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長富拿了個凳子坐著,“當然是請假不去上班。”
“哦。”阮溪低吃一口稀飯,“工作辭了。”都辭了一年了。
阮長富聽話一愣,蹙眉看向阮溪,“你說什麼?”
阮溪看他一眼,又說一遍:“學校分配的工作,我早就辭了,不乾了。”
阮長富目光慢慢沉下來,忽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桌子被他震得幾乎要跳起來,阮秋月手裡拿著饅被他嚇了一跳。
阮長富盯著阮溪,看起來氣得發都要豎起來了,重聲道:“誰讓你辭的?麼大的事情,你都不跟家裡商量一下的嗎?說辭就辭了?可是北京的工作!”
阮溪抬起看他,也蹙起眉,不悅道:“關你什麼事啊?”
阮長富又使勁拍一下桌子,“我是你爸!不關我的事關誰的事?”
阮溪也來勁,啪一下把筷子拍桌麵上,“把我丟鄉下十幾年不管,那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是我爸!我告訴你阮長富,我的事情,爺爺奶奶三姑五叔,誰都有資格管,就你沒資格管!你是葉秋雯的爸,有閒工夫你管她去!”
阮長富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但臉上的脾氣半分沒減,拳也緊緊捏了一起。
阮溪盯著他,頂著氣繼續說:“你以為你把我接城裡供我吃住三年,以前所有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是嗎?你做夢!阮長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是樣的性格,如果我是阮潔那樣的性格,如果我是一個去的城裡,麵葉秋雯阮秋陽和馮秀英,你覺得我最後會怎麼樣?你有沒有想過!”
阮長富捏緊了拳和阮溪目光峙。
他當然聽不懂些話,因為些話全都是假設而已。
阮翠芝正屋乾活聽了動靜,連忙起身跑西邊屋來。
剛進就聞了火-藥味,她開口問:“好好的怎麼了?”
阮長富有氣沒處發,轉就衝阮翠芝說:“你來問我?她要辭職你們就由著她辭?她一個小孩子不知道輕重,你們些做長輩的也不管著她??”
阮翠芝吱唔兩聲,沒說出話來。
阮溪會又道:“你也沒資格麼跟三姑說話!”
阮長富的怒氣值直往上躥,“她是親妹妹,我是她大哥,我怎麼沒資格?!”
阮溪冷一下,“你知道你是她大哥?她婆家被男打,打得渾身都是傷的時候你個大哥哪呢?她和劉雄那狗男鬨離婚,鄉下被所有都指著脊梁骨罵的時候你又哪呢?!你應該都不記得她的男叫什麼吧!”
聽話,阮長富猛地轉又看向阮翠芝。
阮翠芝站邊斂著表情,抿住嘴唇沒出聲說話。
阮長富驚著表情問:“什麼時候的事?”
阮翠芝沒什麼脾氣,開口道:“上個男叫劉雄,離了有十年了。”
沒等阮長富說話,阮溪又繼續說:“你說不告你什麼的,五叔結婚的時候,三姑一直呆家裡,她男和孩子全都沒出,你一點也沒注意。你但凡注意一點不勁,不可能不問!你問了,也不會有瞞著不說!”
阮長富看著阮翠芝,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想說的話一咕嚕全咽下去了。
阮溪看著他,“你有什麼要說的?”
阮長富收回目光落地上,捏緊了拳不再說話。
看他不說話,阮溪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阮翠芝不想多說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耽誤乾活,看阮長富不再出聲,於是她站著猶豫一會出聲道:“大哥,你要是沒的事了的話,那我繼續去乾活了……”
說完她便轉身走了,進正屋坐下來繼續乾活。
阮溪吃完飯放下碗筷,一直沒說話的阮秋月連忙把自己的碗摞她的碗上,拿起她的筷子一起去洗。阮溪從她手裡接過來,沒讓她去洗,畢竟她是客。
阮長富桌子邊又坐了一會,然後起身去和阮翠芝打聲招呼出忙去了。
等阮長富走了,阮秋月才出聲說話:“你真把工作辭啦?”
阮溪點道:“不辭誰帶三姑他們發家致富?”
阮秋月說:“確實是……挺可惜的……”
阮溪,“我就不是當官的命,心思也不那上麵。什麼副科正科副處正處的,我都沒有什麼吸引力。我喜歡做衣服,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阮秋月看著她,“說真的,大姐你是我最佩服的,敢做所有不敢去做的事情。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道理,不是任性,更不是胡來。”
阮溪著道:“謝謝我們秋月。”
氣氛輕鬆起來了,阮秋月又說:“我開學讀高,再過兩年就考大學了,時候我就考過來,和你們一起。家裡沒意思,是和你們一起有意思。”
阮溪重點又開始抓偏,“有高三啦?”
阮秋月點點,“呀,上學都改成秋季開學了。改的時候我剛好讀五年級,所以多上了半年五年級,上了一年半,不然的話,我已經過來上大學了。”
兩說著話洗完碗,阮紅軍和阮紅兵從外麵回來了。
兩站口,阮紅兵說:“大姐,你們起來啦,去城裡玩嗎?”
阮溪看一看時間,騎車城裡剛好可以吃午飯,於是一撇道:“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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