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梗著脖子死不承認,並且在內心安慰自己,大風大浪都經曆過,屍山血海殺出來的軍人,豈會怕這個小小大理寺少卿?
但是,李誠錯了。
那兩天時間裡,不會武功的徐硯濃褪去官服,穿上獄卒的灰色衣裳。他進入刑牢之中,親自監督、甚至下手用刑。
大理寺的刑牢響徹各種各樣痛苦的嚎叫和怒罵聲,以及刑具的使用和抽打ro體的聲音。
李誠和他的部下完完整整地走入大理寺,出來時,皆成了血肉模糊的長條狀物體,竟不似人形,隻能勉強辨認出他們的容貌。
兩天後,徐硯濃上交了幾份供詞。
這是李誠和他的幾位重要部下的口供。
他們口徑一致,承認了虞牧淮控告的罪狀,甚至還連帶供出了自己的上級,嚴北強。
他們供認,這些事情,都是在嚴北強的授意下進行的,目的是為了削弱巾幗軍的力量,減少秦書燁的同盟力量,從而使秦家軍受到打擊。
排除異己,在朝堂上使自己的黨派更加穩固。
得到這份供詞,無異於是額外收獲。
秦書燁紅著眼睛,全然不顧將軍的身份,當著皇上的麵就準備上前廝打嚴北強,被一旁的幾名官員死死攔住。
“秦將軍,息怒啊!”
“是啊,聖顏麵前,不可如此失禮啊!”
眾人七嘴八舌勸誡著,可是都無用,攔不住險些要發瘋的秦書燁。
最後還是皇上一聲怒吼,讓秦書燁冷靜了下來。
“放肆!這裡是朝堂,不是菜市場!”
“皇上息怒....”
隨著這聲怒罵,文武百官皆震恐,紛紛跪地齊聲高呼萬歲。
秦書燁就算再憤怒,也隻能壓抑住,隨著周圍人一起跪下。
“嚴北強,你有什麼要說的?”
皇上威嚴之中隱含著怒火的聲音傳來,令嚴北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皇上,微臣冤枉啊!”
嚴北強跪在地上,身體匍匐向前,行了一記大禮。他聲嘶力竭喊著冤,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皇上,徐大人他這是屈打成招,李誠幾人都被打得沒有人樣了!況且,怎可僅憑信口雌黃的汙蔑,就定微臣的罪呢?”
“皇上,”徐硯濃再次出聲,“臣雖然用刑,但針對的是隴上城一事,並沒有針對嚴將軍。這份口供,是李誠等人主動告知的。
臣並沒有使用任何威逼的手段引導他們指向嚴將軍,也從未引誘過他們的證詞,請皇上明鑒。”
嚴北強趴在地上,側頭憤恨地看了徐硯濃一眼。
他依舊喊冤,拒不承認有任何指使屬下的罪行。
“皇上,請將此案交於臣,臣定當查個水落石出!”
看到說這話的又是徐硯濃,嚴北強眼露凶光,牙齦咬得發酸,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這家夥是發神經了嗎?為何總與我過不去?老子一個將軍,跟你大理寺那幾個斷案的能有什麼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