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這次仍在鳳鳴山到了大年初五,初六的早上她帶著阮紅軍幾個人拿著行李離開鳳鳴山,到鎮上坐吉普車縣火車站,再坐火車回城。
走之阮翠芝還是在私下往阮溪手塞了錢,阮溪拒絕不掉也還是收下了。她自然沒有因為錢多就胡亂揮霍,而是把這些錢都攢在手,打算留著等到以後更需要的時候再用。
從鳳鳴山到軍區大院,這一路折騰下來差不多要五,到家的時候已經到了初十的下午。
路上折騰得累,阮溪她們到家後先澡堂洗了個澡,吃晚飯的時候和阮長富聊了聊鄉下的事,跟他說了說阮誌高和劉杏花的身體狀況,其他的都沒多說,吃完飯便回屋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時間也長,一直睡到第二午。
起來後阮溪拉開窗簾,眼睛被亮的陽光刺得眯了片刻。
今氣很好,陽光媚,尤其現在正午時分,太陽曬在身上又暖又舒服。
阮潔埋頭在被子適應了一會,把臉露出來,帶著鼻音問:“姐,幾點了?”
阮溪站在窗曬著太陽拉了拉渾身筋骨,“快十一點了。”
阮潔聞言忙起床穿鞋,穿好棉襖外套出洗漱。
等阮溪洗漱完,阮秋月剛好接上,姐妹三人洗漱完一起下樓的時候,正是家吃午飯的時間。現在家沒人沒事找事陰陽怪氣她們了,睡到這麼晚起來也沒人說。
吃完午飯阮溪阮潔和阮秋月出門遛彎消了消食,回來的時候渾身舒服。舒服了自然上樓準備學習,鄉下來回這麼多算是放鬆夠了,也該收心了。
然她們到樓上坐下沒一會,翻開書還沒集起注意力呢,忽聽到樓下傳來一聲男生的聲音,“阮溪!”接著是一聲嘹亮的口哨。
不用聽聲音就知道是許灼,阮溪起身到窗邊往下,隻見來的不止許灼一個人,連陳衛東在內的另外四個也都來了,五人一人騎一輛自行車,炸眼的不行。
阮溪從窗口俯視他們,“乾嘛?”
許灼清一下嗓子,“不出來我們今有什麼不同嗎?”
阮秋月這時湊熱鬨來到了窗邊,她和許灼他們不熟,本沒打算說話,但在到許灼他們以後,她忽眼睛一亮說:“哇,你們都要兵啦?”
聽到阮秋月這麼說,阮溪才發現,許灼五個人身上穿的軍裝確實變了。以穿的都是舊的,五個人的製式顏色都不一樣,但今五個人穿的一樣,而且都是新的。
阮潔聽到這話也來了,從窗口往下。
到她伸出頭來,陳衛東衝她一笑,叫她:“小鬼。”
阮潔他身上嶄新的軍裝,隻開口問:“你們要兵啦?”
陳衛東仰著頭說:“是啊,就得走了,今找你們出玩,下來。”
阮潔沒應這話,轉頭阮溪。
這次阮溪沒有開口就拒絕,而是問他們:“打算哪玩呀?”
許灼著她說:“隨便轉一轉,晚上一起吃個飯。”
阮溪應:“好,那你們稍微等一下。”
說完阮溪帶著阮潔阮秋月回到桌子邊,把書桌上的課本收拾一下,然後和阮潔換了件衣服整理了一下頭發,背起書包的時候問阮秋月:“你不?”
阮秋月立馬搖頭,“我不,我和他們又不熟,而且我太小了,說不上話。”
阮溪衝她笑笑,“那我們走了啊。”
阮秋月點頭,“吧吧,玩得開心一點。”
不管是誰家的兒子,兵進部隊起先都要地方部隊,肯定是要離開這的。頭兩年務兵期間訓練嚴苛,怕是直接回不來,以後至少兩年時間見不到。
阮溪這次會答應和他們出玩,自然也是這個原因。
就走了,那今就給他們好好送個彆吧。
阮溪和阮潔背著書包下樓,出門的時候和馮秀英打了個招呼。
馮秀英早到了許灼他們在外麵,因為葉秋雯之的事,她現在這種事幾乎有點心理陰影。心是不舒服的,但想到阮溪的脾氣,她到底沒出聲說什麼。
她也知道自管不了阮溪,出聲也是白搭。
阮溪也沒等她出聲應答,打完招呼直接和阮潔出門走了。
到外麵她們跳上許灼和陳衛東的自行車後座,跟著他們一起風風火火出大院。
整個下午的時間,他們就在城城郊到處找地方玩。
阮溪阮潔來到這這麼久,都沒有好好逛這個城市,尤其是城郊的山景古跡和江景磯石之類的。這半玩了幾處,也算是深入了解了一下這個城市。
坐在江邊江水拍打岸石的時候,陳衛東來阮溪和阮潔這邊,清清嗓子跟阮溪說:“我想和小鬼單獨說兩句話行不行?”
阮溪仰頭他一眼,起身拍拍屁股許灼那邊坐著了。
陳衛東這便在阮潔旁邊坐下來,但沒立即說話。
阮潔有些不自在,抱著書包低著頭,問他:“你要跟我說什麼?”
陳衛東被江風吹得眯眼,轉頭著阮潔,半說:“你……那個……我等你!”
阮潔沒聽懂,微微眯眼他,“你等我什麼啊?”
陳衛東猶豫片刻心一橫,“你今年初二畢業就能兵了,我比你早一年到部隊服役,到時候我等你務兵服役期結束提了乾,我再正經追你。”
阮潔聽完這話立馬挪挪屁股,“誰……誰要你追我啊!”
陳衛東說:“我不追你,我們怎麼在一起?”
阮潔的臉蛋瞬間紅成了猴屁股,她感覺屁股發燙立馬站起來,“我不跟你說了。”
陳衛東伸手拉她袖子把她拉回來坐下,“跑什麼?我跟你聊正經的呢。”
阮潔不想和他拉拉扯扯,於是便坐著沒再動。她也不想彆人到她的臉蛋紅成了兩個紅蘋果,便抱著書包直接把臉埋在書包上麵,不抬頭。
書包的布料厚,臉上的熱度散不掉,就燙得更顯了。
陳衛東還是問她:“行不行?”
阮潔片刻出聲說話,聲音悶在書包,“我不知道。”
***
阮溪和許灼坐在不遠處的礁石上著他倆。
阮溪嘀咕著說:“都要走了,還想拐我們家小潔。”
許灼在旁邊接話道:“那還不是怕小潔被彆人給拐走了。”
阮溪轉回頭許灼,“放心吧,小潔至少五年內不會談戀愛的。”
今年一年結束,她們作為初應屆畢業生可以直接參加高考。於考上大學她覺得自和阮潔都沒有問題,上大學以後大部分高校也是文禁止學生在校談戀愛的。
許灼算了算,“難道不是三年?為什麼是五年?”
今年這一年的初,加上兩年務兵服役期,服完務兵提了乾留在部隊或者是複員轉業,都是可以正大光談戀愛的,打個戀愛報告就行。
阮溪著他笑一下,“她是我妹妹,我說五年就是五年。”
許灼眉眼帶笑著她的眼睛,“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