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弦鬼的實力相比起上弦鬼來說要弱很多,有個彆下弦鬼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暗下決心,一旦遇上鬼殺隊的柱就立馬逃跑,不管怎樣,憑借鬼的壽命優勢隻要先苟住,總能讓實力漲起來,總比明知道自己可能打不過卻還是衝上去硬拚,結果卻被柱斬了腦袋要強。
跟伊黑小芭內戰鬥的那個下弦鬼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總是沒有使出全力認真對打,全程放風箏,看起來好像打得十分激烈,實際上是在劃水。鬼王的命令不敢不聽從,但衝上去直接跟柱拚命也實在做不到,隻好這樣,鬼也是十分惜命的。
眼見鬼殺隊兩人彙合,跟自己同樣身為下弦之一的男鬼被一刀砍了脖子,本就不願戰鬥的下弦鬼不禁萌生退意,但這裡是無限城,就在鬼王的眼皮底下,誰也不知道鬼王的眼睛是不是正盯著自己,萬一被發現自己陽奉陰違,會是什麼下場……
下弦鬼咬咬牙,決定挑軟柿子捏,衝向被伊黑小芭內保護在身後,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甘露寺蜜璃。
伊黑小芭內本就防著,他可沒忘記自己是跟一個下弦鬼打著打著跑來這裡的,纏著甘露寺蜜璃的男鬼被他看了,跟自己一起跑來的下弦鬼卻還沒解決掉,對方出手的那一刻,立即反應過來,揮刀格擋的瞬間,纏繞在脖子上的蛇也張口咬向對方,速度十分快。
雖然日輪刀被打飛了,甘露寺蜜璃卻不是失了刀就完全失去戰鬥力的類型,她力氣很大,當即反應過來,在伊黑小芭內揮刀擋住對方的瞬間,甘露寺蜜璃迅速出手,一把抓住對方的腳,掄起來狠狠往地上一摔。
下弦鬼擋住了伊黑小芭內的刀,躲過了蛇口,卻被料到自己會被突然抓住一隻腳,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摔,瞬間明白過來,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甘露寺蜜璃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弱小,踢上鐵板了。
交戰中的刹那失誤都足以致命,雖然不是直接被日輪刀砍到,但攝心咒的效果隨著甘露寺蜜璃的攻擊施展到了下弦鬼身上,不同的攻擊方式換來不同的效果,使用戀之呼吸能叫人直接失了智,而抓著鬼掄地,本身的大力配上攝心咒,叫下弦鬼腦子裡嗡嗡作響,頭昏目眩,不知東南西北。
腦海裡混亂一片,加上是被兩個柱圍攻,下弦鬼很快就被砍了腦袋。
一口氣解決了兩個下弦鬼,仿佛十二鬼月的實力不過如此,實際上並非是這樣,伊黑小芭內和甘露寺蜜璃也不會因為解決了兩個就心生大意,既然意外彙合,接下來自然是組隊行動。
對戰下弦鬼的柱們戰況良好,而麵對上弦鬼的柱就打得吃力了,哪怕有buff的加持,不足以抹平雙方之間的差距,不過比起一開始的艱難應對,不論攻擊力還是續航都有了極大提升,同時也因為替身紙人的效果,脆皮方麵的弱點也得到極大彌補,彼此的差距總算沒有那麼大,讓一對一的單挑戰鬥有了絞纏的資格。不過也僅僅如此罷了,如果打消耗戰,鬼是肯定不怕的,這裡是無限城,並沒有陽光的限製,最後隻會是身為人類的鬼殺隊力竭而亡,可速戰速決顯然也是不現實的。
比如童磨對戰蝴蝶忍,就算有了木靈符加持,還有替身紙人保護,蝴蝶忍的戰鬥還是異常艱辛,她是柱當中唯一一個力氣不足,所以便在毒方麵下功夫以彌補不足的,走的也是敏捷路線,童磨使用的血鬼術是冰,周圍的空氣都驟然降下來,寒冷讓蝴蝶忍的四肢感到麻痹僵硬,就連呼吸都叫肺部感到發痛。仇恨讓她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然而現實的差距讓她漸漸感覺到力不從心,身體越來越冷,就像她的心一樣。
再這樣下去,她會被寒冷凍僵四肢,無法躲避對方的攻擊,也無法展開有效攻擊而落敗。
每吸一口氣,都感覺肺部發痛……
“噗……”蝴蝶忍克製不住吐出一口血來,拚命咳嗽,看到自己吐出來的血液,瞬間明白過來,童磨使用的冰裡麵含有劇毒,她的肺部之所以在呼吸時感到疼痛,就是因為中了毒,恐怕就連逐漸僵硬的四肢也有中毒的原因在內,隻不過因為寒冷的掩飾,叫人難以察覺到,以為是因為冷的關係。
“哦呀,好像終於發現了,不過你也很厲害哦,身上到底帶了多少紫藤花,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懼怕紫藤花的香味了,但這麼濃鬱的氣味實在是刺鼻到惡心。”童磨笑容滿麵,像是趕走臟東西似的揮了揮手中的扇子,“到處都是這個氣味,鼻子好難受。”
蝴蝶忍感覺生命力在流逝,不知不覺中了劇毒,身體逐漸麻痹僵硬的現在,靈活度大打折扣,而對方幾乎毫發無損,她拚了命展開的攻擊除了加速吸入劇毒在體內流竄以外,似乎沒有任何作用,這個事實叫蝴蝶忍氣血翻湧,感到格外的不甘心。明明仇敵就在眼前,自己卻無法為姐姐報仇雪恨,心中的憤怒叫她恨極了。
極度的憤怒叫蝴蝶忍又噴出一口鮮血。
童磨的表情有點變化,笑眯眯的問:“紫藤花的氣味更加濃烈了,你在自己體內注射了紫藤花毒素嗎?”
蝴蝶忍確實攝入了大量紫藤花毒素到自己體內,但直接叫童磨嗅到紫藤花的氣味就不對勁了,而且對方一再表示氣味非常濃烈……到底是什麼時候?蝴蝶忍的目光落到地上自己吐出來的血液上,似乎從自己吐血開始,童磨就表現出排斥的樣子來,每次反應都是在自己吐血之後。
鬼使神差的,蝴蝶忍伸出手,將自己吐出來的血液塗抹到日輪刀表麵。
“蟲之呼吸·蜈蚣之舞百足蛇腹!”
蝴蝶忍強忍住痛苦高速移動,避開冰菩薩的攻擊,拚命全力將日輪刀刺入童磨的脖頸,在那瞬間,又吐了一口血,剛好全部噴到童磨的臉上,渾身力氣就像被抽空了一樣,倒了下去,渾身又冷又痛,身體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至此,她隻能期望自己注入童磨脖頸處的毒素發揮效果,但結果叫她失望了,童磨隨手拔掉刺入他脖頸處的日輪刀,頂著一臉鮮血對蝴蝶忍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真是遺憾,這麼辛苦注入我體內的毒素並沒有……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