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牧淮將劉月霞帶到那戶人家門外,然後就開始用貓爪子撓門。
她這樣撓門的聲音並不大,不是為了讓裡麵的人醒過來,而是想要提醒劉月霞應該怎麼做。
劉月霞一開始還想要阻止虞牧淮,害怕她吵醒裡麵的住戶,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虞牧淮根本不理會她,隻是繼續撓著門,發出了極為刺耳的摩擦聲。
204的大門是老式的防盜門,裡麵一層大門,外麵一層有鐵欄杆、可以通風的鐵門。
鐵門上的欄杆之間縫隙太小,虞牧淮擠不進去,隻能用爪子撓著這層鐵門。
一邊撓,還一邊用小爪子拍打出了清脆的敲門聲。
在寂靜的深夜樓道間,這個聲音格外清晰。
二樓的聲控燈有點問題,需要非常大的聲音才能亮。現在虞牧淮鬨出的動靜,還沒有讓樓道間的燈亮起來。
見虞牧淮執意要開門的樣子,劉月霞咬咬牙,心一橫,乾脆也開始用力拍門。
“有人嗎?有人在嗎?幫忙開下門吧!”
劉月霞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相信一隻貓。
明明這隻貓的行為看起來十分怪異。
若是對方開門了,問她來做什麼的,難道她要說,跟著一隻貓跑到陌生人的家裡來敲門?
估計會被當做神經病,然後打電話報案的吧....
可是這一刻,劉月霞來不及想那麼多。
想到就做了。
可能因為這隻貓,是在她孤寂灰暗又無望的人生中,難得能夠帶給她光明的存在吧。
劉月霞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老房子沒有門鈴,她“哐哐哐”的拍門聲,很快就驚醒了旁邊幾戶人家。
這裡的房子結構,一層樓有四戶人家。
煤氣泄漏的204在樓梯的最右手邊。
半夜兩點鐘,這樣的敲門聲猶如在人耳邊放喇叭。
“乾什麼乾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吵什麼吵?神經病嗎?”
“半夜敲門敲這麼大聲,想死啊?”
睡得好好的被人吵醒,多少都帶著些起床氣,周圍鄰居出來之後,沒有一個是口氣好的。
“不好意思啊,我、我就是有事找這戶人家。”
見周圍鄰居們都開門出來罵人了,劉月霞有些過意不去,便停止了拍門的動作。
劉月霞是大概十年前才買了這裡的二手房。
現在社會和以前不同,如今就連一些住對門的鄰居,相互之間都不認識。
而且小區每年都有不少人員流動,所以他們一開始還以為劉月霞是204的朋友。
直到這裡聲音太大,聲控燈終於亮了起來,其中一個人才認出了劉月霞。
“咦?你不是那個,門口那個每天收破爛的大媽嗎?”
劉月霞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你找老鄧頭乾什麼?”
老鄧頭就是住在204房間的人。
“我、我找他有事....”
“你認識老鄧頭?那你給他打電話啊!”
“我、我出來得匆忙,忘記帶手機了。”
她這說的是實話,剛剛隻顧得跟著虞牧淮出來,的確是忘記帶手機了。
認識劉月霞的那人見狀,乾脆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老鄧頭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