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同事這麼說,安容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和老板說過自己要離開,她將自己手頭的東西先放下,又對著錢又一道:
“江小姐,我去找一下老板解釋一下,還要麻煩你再等一會。”
在錢又一看來,安容就算現在直接離開也沒有什麼問題,但以安容這樣的性格,自然是要和老板解釋清楚,或許還會主動賠上自己一個月的工資,但這就是安容的性格,錢又一也不好多說什麼,她點了點頭道:
“快去快回吧。”
安容對錢又一露出一個感激的眼神,快步離開了員工宿舍。
在等待的時候,錢又一乾脆在安容的宿舍四處看了起來,然後發現安容還有很多畫都沒帶走。
看著那些油畫被隨意的丟在地上,錢又一的心一陣痛。
或許在彆人看來,這幾幅畫一文不值,可以被隨意的丟在牆角,但錢又一卻知道,在不久之後的未來,這些可都是幾百萬軟妹幣啊!
錢又一正準備把那些畫給打包起來,本來關著的宿舍門卻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氣質猥瑣的男人。
“你是誰?”
那個男人似乎也沒有想到這宿舍裡竟然還有彆人,他瞪大了死魚般的眼睛,對著錢又一質問道。
錢又一倒是覺得有些可笑,她反問道:“我還沒問你是誰呢,你怎麼有這裡的鑰匙?不會是小偷吧?”
說著,便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這是我妹妹的宿舍!我怎麼不能有這裡的鑰匙了!”
男人拔高了音調憤憤的說道,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這個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就是安容的哥哥,本來他是要來找安容的,就算找不到安容,也要從安容這裡弄點值錢的東西。
錢又一微微眯眼,語氣也冷了幾分:“你就是安容的哥哥?”
“對啊,你是誰啊?”
男人看向錢又一,一時間也不能確定錢又一的身份。
要說錢又一是安容的同事,以錢又一的長相和打扮,完全不輸那些豪門千金,但要說錢又一不是安容的同事,那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安容的宿舍?
錢又一知道男人在想什麼,在書裡,這男人就是一個勢力小人。
他可以為了還債出賣安容,可以為了江雁秋的錢誣陷自己的妹妹,在他眼裡,自己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到底能為他帶來什麼。
清楚男人的個性之後,錢又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她說道:
“你可以不知道我,但你應該知道穆星遠。”
穆星遠!!??
男人又怎麼會不知道穆星遠,隻手遮天的大佬,他心中已經有些猜想,看向錢又一的眼神之中頓時多了幾分驚詫。
他聽到錢又一繼續說道:“我姓江,穆星遠是我男朋友。”
如果錢又一沒有記錯的話,自己第一次說出類似的話,也就是在這裡,不過不同於第一次的窘迫,說這話的時候錢又一麵不改色,說的就好像是真的一樣,就連男人這種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也信了錢又一的話,他的態度立馬變得恭敬起來。
“原來是江小姐,抱歉抱歉,我又怎麼會不認識江小姐呢,隻是剛剛一時間糊塗了而已。”
對於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男人也有所耳聞。
本來安容應該待在穆星遠的那家會所的,卻被人給帶走了,就連自己的欠款也被一筆勾銷,現在看來根本也就是因為眼前的這位江小姐。
錢又一並不想和這個男人多說,她隻想趕緊把這個男人給打發走,最好讓他永遠也不要來騷擾安容。
還沒等她想好應該怎麼說,倒是那男人先開口問道:
“江小姐,實不相瞞,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本來是想找安容來借點錢的,但江小姐你是安容的朋友,您看……”
不管這位江小姐是出於什麼目的去幫安容的,至少自己可以利用安容從這位江小姐這裡敲到一筆好處。
男人臉上的諂媚到讓人作嘔,他的話還未說完,錢又一便已經猜到了他的目的——他就是來要錢的。
先不說錢又一其實也沒多少錢,就算有她也不會給這個男人。
錢又一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手頭緊和我有什麼關係?”
本來以為憑著安容的關係能拿到點錢,卻不想對方竟然直接拒絕了,男人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
”如果江小姐不願意幫忙,那我就隻能繼續找安容了……”
呦吼,竟然開始威脅自己了。
就安容現在的身體狀況,再聽到他說竟然要繼續騷擾安容,錢又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用“和善”的眼神看向男人,嘴角微微上揚,表情倒是與穆星遠有三分相似。
錢又一壓低聲音說道:
“我不管你和安容是什麼關係,現在安容就是我的人,再敢騷擾安容,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夠硬的命。”
麵對這樣熟悉的表情和語氣,男人的瞳孔猛然緊縮,他後退了一步,也不想著要錢了,直接奪門而出,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男人已經離開,錢又一也恢複了正常了表情,想到男人被嚇壞了的模樣,她不由感歎道:
“穆星遠的表情竟然這麼可怕嗎?係統係統,我剛剛的表現怎麼樣?”
錢又一本來是想求誇獎的,係統注意到的卻是錢又一的另外一句話:
“安容是你的人?”
錢又一愣了好幾秒,才察覺到自己這麼說似乎是有點不妥,她慌忙解釋:“……這隻是一個比喻。”
係統卻不想聽錢又一解釋,機械的聲音曖昧的嘖嘖幾聲,最後總結似的說道:“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的宿主。”
錢又一站起身,她朝周圍看去,這個時候也才突然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以自己為中心一百米的範圍,已經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了,自己能看的除了大佬和小男孩之外,就隻剩下了一群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