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並不是內斂的性格,甚至可以說是個皮實的孩子,從小打大都不是安分的,被他爹打了那麼多回都沒有改過,此時突然對不死川實彌生出幾分好奇心,理所當然便問了出來。
“好吧,你說得對,我確實沒法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是重要之人被鬼吃掉了,憤怒生氣怨恨都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我無法理解,連認識都不認識的人可能被鬼吃掉了也要焦慮的心情。如果看到了,我會去阻止,但是沒看到的,隻能抱歉了,被吃掉就被吃掉吧,打不過鬼被吃掉是理所當然的,這樣說會不會顯得冷酷?就算你這樣想,我也沒辦法。”柱間一攤手,隨即興致勃勃的問:“能和我說一下那是種怎樣的感覺嗎?我一直覺得隻要不打仗,不要把年幼的孩子送上戰場,大家都能有飯吃,就是最好的了,沒想過那些,雖然小靜總是試圖教我一些深奧的道理,但是太難了,理解起來好痛苦啊。”
有那麼一瞬間,不死川實彌的怒氣值漲破了臨界點,但是柱間的目光以及神情,就像冷水一樣澆下來,叫他瞬間冷靜。
喚醒他理智的更重要一點:這還是個孩子。
在已經是個成年人的不死川實彌麵前,柱間不過是個大男孩而已。
不死川實彌沉默了許久,柱間一點都沒有不耐煩,一直等待對方的回答,兩隻眼睛泛著光,很期待的樣子。
空氣裡充滿難言的氣氛,似乎是凝重,又似乎是其他什麼。
“……你和那個小子以前是忍者?”不死川實彌開口打破沉寂。
“你是說我和斑嗎?是啊,我和斑斑都是忍者家族出身的,要不是小靜,現在大概還要像以往那樣接任務,每天打打殺殺。我其實很不喜歡這樣,但是我們家都是乾這個的,我就算不滿也不知道該怎麼改變,現在的話,家裡人都被小靜安排了其他工作,我覺得這樣很好,終於不用把孩子送上去跟人廝殺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人像我弟弟那樣,不滿十歲就被殺了吧。”柱間完全不介意說出來,他現在很想跟對方多聊兩句,感受一下正義啥的。
唔……這個應該就是小夥伴說的正義吧?是吧是吧?
不死川實彌不再說話,他把日輪刀插回刀鞘之中,麵無表情的說:“回去了。”
柱間不解的眨眨眼,為什麼突然就不想說話了。眼見對方轉身就要走的架勢,好奇的揚聲問:“這個鬼我帶回去了啊,你不阻止了嗎?”
“閉嘴,回去了!”不死川實彌回頭惡狠狠的凶了柱間一句。
並非是妥協了,也不是無話可說,隻是覺得就算要講,音柱宇髓天元或許更能理解那兩個忍者出身的孩子,對於一出生就不曾接觸過正常世界的孩子來說,指責他們的想法不合常理實在太沒道理,也太刻薄,根本沒接觸過的東西,就連理解都十分困難,他們該如何去擁有?
所以不死川實彌閉嘴了。
柱間見不死川實彌真的就這樣轉身走了,當即跳下屋頂,熟練的伸手一把擰下那個鬼的腦袋,處理成花苞將花枝扛在肩頭,至於剩下來得身體部分,則用扡插之術處理掉了,從鬼的軀體裡冒出枝丫,不斷的開花,將能量榨取完之後鬼的軀體整個癟了,就像抽乾水分一樣,天亮了太陽一曬,就會徹底消失掉。
做好這一切之後,柱間扛著花枝抬頭,跟不死川實彌的目光不期而遇,下意識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還揮揮手。
因為好奇對方打算怎麼把鬼帶走而回頭看了一眼的不死川實彌眼神複雜,看到對方對自己露出的燦爛笑容,就跟眼睛被辣到似的猛然回頭,大步流星快步走。他覺得務必要聯係音柱宇髓天元過來一趟,不然實在不放心讓主公大人的兩個子女跟著這些人在外麵。
那擰頭的動作未免熟練過分了!
柱間扛著花枝追上來,纏著不死川實彌喋喋不休的搭話,“你看我這個花苞怎麼樣?我跟你說,到時候隻要把鬼頭放下來,就會重新長出身體來,比帶著整個鬼方便多了,而且不容易嚇唬到人,不然要是有誰夜晚在街上走,突然看到我拖著一個人還不得嚇死。”
不死川實彌的腳步更加快了。
“你為什麼不說話?我們再聊兩句啊,這麼安靜的走感覺有些尷尬耶。”柱間抱怨道。
突然,兩人的腳步停下來,就在前方遠處的天空出現莫名亮光,接著好像有什麼驟然降臨了一樣。
那個方向,那個位置,是大家暫時駐紮的地方。
不死川實彌和柱間果斷迅速向那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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