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采買都有詳細的紀錄,可以對照查找,並且還能找到發簪的尺寸。
若是那枚丟失的發簪與龐元咽喉處的傷口尺寸相符,那麼你,秦舒萌,就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見虞牧淮並不說話,徐硯濃繼續追問,“秦舒萌,你要證據,這就是本官得到的新的證據。巧舌如簧的你,又要如何解釋?”
虞牧淮看著咄咄逼人的大理寺少卿,淡定回答。
“大人,區區一枚發簪,丟了便丟了。我堂堂秦家二小姐,平日哪裡會關注這些小玩意兒?我什麼都不知道,您大可去查。”
徐硯濃冷笑一聲,“公事公辦,本官自會去查證。但是秦舒萌,做過的事情必定會留下證據,若龐元真是你所殺,那你始終難以逃脫。”
說罷,徐硯濃站起身,甩袖離去。
之後有大理寺官兵上前,將虞牧淮帶到了牢房中關押。
龐建南有了人證,直接將此事稟告了皇上。虞牧淮有重大嫌疑,而且傷勢已好,自然不能再被放回家。
時隔兩月,此案再度被提及。想起宮裡龐妃哭唧唧的樣子,皇上隻覺得一陣煩躁。
於是皇上下令,徹查此事,一周之內必須結案。
還沒等下朝,大理寺的人來到秦府,要求查看後院的采買記錄。
卻被告知,後院淩晨失火,采買記錄全被燒光了。
.....
徐硯濃麵色陰沉,他站在虞牧淮麵前,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秦舒萌,就算沒有采買記錄,本官也能審出答案。你知道,是什麼方法嗎?”
虞牧淮不說話,隻是看著這位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審人,除了證據,就是用刑。之前看在你是秦二小姐的份上,證據不足,並沒有對你用刑。
如今皇上下令,一周內結案,你又有重大嫌疑。
本官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早點供出來,可以少受點罪。”
虞牧淮麵無表情,“大人,沒做過的事情,恕我沒有什麼可說的。”
“很好,”徐硯濃點了點頭,“本官倒是要看看,等會兒你是不是還這麼倔。”
接著他回頭看了看身邊的人,吐出兩個字,“用刑。”
.......
遠昌國大理寺,掌刑獄案件審理,為國家最高審判機關。
近幾年,大理寺案件破獲率高達七成。
這不僅是官員審理效率高,也有賴於刑獄人員審訊的嚴苛。
在遇到證據有指向性,卻不能完全定罪的時候,大理寺便會對犯人用刑。當然,有一些有重大嫌疑或者惡貫滿盈的犯人,即使沒有證據也會用刑。
其中的刑罰五花八門,例如鞭刑、折杖、剃發、黥麵。
還有拶刑,指使用木棍或竹竿夾犯人的手指和腳趾,這種刑罰在女人身上用的比較多,因為傷口不明顯,但是十指連心,痛徹心扉。
刖刑,即砍掉腳;臏型,剔去膝蓋骨;炮烙,將犯人趕到燒紅的銅柱上,或者將小型鐵具燒紅後,按在犯人的身上,留下相應的傷疤。
還有很多很多數不清的刑罰。
當大理寺的刑獄長為虞牧淮介紹的時候,她隻覺得腦瓜子疼,不由得感歎道,“沒有電子設備沒有電影遊戲,這些人的日常娛樂就是研究各種各樣變態的刑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