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一直有個聲音,不斷在提醒我,為了愛情,我可以奮不顧身,可以不顧一切。
多情自古傷離彆,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愛情從來都是甜與痛並存的,有時是最馨香的蜜,有時是見血封喉的毒。
“自殺吧,愛一個人太苦了。這是過不去的坎,這是渡不了的劫。這是永遠等不到破曉的黑暗,這是暴雨後散落一地的凋零落葉。
既然擺脫不了,掙脫不掉,那就沉淪吧,沉淪吧....
沉淪在無儘的愛意裡,沉淪在永不會醒來的美好回憶裡。
不負韶華,隻爭朝夕。
若是不能與愛人相伴,空有一生枯燈殘鐘,隻得無儘孤寂和痛苦。
那還不如就此了斷,留在最美好的年華中。
拿起劍,拿起劍......”
腦中那個聲音有巨大的誘惑力,讓我撿起了長劍。同時衡量著,從劍鋒到脖子的距離,需要多少時間。
“你是誰?”我問腦中不斷回想著的那個聲音,問那個不停騷擾著我心靈的聲音。
“我?我就是你啊,我是刺心。”
“刺心?”
“對,殺手組織培養的殺手,與逸之相愛的人,即將自殺來成全這段感情的刺心。”
“可我記得,我好像有另一個名字。這段時間,我時常會在夢裡聽到有人喊我那個名字。”
“花楹越這個名字,隻是你的夢境,是你在深夜所做的一個夢境。現在是一切才是真實的,你眼前的這些人才是最真實的。”
花楹越?
“不對!”拿著劍的女子眼中突然迸發出極其銳利的光芒,“我是虞牧淮。”
雖然周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但是她聽到內心傳出一陣潮水退卻的聲音。
像是有什麼禁錮被打破,一切豁然開朗的聲音。
虞牧淮手持長劍,上前兩步,毫不猶豫將長劍送入了“逸之”的心口。
終於,幻境被打破。
所有的人都隻是幻境,隻有那個被刺中的男人是真實的。
段宏飛噴出一口鮮血,他眼中迷茫的神色瞬間褪去,看清了眼前刺中自己的人。
“女神....你、你也太果斷了吧....”
虞牧淮麵帶歉意地說道,“實在抱歉,不殺你,破不了這個幻境。你放心出去等我吧,我會把最好的傷藥都給你的,回頭見。”
還未等段宏飛有任何回複,他就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就連那柄劍也同時消失在了虞牧淮麵前。
她的手一空,失重感再次傳來。
這一次,等待她的卻不是幻境。
而是溪水潺潺的細流,旁邊有一塊大石頭,一個男人正拿著一柄劍,在石頭上塗塗改改,刻下一個又一個字符。
這麼熱愛數學,想必就是那位單名一個數的前輩了。
虞牧淮剛準備行禮,就聽到對方說,“不用多禮,快來陪本座看看這道題。”
這算是,最後一個考驗?
虞牧淮歎了一口氣,走上前去,與數前輩一同算了起來。
這是一個數獨,稍微有點難度,虞牧淮很快填好了。
數前輩撫掌稱讚,“不錯,不錯,是個能沉得住性子的年輕人。”
說罷,他這才轉過頭來,麵向虞牧淮。
這是一個長相平凡、看起來三四十歲的男子。
就是這隻是數前輩留下來的一縷神識,虞牧淮也從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壓。
不愧是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