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方如媚又絮絮叨叨了一堆，虞牧淮都沒有仔細聽。
因為這個時候，化好妝的王曼芸已經從專屬化妝室走了出來。
她肩膀上那隻咒怨童的個頭雖然沒有長大，但是氣息更加可怕了。
王曼芸此時的狀態比上次還差，就算濃妝也掩蓋不住她的憔悴。她雙眼無神，一片死寂，早已喪失了往日的光彩。
她眼中有許多紅血絲，兩頰凹陷，臉色發青，應該是許久沒有睡個好覺。
她的舞裙似乎特地改過，比原先的尺碼要小，也是為了貼合她日漸消瘦的身形。
在王曼芸經過的時候，虞牧淮抽了抽鼻子，敏銳地感覺到了一股腐朽的怪味。
有點像是**腐爛之後的味道。
王曼芸自己應該也有所察覺，所以她噴了很多香水。可是香味與臭味碰撞，卻會散發出更加奇怪的味道。
一旁的方如媚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探頭看了看遠去的王曼芸，然後小聲說了幾句，“這香水味也太嗆了吧，曼芸姐怎麼回事？生病之後鼻子堵塞了嗎？”
虞牧淮皺眉看著對方遠去的身影，心裡隱約有不安的感覺。
若是放任不管，這隻咒怨童隻會更加茁壯成長。可若是現在就插手，過早打草驚蛇，說不定她和馬小安、薑霆、邵母都會有危險。
歸根結底，都是陶家幕後那個計泉搞的鬼。
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個什麼家夥，自己現在對他幾乎是一無所知，還是太被動了。
與鬼溝通，讓他們去探聽消息是顯然行不通的。那是個馭g的邪士，若是有什麼妖魔鬼怪靠近，估計就被他身邊的咒怨童當口糧了。
讓薑霆去打聽就更不可能了，他能保護好小安就已經很不錯了。
想來想去想不出個結果，虞牧淮乾脆先擱置在一旁，以後再說。
今晚是千喜門當家歌姬王曼芸請假休息一周後首次登台，有不少觀眾都衝著她前來捧場。因此今天雖然不是周末，倒是比平時周末還要熱鬨。
熱場表演之後，便是歌姬王曼芸上場。
她準備的曲目是一首經典情歌，在震宇國的傳唱度很廣。
雖然王曼芸的狀態很差，可是有濃妝掩蓋。當聚光燈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依舊是那個享譽盛名的美豔歌姬。
咒怨童並沒有剝奪她優美的歌喉，當第一聲起，台下所有人就沉浸在她悠揚婉轉的歌聲裡。
今時不同往日，這首情歌今天聽起來，更多了一些淒美憂傷的意味，觸動了不少感性聽眾的心弦。
在後台聽著這歌聲，虞牧淮內心不安的感覺卻越發強烈。
突然，外麵傳出了一陣尖叫聲。
虞牧淮想都沒想，拎起裙擺就跑了出去。
此時整個千喜門已經亂做了一團。
有一些人還沒反應過來，有些人仍在驚恐的尖叫，有些人好奇地圍觀，有些人害怕地後退。
但是所有人不約而同將焦點都放在了舞台上，那個倒下的女人。
歌姬王曼芸。
就在剛剛那首情歌進入尾聲的時候，王曼芸的嘴角突然有鮮血流出。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她麵帶笑容，以最美的方式向後徐徐倒下。
這是她的舞台，沒人能剝奪她的美麗。
虞牧淮怎麼都沒想到，王曼芸竟然選擇吞服d藥結束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