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齊周靈還未開口說話過,隻是偶爾發出些意味不明的音節,但這次卻是破天荒的吐了一個字。
“他。”
聽見沒人說話,小孩又十分固執地補充:“謝。”
原本在外旁觀好似“離婚了小孩和誰走”現場的謝虛:“……”
燕繼政、慕容齋:“……”
雖然給了小朋友自由選擇的機會,但本質強權專.政的慕容齋頓時發揮本性,以求將齊周靈的念頭壓下去,果斷道:“不可以。”
齊周靈冷冷淡淡瞥他一眼,不吭聲,抱著謝虛雙腿的手更緊了些。
燕繼政隻覺無力,除了被齊小朋友果斷拋棄的無奈,更多的是……他發現他和齊周靈一樣,更想留在這裡。
或者說,留在謝前輩的身邊。
根本沒有勸說齊周靈的立場。
而便是這時,以往人跡罕至的竹林外傳來窸窣聲響,雜亂的腳步聲顯現出來人的聲勢浩大。帶路的侍童還捧著鎏金的小爐,暖意幾乎要將清晨料峭的寒意都蒸發乾淨。謝虛聽見秋先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好似十分恭敬,還隱含著隱.秘的興奮與敬畏。
“謝虛以往清早起身,便在這處修煉。”秋先生道,“城主這邊請。”
隔著叢叢竹葉,謝虛從眾多來人裡一眼望見的,卻是那好似覆著霜雪的銀發,和青年俊美冷淡的麵龐。
這一頭銀發太過有標誌性,以至於謝虛見到他的第一眼,心頭便浮現出他的名字來。
慕容齋轉過身,也是微微訝異:“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融雪城和秦水城相距遙遠,再加上送信路途中費去的時間,融司隱以和他相隔不久的時機出現在這,簡直快的有些匪夷所思。
融司隱微頓,冷淡地挪開目光,落在慕容齋身上:“……”
要不是慕容齋沒有偽聲,連他也認不出眼前衣襟散亂的酒鬼就是那個鬼醫。
與此同時,融司隱還格外在意那抱在謝虛腿上的孩子,隻是細細看去,眉眼之中……有些類似他那位亡去的故友。
聯係到慕容齋也在這裡,於是融司隱挑了挑眉,問道:“……齊俠客之子?”
“自然,”慕容齋覺得融司隱的問話有些古怪:“你不是接到我的傳書,才來接齊周靈的嗎?”
融司隱:“……”
慕容齋:“?”
融司隱:“是。”融城主的目光不經意間擦過那素衫黑發的少年,眉目低垂,“我來接他。”
對慕容齋的反對都毫無反應的齊周靈,卻在一瞬間像是警覺的小動物般,謹慎地抬頭盯著那個隻說了一句話的男人,神色緊張。
“……不。”
齊周靈不過乳臭未乾的年紀,力氣卻頗大,那緊拽著謝虛的手擰得人發疼,於是謝虛下意識道:“彆嚇著孩子。”
融司隱一頓:“嗯。”
慕容齋:“……”
他總覺得這兩人氣氛有些不對,一幅相夫教子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 皮癢,想挨打QAQ
生理期來了不敢熬夜,今天偷懶沒有碼字,請假一天,對不起小天使,我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