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喻言歎了一口氣,說出了最關鍵的一句話,“剛剛那幾人離開前放了話,說下一回要我們兩個都去,而且不能戴麵具。”
“不能戴麵具?”
施喻言點點頭,嘴唇緊抿,顯露出他此刻焦急的內心。
不能戴麵具就有些麻煩了,就算施喻言此時形象與平時的大相徑庭,但是在鏡頭麵前,上了直播的話,還是很容易能認出來的。
尤其是身處“瘋狂馬戲團”裡麵。
這裡的幕後老板雖然是商人,但是他通過“殺戮日”賺得盆滿缽滿,肯定不會希望施喻言的廢除提議能夠通過。
雖然那個老板從未明確表態,但應該也是屬於支持派的。
因此施喻言一旦露麵,說不定不用楊廣明的人找上來,“瘋狂馬戲團”就主動把他送出去了。
“這可不行啊...”虞牧淮摸著下巴,自言自語了起來。
“從善,你說什麼?”施喻言詢問道。
他的表情有些焦急,整個人十分得不安,“若是羅勝的幫忙也沒用的話,那我還不如剛剛就上了,免得連累他人。”
虞牧淮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寬慰他,“放心吧,羅勝的幫助不會是浪費。他幫忙拖延了時間讓我回過神來,就已經足夠了。”
聞言,施喻言有些語塞。
聽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在說隻要有她一切都沒問題?
這口氣也太自大了吧。
不過.....
仔細想想,好像事實就是如此,從“殺戮日”開始到現在,好像她篤定的事情,就沒有辦不到的。
於是施喻言一直提著的心很快就放了下來。
不知為何,雖然對方隻是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但就是覺得可以完全相信她。
等待是煎熬的,虞牧淮一直在活動筋骨。
施喻言則是在思考,一會兒要如何聯係上雷厲。
不知道雷厲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從虞牧淮昏迷之後,他就再沒有聯係上對方。
在進鐵籠之前,他們身上的武器就都已經被收走了,但是留下了施喻言的手機。
可是在剛剛的推搡之中,他的手機掉在地上,不小心被人踩踏,已經徹底摔碎了。
現在沒有手機,他們兩人就相當於是困在了一座孤島之中。
因為雷厲的聯係方式非常複雜,他從來不接陌生號碼。並且中間還要轉幾個鏈接,才能撥通雷厲的電話。
心中雖然著急,但是施喻言明白,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又有管理者過來了。
他們打開鐵籠,用手指著虞牧淮和施喻言兩人。
“你們,那邊的一男一女,對,過來!”
自從鐵籠的門被打開之後,籠子裡麵四十多個人就全部擠在了角度,每個人都在向後麵躲。
他們都會儘量將臉擋起來,似乎這樣就可以把整個身體藏起來了。
就和鴕鳥把腦袋埋沙子裡一樣的逃避心理。
在這樣一群人裡麵,目不斜視的虞牧淮顯得十分突出。
她剛準備上前,突然感覺到袖子被人拽住。
她沒有回頭就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