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飛魚一樣的跳起來在張昊天的嘴唇上飛速的輕啄了一口,然後在他還在愣神兒的時候,雀躍而又歡快的跑開了,等跑到三五米開外的時候,林仙仙轉回身,對著捂著嘴唇呆愣愣望著她背影的張昊天揮了揮手中的手機,元氣滿滿又帶著些嬌俏任性的說道,“你答應我的,不可以忘記了哦!”之後,便心情美滋滋的哼著小調跑走了。
張昊天抿了抿唇,唇角的笑容不自覺的擴大了幾分,眉梢眼角也染上了絲絲陽光般的暖甜。
徐程程的出國手續辦下來後,她休學出國的風聲在學校裡也刮開了,對這件事感興趣的吃瓜群眾都在猜,她的離開到底和黃明明有沒有關係,當然,出於對狗血劇情的喜愛,一些腦洞豐富的,已經在腦海中編排出了一出狗血苦情大劇,而黃明明扮演的角色,自然是那個拆散了人家有情人的惡毒女配了。
不過由於林仙仙的那個簽名也很廣為人知,再加上她認識的同學朋友的留言佐證,所以也有一部分的同學認為,黃明明是被誤會被冤枉的。
當然,還有一個情節非常反轉的版本在少數人中流傳,這其中便有著名的福源樓捉奸的簡陋版本,這股風最開始是喜歡侃大山的侯亮散出去的。
雖然張昊天回到學校後,隻丟下了一個分手了的結論,多餘的情況一句沒提,但這真的防不住抓住線索的八卦小團體的討論,一開始大家還在根據福源樓這個地點放飛想象力。
直到有一個堂哥就在福源樓工作的本地學生透出了風,聽了他這個版本的大家,真的有一種世界觀被洗刷的感覺,畢竟是在社交相對比較單純的學校裡,那啥交易這種事兒,對於當時還沒經過網絡洗禮的他們來說,真的是大驚奇了。
而相對的,好甜學長家裡很窮這個八卦自然也是甚囂塵上,隨著謠言的越傳越廣,好甜家的境況在學生們眼中,已經從貧困戶一路跌到了和天橋下撿破爛差不多的一個level了。
為此,林仙仙還給張昊天發去了一條慰問短信,“聽說你家住在天橋下?以天為蓋地為廬?”
正忙於設計自己的創業計劃的張昊天,收到了這條短信的時候,腦袋是有些懵逼的,但等他的思維從創業計劃中抽離出來後,立刻反應過來林仙仙這個聽說的由來,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按了按腦袋,放鬆身體靠到了椅背上,手指在手機鍵盤上飛快的按了起來,唇角還帶著一抹柔和的上翹弧度,“給你買綠豆餅我還是買得起的。”
“給你一說我又饞了。”林仙仙的回複來的很快。
兩人現在正處於一種近似於友誼之上戀情未滿的狀態,互相之間的交流都有點曖昧,但心理上來說,又都沒有做好挑破那張玻璃紙的準備。
或者說,張昊天還沒做好這個準備,一來,他剛剛結束了上一段戀情,心理上需要一個隔斷時間,不然他會有一種對黃明明不公平,不夠尊重她的感覺,二來,由於上一段戀愛帶給他的心理陰影,他也想等自己做出點成績來、成為更好的自己的時候,再來好好的嗬護這段感情。
至於林仙仙……她就沒這麼正經了,她倒是挺享受這個曖昧的過程的。
張昊天看到自己又把小饞貓給逗饞了,便收拾起自己的書籍紙張,拿著自己的東西走出了圖書館。
不一會兒,林仙仙的手機上便接到了這樣一條短信,“下來吧,有你想吃的綠豆餅。”
於是林仙仙便穿上一件外套,蹦蹦跳跳的下樓去了,正好呆在寢室裡的薛小滿和李麗珊對視了一眼,見對方眼睛中都閃爍著心照不宣的情緒,心有靈犀的兩人瞬間便結成了八卦盟友。
“又是好甜學長?”李麗珊眼神示意了一下門口的方向,刻意壓低了聲音賊兮兮的問了句。
宿舍裡現在就她們兩個人,也不知這傻大妞這麼小聲到底是怕誰知道,薛小滿按耐住想翻個白眼的衝動,聲音卻也賊兮兮的輕聲起來,“估計是,如果待會兒她手裡拿著綠豆餅的話。”
“倆人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林仙仙瘋狂迷戀綠豆餅這件事,是在她賺到了第一桶金之後,才被周圍人熟知的。
那是團扇送出去的第三天,李麗珊接到了她大姨的電話,告訴她福源樓裡標價12萬的一把團扇賣出去了,買家是一對華僑夫婦,讓她通知她同學記得查看銀行卡的入賬記錄。
得到了這個消息,一下課,林仙仙便直奔著最近的取款機去了,在一番常規的操作後,林仙仙看到,她的餘額由可憐的0.175變成了六萬多塊錢的時候,激動興奮的腦袋裡就像是在放煙花一般,這要是擱以前,彆說是六萬了,就是六十萬、六百萬,她都沒有這麼開心過。
在這種‘有錢了有錢了我有錢了’的亢奮情緒下,林仙仙的消費欲被大大的刺激到了,於是,她便乾出了,捧回一紙箱綠豆餅的誇張事,這些綠豆餅,就算她三餐隻吃這個,也夠她吃個小半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