居高臨下俯視俘虜,“現在這樓是我的,裡麵的姑娘也都是我的,你們背後的那個深田派你們來故意折磨我樓裡的姑娘,就是在打我的臉。”
雲靜靜輕描淡寫的一句吩咐:“把他們雕剁了,碎了喂他們吃下去,免得讓臟東西汙了我這地兒。”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我就知道,小妖精該交留言了~!( ^^)
ps:昨天把本來預設今天發的更新提前發出去了,忘記重新設置今天要發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