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府裡有個重生者 6(1 / 2)

虞牧淮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看著徐硯濃說道,“大人,您可曾聽過一句話,叫做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我剛剛描述的手無寸鐵,不是說我不會功夫,而是當時沒有任何武器。對方卻是一個拿著凶器,窮凶極惡的刺客。

我雖然從小跟著哥哥習武,但是從未真正與人交手過,也沒有動手殺過人,卻突然眼看著一個人死在我麵前,那樣的場景,真的太可怕了。

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什麼招式都不記得了,隻想著跑出去,跑出去找我哥哥,隻想著活命而已。

而且刺客要拿什麼武器,豈是我能夠左右的呢?大人,這句話你應該去問刺客,怎麼會來問我?”

(當然,刺客就是我.....)

說著說著,虞牧淮有些哽咽,接著她低頭開始假裝抹眼淚。

徐硯濃見多了犯人想要博取同情大聲哭嚎的場景,因此現在也是麵無表情。倒是一旁的司務從兜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了虞牧淮。

“謝、多謝.....”

虞牧淮一邊擦眼淚一邊暗暗抬頭瞟了對麵一眼,卻見徐硯濃對自己的哭泣完全無動於衷。

她不禁內心有些著急,這人到底是信了還是信了呢?

被對方發現了自己在瞟他,於是虞牧淮乾脆抬頭大大方方看了過去。

“大人,這件事情我是受害者,而且我也被那刺客所傷,現在傷口還痛著。我坐在這裡接受您的問話,是身為遠昌國子民的義務。

但是您這樣秉持著懷疑的態度,我卻是有苦說不出。不知您為何要質疑我的供詞,何不花這個時間去尋找真凶呢?”

徐硯濃審訊了諸多案件,大多數人見到大理寺這些冰冷的官員都是驚慌失措,或者極力否認亂了陣腳,鮮少見到會有人會條理清晰來反問他的。

倒是有點稀奇。

他雙手抱臂,向後靠在椅子上,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說道,“本官在當天就去查看過嶽府,詢問了當日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人看到過你口中所說的黑衣人。

距離那個偏僻小院比較近的高牆上也沒有腳印或者攀爬過的痕跡,請問這樣的情況下,難道刺客是憑空變出來的?”

虞牧淮直視著徐硯濃的眼睛,並沒有退避的意思。她明白,對麵這位大理寺少卿,是真的和自己杠上了。

“大人,那日嶽府中到訪的來賓眾多,還有府中大大小小的妻妾婢女護衛膳夫等等,加一起應該有數百人。

這麼龐大的數量,請問大理寺裡麵的官員在短短這兩天內,就能夠一個個細致的問過去嗎?

就算再細致,想必也沒有審問我這麼細致吧。您確定他們說的都是實話?難道不能是有人與刺客串通好的?您能懷疑我的供詞,何不也去研究下婢女賓客的供詞,看看他們有沒有與外人做交易。

您能確定賓客中沒有與龐公子有仇的?您能確定所有婢女護衛都是乾乾淨淨,沒有被人收買過?

就算無人在內接應,至於大人您說的牆麵的痕跡,若對方是一個專業的刺客,抹除掉自己進來過的痕跡,並不是一件難事吧。”

徐硯濃聽著聽著,嘴角竟然微微上揚,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這看在虞牧淮眼裡,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年輕的大理寺少卿鼻子哼了一下,發出一聲輕笑,說道,“其他證人的身份、是否有動機、乾不乾淨如何本官自會去核實,這一點無須你來操心。

若真像你所言,對方是一名專業刺客,又怎麼會拿這樣的武器來行凶?”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