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突然出手實在太過於意外, 誰都沒能預料到,哭唧唧纏著女孩子求婚,滿腦子都是對鬼的恐懼,認為自己遲早會被吃掉而瑟瑟發抖, 瞧見手鬼恢複軀體的時候直接因為恐懼兩腿一蹬昏厥過去, 可以說是弱雞本雞了, 這麼一個槽點滿滿渾身都是戲的家夥, 卻在手鬼試圖逃跑的時候迅速反應過來, 給予雷霆一擊。
砍死手鬼的我妻善逸完美落地,啪嘰一聲倒在地上。
幾人都沉默了。
被我妻善逸這神補刀給驚到的還有其他人, 月光之下周圍隱隱起霧了, 霧氣中一個個帶有狐狸麵具的身影若隱若現, 其中有兩個人的身影最為明顯。
“錆兔!真菰!”炭治郎一看, 驚呼出聲,發現霧氣中的人一個個都盯著手鬼軀體消失的地方看,錆兔和真菰也是,他頓時領會過來,失落自責的的低下頭,“對不起,我沒能親手為大家報仇。”
“這個發展確實很讓人意外, 不過你不必為此自責,手鬼被消滅了是好事。我們之所以在你麵前現身,是因為如果你參加最終選拔,一定會跟手鬼對上, 想要活下來隻有打敗手鬼這一條路。現在手鬼死了,我們終於沒有遺憾,可以放下心來。”肉粉色頭發的少年搖搖頭道,對炭治郎露出鼓勵的神色,他停頓了一下,低聲道:“麟瀧師傅就拜托你了。”
真菰什麼都沒說,隻是對炭治郎露出一個微笑。
炭治郎意識到這是靈魂最後的告彆,鼻子一酸,強忍住淚水,重重一點頭,“嗯!”
霧氣中的身影一個個轉身,似乎要前往亡靈應該去的地方。
“等等!”雲靜靜大聲呼喚。
錆兔和真菰是這一群靈魂中站在最前麵的,或許跟他們的死亡時間有關係吧,死的越久位置越靠後,所以當其他靈魂毫無迷戀的轉身離開時,錆兔和真菰才剛剛轉身,連步子都還沒來得及邁開,聽到雲靜靜的聲音,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的功夫,兩人停頓了一下,接下來的發展讓他們驚呆了。
雲靜靜衝著他們兩人各扔出一個小紙人,碰觸到他們的瞬間小紙人融了進去,緊接著錆兔和真菰突然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怎麼說呢,當了這麼些年的阿飄,自然知道活人和阿飄之間的區彆,他們明明已經死掉了,但是在小紙人進入身體之後,卻驟然產生了仿佛還活著的感覺。
“……怎麼回事?”錆兔發愣,抬手摁到自己胸口,驚愕的發現居然有心跳。
真菰也抬手摁到胸口,感覺心跳之後愕然不已。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顯然跟扔到自己身上的小紙人有莫大的關係,兩人將目光投到雲靜靜身上,希望能夠得到一個答案。
“唉,就兩個啊,其他的轉頭走太快了。”雲靜靜遺憾的歎氣。
柱間扛著花枝,默默盯著錆兔和真菰看了看,表情有些奇怪,“死掉的也要培訓啊。”
“有一個是一個,我不會因為他們是阿飄就歧視他們的。”雲靜靜理直氣壯的說。
“每個身上都帶著相似的麵具,應該就是手鬼說的那些人了,雖說是手鬼有意報複,不過也算是最終選拔死亡率高的證明了。都死了這麼多弟子還是繼續把人送來參加最終選拔,是因為在這個選拔中死了很正常,生死不由人,隻以為運氣不好,或是臨場發揮不行,導致結果不理想,所以並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手鬼的實力對新手來說很強,但鬼殺隊中應該有高手,就算隻是來藤襲山轉一轉,檢查一下是否有不對勁之處,就能發現手鬼的存在。”斑冷靜說出他的判斷,仔細分析道。
柱間揉揉鼻子,“雖然不知道鬼殺隊的頂尖戰力是什麼水平,不過手鬼確實很容易被發現,體積那麼大,又臭得要命。”
“鬼殺隊的頂尖戰鬥力被叫做柱,主要對付普通隊員無法應付的強大食人鬼。雖然是多年來獵殺鬼的主力軍,鬼殺隊的尖端戰力一直都不足的樣子,死亡率太高了,鬼殺柱,柱殺鬼,而在這場彼此消耗的戰鬥之中,鬼殺隊一直落於下風,人的弱點太多太明顯,鬼的優勢很多很明顯,形成這種局麵也是理所當然的,不如說,能夠堅持這麼久,簡直太頑強了。”斑評價道。
斑的這些話一出,雲靜靜立馬知道了,“你跑去跟最終選拔的考官交流了?”
“我們的情報太少了,剛好藤襲山上有鬼殺隊負責最終選拔的負責人在,從那邊獲取情報不是更快嗎,參選者都是一個一個過來的,讓我一直蹲在路邊潛伏實在有些無聊,不如順便做點其他事情,隻不過對方的身份讓我有些驚訝,一下子得到很多情報。”斑理所當然的說。
他又不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機器人,單從忍者的素質來說,也已經具備獨自執行任務能力,有自己的想法跟打算很正常。既然打算多多接觸鬼殺隊,獲取對方信息這個環節必不可少,有機會有捷徑,自然不會錯過,但對方的身份真的讓他很意外。
“順便,藤襲山的附近其實是有鬼殺隊成員守候的,大概是為了避免最終選拔期間出意外吧,所以我還將他們催眠了,免得跳出來礙事。”
這些話聽起來,就算不是反派,也絕對是彆有用心的樣子,站在鬼殺隊那一邊的三人不可避免的緊張起來。
“你們到底是想做什麼?”錆兔警惕的問。
真菰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和眼神顯然是跟錆兔一個意思。
炭治郎的感覺比較複雜,一方麵不覺得對方是壞人,但是聽到這種消息果然好在意。
“大家沒事吧?”炭治郎糾結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