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良久,他才聲音低沉地說道,“嗯,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呀知道啦??顏清的麵部有些扭曲。
在她看來,這段話也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了吧。
首先,嶽府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
第二,龐元怎麼會被追著追著跑到了虞牧淮的院子裡去?
第三,刺客能殺了龐元,卻殺不了你個女人?
而且顏清很清楚,龐元是受到了她的教唆,專門跑去找虞牧淮,想要撲倒她的。
可是偏偏她絕對不能說出這一點,不然她自己會被牽連,甚至會有大麻煩。
於是顏清隻好扯了扯嘴角,勉強安慰了虞牧淮幾句。
顏清麵上假做關心的神色,腦中卻在做出各種推測。
其中最可能的推斷是,虞牧淮不願受辱,奮起反抗。在與龐元的打鬥中,誤殺了對方。
之後她乾脆裝作有刺客進來,再傷了自己,然後跑到外麵倒打一耙。
反正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隨她怎麼編。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顏清看向虞牧淮的眼神也越來越懷疑。
察覺到顏清滿臉不信的神色,虞牧淮並不在意。
就算有人懷疑她所說的話,可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個黑衣人不存在。
消除一個人的痕跡困難,可是要證明一個人不存在,卻是難上加難,這是個哲學問題。
這就是她最大的倚仗。
秦書燁歎了一口氣,然後抬頭看向了虞牧淮。
他眼中露出堅定的光芒,篤定地說道,“萌萌,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解決的。如果有大理寺的人找你問話,你就將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就好。
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秦家不會惹事,但也不會怕事。隻要沒做虧心事,就不怕任何人的調查!”
虞牧淮立刻做出仍有些害怕,但是對哥哥十分信任的樣子。
她的內心戲卻是,“嗯,我是為民除害,為祖巒城的百姓們乾掉了一個害蟲,還他們平安。這不是虧心事,我不怕.....”
秦書燁何墨二人又叮囑了許多,最後怕耽誤虞牧淮休息,於是與她告彆,帶著顏清離開了。
終於走了......
應付完哥哥嫂嫂,虞牧淮覺得渾身疲憊。她在婢女的幫助下,齜牙咧嘴地躺了下來。
“我對自己下手真狠啊.....”虞牧淮心裡默默想著。
晚上等婢女們都睡下了,虞牧淮悄悄爬起來,將帶血的發簪在水盆裡清洗乾淨,然後重新放入了梳妝台上的小盒子中。
現在她還不方便出門,等到行動方便了,再將發簪帶去安全的地方埋起來。
做好這一切,虞牧淮小心翼翼回到了床上,很快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大理寺來人,點名要帶走虞牧淮。
秦書燁並沒有阻攔,而是穿上官服準備上朝。
他囑咐大理寺不許濫用私刑,然後便離開秦府,徑直躍上自己的駿馬,向皇宮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