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固定的地點,設下天羅地網,就等著最近時不時出現,暗搓搓試圖襲擊卻總是被另一撥人攔截,暗中交鋒的這兩撥人,守株待兔。
興許這兩撥家夥都沒想到過自己可能會被逮到,或許想過,交鋒都是暗中進行的,來去無蹤,避免驚擾到其他人,隻是沒想到居然有這麼給力的陷阱,能把他們給一網打儘了,就在雙方像往常那樣再次暗中交鋒的時候。
肢體能夠看出有骨頭組成部分渾身上下冒著黑氣眼睛還發光的不明怪物發出無意義的嘶吼聲,與它們交戰到一起一個個看起來光鮮亮麗光彩照人就如同正在演繹舞台劇的劍士們滿臉震驚,咬牙試了試,想要掙脫陷阱陣法的束縛,無濟於事。
“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
“時間溯行軍的陷阱啊?”
“不,時間溯行軍也都被困住了,應該不是。”
“那……”
就在這六名劍士驚疑不定時,一個興奮大叫的聲音由遠而近。
“豬突猛進!豬突猛進!豬突猛進!”
戴著豬頭套的嘴平伊之助大力奔跑著,從林子裡一躍而出,揮刀砍向前方身材高大鬼氣森森的不明怪物。眼看就要被砍到,怪物發出憤怒的嘶吼想要反擊,然而渾身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的刀越來越近,然而就在刀快要砍到的時候,嘴平伊之助身體突然一扭,避開了目標,順便落到地麵上。
他的表情被豬頭套遮蓋住無法看清,聲音透出滿滿的不爽,“喂,你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都不動了,看不起本大爺嗎?好不容易又遇到了,居然一個個都一動不動,這種不反抗的對手本大爺才不感興趣,快點動起來啊,跟本大爺廝殺一場,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會是本大爺!”
劍士們互相看看,神色古怪,似乎有些苦惱無奈。
“……並非我們不想動,是無法動。”其中一名劍士歎氣。
“嗯?為什麼會無法動?”嘴平伊之助疑惑不解。
“就算你問我們……”
現在雖然是夜晚,大家都應該已經休息了,然而住在庭院裡的一個個都不是普通人。
錆兔現在用的身體是傀儡紙人所化,本質上是阿飄的他並不需要睡覺,責任心滿滿的他不但肩負起巡邏的任務,還主動為大家守夜,所以他是第二個趕到的。
接著,第三個趕到的是音柱宇髓天元。
“原來如此,你們就是最近總是在輝利哉大人和雛衣大人身邊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不見的可疑人士。”宇髄天元淩厲的目光掃過被陷阱陣法困住的怪物和劍士們,怪物們長得實在不好看,完全就是鬼故事的出場角色,他看了看便露出嫌棄的眼神,視線落到劍士們身上,凝神打量了一下,原本淩厲的目光微微變了,毫不吝嗇的讚歎,“雖然總是暗中出現不免顯得有些鬼鬼祟祟,不過看著還算華麗,既然如此,就給你們一個辯解的機會,說清楚你們的身份跟目的,否則可不要怪我們這邊太粗暴。誰都不會喜歡自己身邊老是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現,一副以自己為目標的樣子,鬼的存在已經夠讓我們頭疼了。”
宇髄天元的話讓這六個劍士陷入沉默。
“怎麼?對於自己的身份跟目的就這麼難以啟齒?那麼我們如果因此懷疑你們或許心懷不軌,有某種不良意圖,應該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如果連坦誠都做不到,該如何信任,雖然從目前的情況來說,你們似乎是幫助我們的,前麵的襲擊者應該都是被你們的人暗中解決了。”宇髄天元的目光中露出幾分冷意,張揚肆意的笑容充滿淩厲意味,毫不留情指出,“如果你們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說,那我們隻能抱歉了。”
最後一句透出了不太友好的氣息,雖然沒有感覺到殺意,總之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請等一等!”劍士中的一人趕緊出聲,“請不要誤會了,我們並沒有心懷不軌!”
“什麼都不說,不覺得太可疑了嗎?”柱間從林子裡慢慢走出來,他一副剛起床的慵懶樣子,衣服隨意穿著,看著頗為淩亂散漫,眼皮耷拉,還打了一個哈欠,“大晚上的在彆人院子外麵打得不可開交,全都抓住後,問你們是誰,什麼目的,都不肯說,這麼不配合,懷疑也是當然的。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暗中攔截了這些不曉得什麼怪物那麼多回了,我們也不會試圖跟你們交流溝通。想要獲取情報,方法有很多,剛好我們這邊有個擅長的。”
劍士們聞言都露出複雜的表情,本以為暗搓搓沒人發現,結果人家卻一個兩個的都表示早就知道了,保密也是必須注意的行動原則之一,此時已經被打破,還叫人給一網打儘,當場抓住。
“抱歉,保密是我們必須遵守的原則之一,但是有些情報稍微透露一點還是可以的。”說話的是一名打扮的有些像神父的劍士。
“長穀部。”
“現在這種情形很明顯了,他們察覺到我們的行動之後專門設下了陷阱,如果不能脫身,恐怕會一直被困在這裡為主公帶來麻煩,適當的透露出情報是必須的,何況,既然他們能夠察覺到這場針對性的陰謀,就不可能一無所知下去。”被稱呼為長穀部的劍士冷靜說道。
“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我們果然太大意了,以為不會被察覺,結果全都被抓了,如果還要麻煩主人親自來撈人,就更加無能了吧。”說出這些話的劍士顯然被同伴說服了,看起來頗為低落。
“如何?可以放開我們,好好交談一下了嗎?一直保持這個姿勢被困在原地,我們也很苦惱的,還有這些時間溯行軍必須快點消滅掉才行。既然早就發現我們之前的那些行動,就應該知道,這些看起來就凶神惡煞的怪物才是危險的那一方,我們的人一直在暗中處理這些怪物,避免它們傷害到彆人。就算我們看著可疑,至少這一點上,無法反駁吧?”名叫長穀部的劍士冷靜提出請求,並仔細分析了一下,以闡釋自己這個請求的合理性。
宇髄天元承認這點上確實無法反駁,儘管對方意圖不明,至少從表現來看並不是敵人,反倒是那些看著跟鬼一樣不像是人的怪物,一個個都在身上寫滿了來者不善,強烈的惡意跟殺意刺得他神經緊繃。把人放了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是合理的,但把這些家夥困住定在原地的人不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