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主角配角,她運氣不好穿成了文裡的女配,原身也叫阮溪。
原身的父親是個軍官,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從小就把她放在鄉下,讓她跟著爺爺奶奶長大。而女主則是她父親戰友的遺孤,在軍區被她父母親自撫養長大。
十六歲的時候,原身被父母接去軍區,在窮山僻壤長大的她在女主麵前猶如一隻醜小鴨,一直出糗被人笑話,也常常被人拿來跟女主做比較。
在這樣的環境下,原身心態失衡慢慢扭曲,之後便處處針對陷害女主,一心搶奪女主的一切,包括文裡的男主,最終成了一個標準極品惡毒女配,下場淒慘。
得知所有信息後,阮溪兩眼一黑,“轟”一下又倒了下去。
床前的婦人被嚇了一跳,縮一下肩膀說:“這又是怎麼了?說了叫你不要多管閒事你就是不聽,多管閒事多惹事,真出了事我們擔不起。”
阮溪早聽出來了,這個婦人對小男生搭手幫“她”這事很不滿意,怕惹麻煩。她自然不給小男生多添麻煩,手掌撐住床板坐起來,果斷起身。
她的靈魂和身體融合得差不多了,沒有了頭暈氣弱耳鳴等不良反應。剛才還是撐著一口氣不斷的樣子,現在已經完全恢複得像個正常人了。
她衝小男生笑笑,“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
說完看向中年婦人,眉眼仍彎,“謝謝嬢嬢,麻煩您了。”
在中年婦人和小男生還在愣神的時候,她背著軍用黃書包出了吊腳樓。出去以後從書包裡掏出手電筒,一邊往前走一邊用手指揉自己的太陽穴。
她忍不住梳理腦子裡多出來的信息,現在是一九七三年,此地是鳳鳴山,原身剛過豆蔻之年,是個和剛才那個清俊小男生年齡一般大的小女生。
她用手電筒往自己身上照,“她”頭發長及腰際,烏黑柔亮,紮成了兩根麻花辮,發梢綁的是大紅色的頭繩。身上穿著碎花褂子,布料半新不舊,沒有補丁。
在原身的記憶中,也有剛才那對母子的相關信息。小男生名叫淩爻,那個婦人是他媽媽,名叫周雪雲,還有他父親叫淩致遠,都是大城市的城裡人。
早幾年前全國上下開始鬨革命,淩致遠犯了錯,被下放到鳳鳴山來接受改造,就被安排在原身所在的大隊——鳳眼大隊。
聽說周雪雲是沒受罰的,但是她帶著兒子淩爻,陪著淩致遠一起來了鳳鳴山。
大概是犯錯吃了教訓,這一家三口下放後做人一直都很小心,基本不和村子裡的人往來。平時除了上工乾活掙工分,其他時候很少出現在村裡人的視線當中。
所以淩爻看她摔暈在山坳裡把她背回去,周雪雲才會說那些話。
阮溪梳理著這些信息,打著手電筒,踩著崎嶇不平的山路小心回“家”。
想到記憶中的那個家的生活環境,阮溪忍不住感覺頭痛。
但凡提到山區,那就和“窮”字脫不開鉤,七十年代的山區,就更不用說了。不止是窮,各家各戶人口也多,能有口飯吃不餓死就是天大的福氣了。
不過因為原身的父親是部隊乾部,定期會往家裡寄錢,原身的爺爺又是鳳眼村的大隊書記,大小也算是個乾部,所以日子相對來說稍微好過那麼一點。
***
阮家,屋裡點著一盞油燈。
阮爺爺阮誌高在桌子邊坐下來,拿起筷子夾一個玉米饃饃,看到老五阮長生鼻梁和眼角掛彩,沒好氣道:“一天球事沒有就知道打架,快討婆娘的人了。”
阮長生左耳聽右耳冒,吃著大頭菜不出聲。
老二媳婦甩一把手上的水,走到桌邊的時候問:“小溪怎麼還沒回來?”
話音剛落,門外掃進來一束光,就見阮溪拿著手電回來了。
阮溪剛進門沒走兩步,阮誌高抬起筷子叫她:“站到,你給我站到。”
阮溪停下步子,把手電筒關掉塞進書包裡,順勢掃視一下屋子裡在座的所有人,用幾秒鐘的時間來快速適應這一世的家,還有她的這些親人。
阮家老小八口人,也全都看著阮溪,隻見她額頭擦破了皮,衣服褲子也破了洞。
阮誌高問:“你又在搞啥子?”
阮溪看看自己,“不小心從掉山坳裡麵了。”
阮誌高沒心思多管,見她沒事,筷子一揮,“吃飯!”
阮溪輕輕屏口氣,把身上的書包放到一邊去,到臉盆架子邊倒水洗臉洗手。衣服暫時不換了,她洗完臉整理一下頭發,去灶邊盛了碗米飯,到桌角邊擠著坐下來,拿起筷子吃飯。
米飯就醃製的大頭菜,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吃,倒是很下飯。
阮溪不說話,剛吃了兩口飯,原身的堂妹阮潔在旁邊用胳膊抵了她兩下,笑著對她說:“秋雯姐姐又給我們寄來了衣服,還有漂亮的布拉吉呢,好大的一包。”
聽到這話,阮溪夾米飯放嘴裡的動作頓了頓。
秋雯全名葉秋雯,就是的女主角,也就是在軍區被原身父母撫養長大的那一位。她當然知道阮溪的存在,所以不時會寄一些穿過的舊衣服過來。
含住大米飯嚼兩口,阮溪淡淡地應一聲:“哦。”
堂妹阮潔看著她疑惑,“你不高興嘛?”
以前每次葉秋雯寄衣服過來,她都是很高興的呀,要和她一起試半天的衣服。
阮溪伸出筷子去夾大頭菜,“不稀罕。”
作者有話要說:《我隨紅軍鬨革命》
②淩爻yá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