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虛極認真地點了點頭。
他還沒說自己的目標。
白風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他似哀求般地又追問:“你是不是擔心,爹娘會不同意?”
“我發誓我白風此生,隻娶你一人,再不會有其他的妻子。”
謝虛:“……”
“白公子,你倦了。”謝虛站在月光下,仍是好看的驚人,一雙眼幾乎能讓人溺進去,卻又毫不留情地道,“請回吧。”
那幾乎是白風人生中最尷尬窘迫的時刻。
白風想報複謝虛一頓,威脅他,逼迫他,侮辱他,讓他為那天付出代價;但到底到最後,都沒舍得下手。
他更頻繁地出入各種花樓,酗酒賭.博,可是不論如何刺激之下,都沒有人能再入他的眼。
直到白風宿醉醒來,看到來掃灑的小廝微佝僂著身體,露出那一張帶著疤痕的臉,突然便驚醒了——他以往曾騙過真心的花樓名.妓,也曾傷心欲絕下毀了自己的臉,變成帶疤猙獰的模樣。
彆人說他是專擅玩弄感情的風流浪子,他不僅不忌諱,且自鳴得意——反正他從未碰過那些清白人家,花樓中的小倌名.妓,本就是拿來取悅的。憑他們的身份,竟想著高門大戶的公子能納其進門,本就是一場災難了。
那些被他玩弄後的人,都如何了?
有一個似乎是投河,死了。
白風又去了南竹館。這次他比那天還要狼狽。
“我是真心的,我沒有騙你。”
“謝虛,我是認真的啊,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玩笑把戲……”
“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喊得連那些護衛們都麵麵相覷,看似好似發了瘋般的白公子。
“是不是我死了贖罪,你才能相信我?”
白風似失了魂,癡怔怔地說出這句話。隨即滿身狼狽酒氣,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待他走後,謝虛才從緊掩的閣樓中出來。看著白風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地道:“請衛護衛差人,去請白家的人馬來,跟著白少爺。”
就白風這個狗脾氣,白家奴仆早被有意甩掉,也不敢近跟著。
謝虛交代完,便也將這件事拋下了。
他最近睡得不大好。
近來總有人在南竹館中來回出入,謝虛發現他們隻進秋先生的房,而且秋先生與他們商討半夜,呼吸平靜,似是友人。
謝虛決定如果下次他們再來,便去建議一下秋先生,門不需要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今日,近天亮時分,那群人又來了。
“齊俠客死了。”
隻這一句話,謝虛原本躺著,突然睜開了眼。
齊俠客是迄今世上,最為百姓稱道,世人景仰,朝廷敬重的俠客。這世上還有許多比他武功更好的武林人士,卻沒一個如他那般心存善意寬厚。
可好人總是不長命的。
有人似乎低低啜泣起來,便連秋池水的聲音,也打著顫。
“齊俠客不是有個孩子嗎?”
“孩子呢?”
“應當,才七八歲吧,可能也……”
謝虛閉上了眼。
無論如何,那個孩子都活了下來,成了融雪城的繼任人。
作者有話要說: 渣攻收割機X2
不會再有渣攻內容啦,要早日名揚天下(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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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通宵碼字效率低下_(:з)∠)_
晚而短小的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