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修二代(三十六)(1 / 2)

憤怒值爆表[快穿] 諱疾 6585 字 9個月前

此時謝虛正麵臨著大半個修真界的追殺。

其實這“大半個修真界”,是追殺他的人喊出來的名號,畢竟就這些蝦兵蟹將,說成振動修真界的地步,連謝虛都為他們臉熱。

在原劇情中,他可是得罪了大天魔、真龍血脈、轉世仙人都能頑強求生的存在,要死在這些最高不過半步元嬰的小修手裡,委實有些崩人設了。

——謝虛至今還以為,那些修士們眼底貪婪又危險的光,是殺欲才對。

隻是隨著“艷煞魔君”之名愈加響徹,彆的不提,來追殺他的修士修為境界,倒是一步步肉眼可見的增強了。

譬如在這樣普通的三等靈棧外,竟彙聚著無數金丹真人和幾位掩藏身份的元嬰真君。

“艷煞魔君!”領頭人竟是一個看上去十分年輕俊朗的劍修,光潔飽滿的麵頰無不透露著少年人的朝氣,偏偏那雙湛黑眼底,掩藏著與年齡不符合的深沉欲.念。他緊盯著謝虛,像是野獸垂涎著嘴邊的獵物一般,言語間都滿是隱忍:“你已經逃不掉了。”

劍修的牙齒興奮得打抖,尤其他聽見那掩藏麵容、身形瘦削的艷煞魔君一眼瞥過來,回應他的話時,更是連身體都興奮地發顫。

“逃?”

謝虛緩緩道:“我從沒想過要逃。”

理智在頃刻間崩塌,年輕的劍修已打亂了先前的籌謀,準備欺身而上——他的想法此刻簡單粗暴到極致,便是想離那個看上去遙不可及的白衣修士,更靠近一些,更緊挨著;讓他那樣冷靜自持的聲線,都因為緊張和羞恥顫動。

劍修好似著魔。

但是比他動作更快的,是另一個出身長生門的修士。

那人半.裸著矯健身軀,胸膛和腰際都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看起來精瘦無比。膚色微黑,不似其他修士身著法衣,而是纏著一條獸皮,肩上扛著一截粗礪骨棒。

他這般好似凡人的打扮,旁邊的修士卻都畢恭畢敬地奉著他,倒不是那些修士有多真知灼見,而是敬讓著他背後所站的宗門。

——正是長生門所派,要來牽掣“艷煞魔君”的李裘謙了。

先前謝虛掩著相貌,李裘謙百無聊賴地站在眾修士身後,看著這一場心思各異的除魔大計。但一聽見那樣熟悉的、在夢境中出現無數次的聲音,李裘謙簡直驚得要從地上跳起來了。

他毫不忌諱地走到眾人之前,對著謝虛便咧開雪白的牙:“我就說,這修真界何時出了這樣厲害的築基期,原來是你啊。”

其他修士都在心底打了鼓。

這般熟稔的語氣,難不成這兩人相識?

……不,也有可能是這長生門弟子想要獨占,才編出這樣的謊話。

但不過相隔幾月,謝虛還未忘記這個和玉胥一丘之貉,奪走了栽夢蓮的半妖。他微皺了皺眉,看著半妖那截獸魂法器上愈加洶湧的煞氣,低聲道:“李裘謙。”

半妖眼睛一下子亮了,英俊又野性的麵容上竟然覆上一點淡粉,好似很不好意思般:“原來你記得我的名字啊?”

謝虛:“嗯。”能不記得麼,就是你要攻打極欲宗。

這話當然是不能說出口的。

李裘謙的身份雖然不低,但在這些修士裡,沒到一言堂的地步。正如年輕劍修,他也是四大宗之一,登仙宗的長老之子,獨獨不懼李裘謙的背景,便冷笑一聲,將靈器攔在半妖眼前,寒聲道:“難不成長生門的內門弟子,竟與為禍修真界的艷煞魔君有牽連麼?”這其中意有所指,便是將長生門也扯進去了。

劍修眸中明滅不定,像是護食的凶獸一般,目光暗示道:若想獨占他,先想想背後宗門同不同意你的作為!

哪成想李裘謙像是半點沒接收到訊息一般。

他帶著開懷的笑容,竟直接上手將麵前的利劍壓了一壓,錯步走到劍修身前,一把攬過他的肩頭,好似兩人是親密的同胞兄弟般:“艷煞魔君……嗤,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也敢將這種汙名往他身上冠?”

身後跟著的那些修士們,都悄悄豎起了耳朵。

謝虛:“……”

想也知道李裘謙接下來要說什麼,謝虛預備著抽身離開。

可李裘謙偏像智商又在線了,知道用術法遮掩,隻低聲對那劍修道:“極欲宗那位全宗寵著的祖宗,謝小宗主之名,聽過沒?”

被彆無欲溺愛得舉界皆知的那位的名聲,劍修自然是聽過得,他眼中頓起波瀾,臉色變得極不好看,下意識地驚訝出聲:“可他怎麼會出現在……”

這下李裘謙倒沒刻意掩著聲音了,衝著謝虛拋去一個眼神:“人家太子爺要來體驗民間疾苦,那誰敢攔啊。”

謝虛:“……”他後悔走得不夠快了。

白衣黑發的“魔君”神色冰冷,掐了個縮地成寸的法決,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真元的餘波尚存,要是現在去追,應當還追的上;縱是李裘謙方才的話讓他們生了些忌憚,還是有修士蠢蠢欲動,心都追著那艷煞魔君離開了。

便在此時,李裘謙用那截粗陋法器重重劈在地上,一道如天塹般的裂地橫攔在眼前,地動山搖,頓時驚得不少修士都結起了防禦法陣。

李裘謙涼涼地道:“同是道友,我實在不忍心見你們送命,便搭一把手——彆去打那位真君的主意,彆說元嬰修為了,就是出竅修為,也不夠那位一隻手指頭碾的。”

這話著實有些駭人,卻也不是胡扯,極欲宗那幾尊化神大能都把謝虛當親子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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