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放晴。
隻是山裡入眼所及之處,還儘是白雪茫茫。
一行四五人,踩著泥水一路往山下走去,身後留下無數的腳印。
正是喬裝打扮後,從瓶山營地一路出發尋覓怒晴雞的封白五人。
除了他之外,還有打扮成行走江湖手藝人的陳雨樓、鷓鴣哨、紅姑娘以及老洋人,羅老歪因為傷勢未好,沒法一同前來。
不過這幾人是盜瓶山古墓的關鍵,羅老歪派了十多個手槍連的弟兄暗中跟隨,萬一有凶險,也能護住一二。。
畢竟苗疆這地方,自古以來尚武風氣就極盛。
幾乎人人帶刀,各個寨子間也極度排斥外人。
尤其這年頭世道混亂,常有綠林土匪和軍閥兵丁四處劫掠,幾乎每個寨子都會自發組織鄉勇,帶著土銃晝夜巡視。
“前方就是北寨了,不知道能不能有所收獲。”
陳雨樓還是老裝扮。
帶著墨鏡,手裡舉著個布幡,一副算命先生的行頭。
“已經走了三四個寨子,北寨沒有的話,那就得另做打算了。”
說話的是鷓鴣哨。
他身材高大,眉宇間殺氣沉重,如果碰到綠林眾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端倪。
無奈下,隻能喬裝成木匠,肩上還挑著一副擔子。
不過他久在苗疆深山,對此地風土人情尤為了解不說,還精通本地土話,是再好不過的向導。
從昨天出發。
一行人已經走過了好幾個寨子,可惜卻始終沒有尋到怒晴雞的蹤跡。
“小哥,那怒晴雞真有其物?”
眼看又要日下西頭,陳雨樓不禁有些擔憂,湊到封白跟前問道。
“陳把頭無需擔憂,怒晴雞自然是有,或許就在北寨當中也說不定。”
聽他一說。
幾個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繼續往北寨走去。
這地方雖然也連接瓶山,但實際上山中路途艱險,隔山過水,卻已經是到了砂刀溝一帶。
往前又走了兩公裡左右。
幾個人視線中終於出現了一座依山而建的寨子。
入眼所及之處,都是極具苗疆特色的吊腳樓。
隻是寨子外圍還修築了城樓,不但樓上有人持著土銃眺望,樓下門口也有人盤問。
“走吧,去問問情況。”
走了幾個寨子,一行人對此早已經司空見慣。
沿著山路一下下去,到了門口時果然被攔住,不過陳雨樓是慣走江湖的老人,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
進了寨子,封白發現那些吊腳樓年代都已經很是久遠。
外牆上幾乎都塗著玄鳥的圖騰。
這一路走來,各個寨子都有所見,倒是也不足為奇。
苗疆身受巫楚文化的熏陶,多少年來都供奉著玄鳥,認為它是鳳凰的後代,能夠護住寨子安危。
“那是?”
突然間。
鷓鴣哨發出一聲稀奇的聲音。
幾個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前麵一棟吊腳樓牆角下,立著一塊石碑樣的東西。
上麵依稀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圖案文字。
幾個人都是盜墓老手,眼力博物非常人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