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長富單獨看阮秋陽,“是不是你了?”
阮秋陽麵容慌亂,急忙解釋:“我沒有,我她信乾什麼呀?我對那東西沒興趣。”
阮紅軍在旁邊附和一句:“她這次沒有撒謊,鑒定完畢。”
阮秋月看著阮長富出聲問:“大姐說什麼了?”
阮長富嗯一聲,“她下午打電話到我辦公室,說她在家有好幾封信都沒有收到,懷疑是有人了她的信。如果我們家的人沒,有沒有看到彆人過咱家信箱?”
家裡關注信箱的人還真是不多,片刻大家又都搖了搖頭。
就在阮長富覺得有點氣悶的時候,阮紅兵突然出聲:“秋雯大姐。”
聽到這話,阮長富驀地轉頭看他,“什麼?”
阮紅兵看著他:“秋雯大姐,有一段時間她經常去看家裡的信箱,每天上學放學都會走那裡看一下,有時候會取信出來。”
阮長富眉頭慢慢蹙起,“又是她?”
阮紅兵搖搖頭:“我不知,我以為她是在等己的信。”
阮秋月想了想又問:“是誰給大姐的信?”
阮長富:“說是許灼,他們在北京碰上麵了。”
聽到這話,阮秋月立馬肯定:“那肯定是她,她嫉妒大姐。”
說著看阮秋陽,“不信你問她,葉秋雯是不是嫉妒許灼和大姐她們玩得好。因為葉秋雯心裡也知,陸遠征比不上許灼,她不想大姐和許灼有聯係。”
阮長富立馬又看阮秋陽,黑臉問她:“是嗎?”
阮秋陽不會撒謊,於是猶豫了一下放棄了撒謊,出聲應:“嗯。”
阮長富氣得使勁拍一下桌,差點把桌都震起來,“我怎麼就養出來這麼個東西!她是在這裡,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阮秋月說:“還好許灼和大姐又遇上了。”
***
因為這星期賺了差不多兩百塊錢,比以前半年賺的錢還多,謝東洋今天便顯得格外闊氣,二話沒有直接帶阮溪和許灼去了西餐廳。
坐下點完菜,謝東洋有些得意地問:“這裡怎麼樣?”
阮溪轉頭四下看看,“不錯,夠洋氣!”
謝東洋著說:“您帶我一起財,那我肯定不能氣。”
看著他們從路上到餐廳,這樣一來一回地說話,許灼心裡還是有點不在的。到底是分開了兩年的時間,各的生活都生了很多變化,這些話題都和他沒有關係。
和謝東洋比起來,他顯然經離阮溪的生活很遠了。
當然他也沒表現出什麼來,該聽的時候聽著,該搭話的時候搭話。
而且他也不是心多敏感的人,稍微不在一下也就過去了。接下來和阮溪謝東洋仍是喝酒吃飯吹牛聊天,話題扯到他身上的時候他能吹上好半天。
男孩都有當兵夢,謝東洋愛聽他吹部隊的事情,什麼彈從臉蛋邊擦過去、一槍一個把心、手榴彈扔出去炸開有多刺激,後來兩人便抱在一起吹。
謝東洋見恨晚地說:“哥們,你是在四九城,我一準跟在你後麵混,你就是我灼哥,不是,灼爺。在咱四九城,那有頭有臉的,必須都是爺。”
“爺,您吃了嗎?”
“爺,您去哪兒呀?”
“爺,您遛的這是什麼呀?”
“爺他媽遛的是鳥!”
……
阮溪坐在對麵吃著羊排看著他倆,看到一臉嫌棄,然後便一邊滿臉嫌棄一邊忍不住——男人喝點酒,就不知己是老幾了,個個都覺得己是天下第一。
當然許灼和謝東洋也就是喝了幾杯啤酒助興,並沒有喝出醉意來。
不過兩人倒是真聊得開心,吃完飯還都舍不得走呢。
但阮溪和許灼不能在外麵呆時間長,學校都是有規矩的。於是吃完飯以後,三個人沒在餐館多留,也沒再去彆的地方,趕著時間回學校去。
因為阮溪和許灼的學校離得近,謝東洋家也在那邊,所以回去是同一個方。
阮溪沒讓許灼騎行車,己騎己的,上車蹬起踏板便走人。
許灼眯眯眼,謝東洋拍拍己的車座叫他:“來吧。”
沒有辦法,許灼隻好上了謝東洋的車。
謝東洋踩上踏板,逆風而起。
騎得快的時候他還喊:“把哥抱好了啊!”
許灼迎風眯著眼:“……”
***
阮溪回到學校時間經不早了,她拿了衣服臉盆洗漱用品去澡堂洗澡。洗完澡回來坐下來緩幾分鐘的氣,便到了熄燈睡覺的時間。
連句話都沒和室友多說,直接便爬上床躺下來了。
次日起來開啟一周的校園生活,李曉芳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飯,好奇問她:“你每個星期天都在忙什麼啊?早早就起來走了,很晚回來。”
阮溪,並不細說:“隨便找點事情做一做嘛,還有就是沒來過北京,好奇。”
李曉芳看出來她是在敷衍不想細說,然也就沒再多問了。
兩人一起去教學樓上課,上完課的課間,阮溪便掏出己的繪畫本,在上麵繼續畫設計圖。每次她畫圖的時候,李曉芳都會湊在旁邊盯著看。
今天依然如此,一邊看還一邊說:“你畫得這麼好,應該學了很多年畫畫吧?你畫的這些衣服真好看,不知做出來穿上身是什麼樣。”
阮溪看她是真的好奇又喜歡,這是女孩對於漂亮衣服內心的天然的一喜歡,便一邊畫一邊著說:“不我抽空做一件出來,讓你看一看?”
李曉芳驚訝:“真的啊?你還會做衣服啊?”
阮溪點頭,“等我抽空做出來給你看。”
李曉芳真的期待起來了,“好啊,我可想看了。”
***
傍晚上完課放學,阮溪沒有立即和李曉芳去食堂吃飯。她先去了趟學校裡麵的商店,到那裡站在隊伍後麵排隊等一會,排到電話前給阮長富打了電話。
阮長富果然在辦公室等著她。
電話一接通,阮溪就問:“問出來了嗎?”
阮長富:“應該是秋雯了你的信,但沒有確切的證據。家裡隻有紅兵注意到過,她有一段時間一直看信箱,上學放學都會看,還從裡麵取了信。”
阮溪輕輕咬一下牙,“我就知是她。”
阮長富說:“她現在不在家,不然我一定幫你問出來。去年讓她去農場插隊,結果今年年初她從農場跑了,現在也不知去哪了,我經當沒養過這個女兒了。”
阮溪告訴他,“她現在在北京呢,找陸遠征來了。”
阮長富聲音驟高,“陸遠征?他倆沒斷?”
阮溪:“怎麼可能斷,甜蜜著呢。”
阮長富氣得死了,“她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回去去陸家問個清楚!”
說完還沒等阮溪再說話,他啪一下把電話掛了。
阮溪把電話放下來,付了錢出商店。
出來後她也沒去吃飯,到宿舍外麵的車棚下騎上行車,直接找許灼去了。
許灼的學校離她的學校比較近,騎車一會也就到了。
她在學校大門外報了許灼的信息,站在大門外等了來分鐘。
許灼跑著到門口,看到她便問了句:“怎麼了?”
阮溪推著行車和他往旁邊去一點,雖然這大門上也沒什麼人來往。
到遠一些的地方站定,阮溪看著他說:“你幫我把陸遠征和葉秋雯約出來。”
許灼還是問:“怎麼了?”
阮溪看著他說:“葉秋雯她了我的信,不止你和陳衛東的,還有彆人的。”
許灼眉心蹙起來,瞬間麵露惱意,“是她?”
阮溪點頭:“就是她,你約一約就知了,我猜她輕易不會出來的。做了虧心事,肯定不敢再和我們碰麵。她是不出來就坐實了,先把陸遠征約出來也行。”
許灼看著阮溪點點頭,“行,我去約約看。”
阮溪手指搭到行車的刹車上,下意識捏了捏,“這次我讓她一無所有。”手機地址:(小)看書更便捷,書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