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之間逐漸形成僵局,氣氛越來越緊張的時候。陶宣曆從後方走來,打破了這個互不退讓的場麵。
他小聲在陶紀銘耳邊說話,“父親,這是政f正式公文,若是冒然違抗,隻怕對我們陶家不利。”
陶紀銘哼了一聲,怒聲說道,“難道我還怕他們?”
“父親,民不與官鬥,我們以後畢竟還是需要營生的。”
陶紀銘眯了眯眼睛,露出極為危險的光。
等到他徹底吞噬掌握了久安市商界,他就要逐步進入政界。到時候,就沒人敢再來在他麵前指手畫腳。
那之後,他的目標就是整個震宇國!
畢竟有計泉在,他的壽命隻會長不會短。以他現在的體質,還能夠續命很多年。
今天也是他大意了,沒想到對方竟然在自己女兒生日會這天直接上門。
權衡了一番利弊,陶紀銘冷哼了一聲,向旁便側過了身體。
“叫你的人在搜查的時候小心一點,我陶家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很昂貴,若是碰壞了一點,絕不是你們這樣的人賠得起的。”
見目的達成一半,虞牧淮根本不在意對方放狠話。
她立刻收起了嚴肅認真臉,眼角一彎,笑眯眯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看見這個女人瞬間變了臉,陶紀銘對著她離開的背影哼了一聲,“輕浮!”
薑霆用手肘撞了撞虞牧淮,音量一點不小地提醒道,“喂喂,他說你輕浮。”
虞牧淮渾然不在意,繼續笑嘻嘻,“他那是覬覦我的美色吧,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
兩人漸行漸遠,隱約聽到身後有一聲震天響的怒吼,“無恥!”
兩支軍閥的小分隊並沒有進入房屋,而是在庭院中候命。
在各個房間搜查的,全部都是巡捕房的成員。
.....
陶紀銘和陶宣曆來到了書房。
而所有的學生則是不能離開原地,他們隻能全部站在一樓不敢亂動。
等的時間久了,他們心中的抱怨和不耐煩越來越多,已經遠遠蓋過了一開始的懼怕和擔憂。
其中不少人甚至在後悔,為什麼要過來這個生日會。有些女生已經聚在一起埋怨陶婉怡,說她就是個倒黴鬼。
陶婉怡當然聽到了這些埋怨和咒罵,她回到臥室之後,將手邊所有能砸的全砸了。一邊砸,一邊怒罵那個奉命搜查的女人。
罵累了砸累了,陶婉怡就撲到床上,將臉埋在被子裡開始嚶嚶哭泣。
她謀劃了許久,準備了許久的20歲生日會,竟然就這樣被那個可惡的女人毀了!
這讓她在同學們麵前丟儘了臉!
陶婉怡一直哭一直哭,隻想要哭到天荒地老。
最好哭過之後,所有不好的人和事全都消失不見,剛剛那一切隻是一場夢,醒來就都結束了。
她哭了不知道多久,眼睛哭乾哭腫了,喉嚨哭啞了,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突然,一陣接一陣的嘈雜聲不斷傳來。聲音非常大,甚至吵醒了躲在臥房裡的陶婉怡。
她一臉茫然地走出房間,卻沒有看到理應在門外等候的奴仆。
陶婉怡帶著心中疑惑向樓梯走去,不知為何,她心中突然湧現出極為強烈的不安。這不安如同海嘯般襲來,將她壓得有些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