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又一舉手表示道:“我是病人。”
醫生狐疑的打量錢又一,不過還是問道:
“姓名。”
錢又一回答:“安容。”
安容詫異的看向錢又一,也大概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接下來就是一些常規的一些問診,錢又一的回答完全就是安容最近的情況。
發熱,容易疲憊,輕微牙齦出/血……
醫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表示道:“查一下血常規。”
拿著那個寫著安容名字的病曆本,錢又一先拉著安容去了化驗的窗口。
從醫生的表情,安容也已經感覺到了什麼,再加上她一直都很信任,倒是也沒有抗拒檢查。
很快,檢查的結果出來了,白細胞計數為40×10^9個/L,遠遠高於正常水平。
拿到這份報告單,醫生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他看向安容緩緩說道:
“你的白細胞數量過高,其他血細胞計數也不正常。”
安容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下意識的握緊了錢又一的手,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還是錢又一朝醫生問道:
“醫生,很嚴重嗎?”
醫生搖了搖頭道:“這個真的不好說,建議最好做一次骨髓穿刺來確診。”
還沒等錢又一想出個結果,江若鬆已經抓/住了錢又一的手腕,他看著錢又一問道:
“你認識他?”
錢又一堅決的搖頭:“不認識,他是什麼來頭,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他叫穆星遠,是足以動搖整個金融市場的大佬,而且還黑白通吃,這個會所很有可能就是他的產業。”
江若鬆介紹道,提到這位大佬,他的語氣少有的嚴肅,見到錢又一陷入了沉思,他又提醒道:
“喂,你可千萬不要打他的主意啊,穆星遠可不是你能招惹起的。”
錢又一:“……你怎麼看出我準備打他主意了?”
實際情況是,錢又一想躲他還來不及呢。
穆星遠也不過是出現了一下,就被另外一群人恭敬的迎接到了包廂。
酒吧裡傳來幾聲遺憾的唏噓聲,不過很快就恢複了之前的喧鬨,氣氛也越發火熱起來。
危機解除,錢又一也終於能夠鬆一口氣。
一旁的江若鬆不依不饒的逼問道:“你到這裡到底是為什麼?”
既然江若鬆都已經來了,錢又一也不能把他給打發好,她乾脆拿出了安容發給她的短信,對江若鬆解釋道:
“這是我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她被人綁到這裡,我要想辦法救她出去。”
“你會那麼好心?對了,你說是來救我我的未來老婆,這是什麼意思?
錢又一:“……”
沒想到江若鬆的記憶力還挺好的。
錢又一正在思考怎麼糊弄過去,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驚叫。
她轉頭,看到一個男人摟住一個女孩出現在附近的卡座旁,而男人身邊的人正是安容。
江若鬆也順著錢又一的目光看去,在看到安容的時候險些驚喜的起身,他好不容易才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看著那個男人搭在安容肩膀上的手,從牙縫中擠出來了幾個字。
“是她!她竟然在這裡!”
“你認識?”
錢又一想了想,按照書裡的套路,其實江若鬆早就和安容見過,但在那之後,他們就分開了,所以江若鬆會有這樣的反應也不奇怪。
“這就是我說的朋友,你有什麼辦法把她救出來嗎?”
看現在這情形,安容已經被迫和這個會所簽訂了合同,就算她想要把人帶走也沒那麼簡單,不過江若鬆好歹也是個總裁,還是江家的主人,大概會有點辦法吧。
其實江若鬆也十分頭疼,他找安容也已經很久了,卻沒想到竟然是先被自己一直都不喜歡的姐姐找到,聽到錢又一這麼問,江若鬆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古怪,過了許久,他才嘟嘟囔囔的回答道:
“這個……可能有點難,畢竟這可是穆星遠的場子,要不還是等到父親回來……”
錢又一看向江若鬆,突然覺得這似乎和自己在書裡看到的情況不太一樣,她稍稍拔高聲音問道:
“你不是江家的主人嗎?”
江若鬆的臉上露出一個苦笑:“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就隻是一個擺設而已。”
那你天天去公司做什麼?”
“打遊戲唄,我現在已經精通各種手遊端遊,農藥早就王者了。”
因為震驚,錢又一的聲音都顫抖了,她不死心的問道:“那你17歲大學畢業,20歲博士畢業……”
江若鬆十分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嘿,彆提了,那是他們給我買的學曆——咦,我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錢又一絕望鹹魚攤:“那是瑪麗蘇之夢破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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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原來瑪麗蘇裡的男主竟然是這樣的,錢又一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些總裁每天會那麼閒,可以為了女主淋一晚上的雨,可以為女主在遊樂園玩整整一天,卻根本沒有一天待在公司,原來他們根本就不管公司的事情啊啊啊啊!
他們的公司竟然都沒有倒閉,隻能說這就是所謂的主角光環吧!!
不過現在錢又一也顧不上心碎了,因為安容身邊的那個男人已經越發不規矩了,他給安容灌了一杯酒,將安容扶起來朝著酒吧的另一邊走去,那是酒店的區域,那個男人想做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我們先跟上去……”
錢又一起身說道,等她轉過頭,卻發現江若鬆已經不見了。
經過剛剛錢又一的那些問題,江若鬆的自尊心遭到了莫大的打擊,再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竟然被彆人動手動腳,江若鬆也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
雖然他的學曆雖然是假的,雖然他並不是江家的主人,他隻是自己父親放在公司的擺設,但他還有一雙拳頭,足以捍衛自己喜歡的人了。
心裡這樣想著,江若鬆已經走上前去去攔住了那個男人,對著他命令道:
“放開她。”
那個男人帶著拇指粗的大金鏈子,看上去很不好招惹的樣子,正準備嘗嘗新鮮貨的路上卻被人給攔了下來,男人很不滿意。
“你是誰啊?這是我點的……”
男人的話說到一半,卻突然看到了已經來到江若鬆身邊的錢又一,他的眼睛一亮,盯著錢又一說道:
“用你身邊的來換,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說著,竟然準備直接對錢又一動手。
一秒鐘後——
男人已經哀嚎倒地,錢又一拍了拍手,順勢扶住了安容。
應當是那杯酒裡被加了什麼,安容的神智看上去不太清醒,腳步無力,雙眸也是閉著的,錢又一低聲在安容的耳邊說道:
“安容,你還好嗎?你睜開眼看看我。”
安容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錢又一的時候露出了一抹微笑,她喘息著說道:
“小秋,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江若鬆也湊上了上去:“安容,原來你叫安容,你還記得我嗎?”
安容看了江若鬆一眼,閉上了眼睛。
江若鬆:“……”
自己竟然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不過既然已經救到了人,安容現在又很不清醒,留在這裡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兩人還是決定先把安容帶走,至於之後的事情,就等他們的父親回來再處理吧。
於是,趁著周圍人還沒注意到這裡,錢又一扶著安容和江若鬆往出口走去,隻是還沒等他們走上幾步,一個身影已經擋在了江若鬆的身前。
是穆星遠。
錢又一已經認出了眼前的人,也記住了大佬的名字。
她還沒有從這麼近的距離看到活的的大佬。
穆星遠和那天小男孩有些神似,五官都十分精致,嘴角微微上/翹仿佛一直帶著微笑,隻是他那雙眼眸中卻不帶一絲笑意,反倒是冷的讓人心寒。
錢又一往後縮了縮,讓自己的臉被安容擋住了大半,希望這樣的話大佬就認不出自己就是之前那個騙冰淇淋的了。
酒吧的燈光本來就十分昏暗,錢又一很幸運的沒有被大佬發現,事實上,此時大佬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江若鬆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