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館裡, 阮溪和淩爻麵對麵坐在餐桌邊。
阮溪左邊坐著阮秋月,右邊坐著阮紅軍和阮紅兵。
四人對一人。
阮紅軍抿抿嘴角的笑,清一下嗓子聲:“崽……崽崽?”
淩爻:“……”
阮秋月抿緊嘴唇不讓自己笑。
說完阮紅軍又轉頭看向阮溪, “大姐, 這是誰呀?你還有這麼厲害的朋友?”
阮溪看著淩爻笑笑, 還有些生疏, “要不你自己介紹一下?”
淩爻這清了兩下嗓子:“我們見過的, 當你們跟溪溪去鄉下, 都還比較。”
這麼一說, 阮秋月突然想起了, 眼睛一亮:“哦哦哦, 我想起了, 你是住在吊腳樓裡的男生,你媽媽還我看過腳呢, 對吧?”
淩爻衝她點頭, “對。”
能再次相見還是挺外挺開心的, 阮溪看著他說:“你變化真的大了,我沒認,候是樣……樣……現在是……這樣……”
如果他不叫她, 她肯定是不會動去認他的。
淩爻應聲,“長大了嘛,確實變化有點大,你變化也挺大的。”
阮溪看著他眨眨眼,忍不住笑起問:“你還敢叫我?還是在禮堂的喇叭裡麵……”
所有人都到了, 當真的是所有學生都在朝他看,有的一邊看還一邊捂著嘴巴笑。誰能想到前一秒還專注且冷靜講課的老師,下一秒突然叫自己崽崽。
簡直是, 大型社現場。
反正確實挺尷尬的,淩爻清一下嗓子說:“當沒想麼多,想著萬一要是你呢,好不容易在這裡見到,要是錯過了,以後能都見不到了。”
被他這麼一說,阮溪突然覺得有點傷感的感覺。
不過逢是好事,她又笑著說:“也不會,潔在教育局工作,說不定她哪天發現邀請名單裡有你的名字,然後我知是你了。”
淩爻看著她,“如果你知是我,會去找我嗎?”
阮溪想了一會,笑著聲:“我能……會不好思去找你。”
畢竟他現在混得這麼好,而且都分開這麼多年了,毫無聯係,她哪好思突然上門去找他,好像看他息了特去攀關係似的,想想已經尷尬得頭皮發麻了。
她又笑著說:“但我會很替你高興,去吹牛的候也必須要吹一下你。你們看看我候的朋友,現在厲害了,是科學家誒,在國家最厲害的研究院。尤其是高海洋幫人,我非回去打他們的臉,候一直說你是傻子呆子。”
淩爻笑,“也沒什麼好吹的,都是普通工作。”
阮溪看到他笑,微微愣了一下,這才在他身上看到一點熟悉感,把他和記憶中十三四歲的奶氣少年聯係上了一些。
他笑起的候,和候一樣。
眼前人的笑臉和記憶中少年的笑臉的慢慢合上,阮溪這才在心裡確定——他真的是淩爻,是和她在鄉下相處了兩年被她叫崽崽的男孩。
說了幾句話菜上了,於是五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彼此間的熟悉感越越多以後,說的話題自然也多起了,聊了很多各自這些年的生活。
淩爻生活其實很簡單,回到家以後上學,在隱約到高考要恢複的傳聞以後,集中注力複習了三四月,然後順利考上了大學。
大學裡麵他被作為特殊人才培養,很早有導師帶,所以和其他人學業不同步。在學校裡他參與了各種科研項目,因為表現突,自然進了最高研究院。
因為研究成果頗多,如今在研究院的地位也不低。
當然他自己沒有說自己這些異於常人的事情,他說得挺簡單的,好像他和其他人沒有任何不同。是學習念書進研究院,每天工作搞項目。
而阮溪說得也很簡單,說自己和阮潔到城裡後是讀書學習,把缺失了十幾年的上學機會補回,考上大學了這裡,畢業以後留下了。
淩爻問她:“你現在在哪單位?”
阮溪笑一下說:“沒有單位,我現在在乾體。”
淩爻有一些外,“學校分配的工作你沒有要嗎?”
阮溪:“去了半年,體驗了一下,覺得不合適沒乾了。”
淩爻點點頭,沒再繼續問工作的事情,又問:“你現在住在哪裡?”
阮溪:“現在住在鄉下,和三姑他們住一起,他們也過了。不過昨天剛看好城裡的一套房子,如果順利的話,買下收拾一下,能會搬城裡住。”
淩爻看著她,“你家裡人都過了?”
阮溪點頭,“在山裡沒路,過和我一起乾體。”
淩爻點點頭,沒再往下接,又問:“鄉下哪裡?還有你要買的城裡的房子,在哪裡?”
阮溪:“是前門邊的一條胡同裡。”
想一想把兩地方的詳細地址全都告訴了他。
因為阮溪和淩爻在敘舊,阮紅軍阮紅兵和阮秋月三人和他們沒有共同的鄉下生活經曆,插不上什麼話,所以也一直都沒有聲。
吃完飯以後,淩爻又從袋裡掏一張白紙,展開送到阮溪麵前,跟她說:“這是我辦公室的電話,如果有什麼事以打電話找我。”
阮溪看著他笑笑,雖然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需要找他這搞科研的人,但還是接下笑著說了句:“好的,我有空打電話騷擾你。”
看她這樣說話,淩爻也笑。
阮溪還是喜歡看他笑,隻有笑起才會感覺有親切感。
他如今模樣氣質變得和候大不一樣了,候不笑的候看起是呆和悶,而現在不笑的候人一種拒人於千裡外,讓人難以靠近的感覺。
包括她在內,一樣的感覺。
吃完飯也不好在餐館裡坐著多呆,五人起身從餐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