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牧淮麵帶譏誚的表情,看著金屹川,戳向了他最不堪的地方,肆意地嘲諷著他。
“金屹川,莫非你就這麼舍不得我袁家的財產,就連我不喜歡你了,你也這麼不要臉,一定要死纏爛打的留下來?”
聽到虞牧淮這樣絲毫不留情麵的話,金屹川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凳子倒向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音。
他因為極度的憤怒,身體都有些顫抖。
金屹川指著虞牧淮的鼻子就開罵,各種粗鄙臟話紛紛向外冒。
“袁圈圈,你們袁家真的是無恥到一定境界了。當初是你們開出了各種條件,也是你們強行讓我入贅袁家的。
現在說沒有感情了,想要一腳把我踹開的也是你們。就因為你們有錢,你們高高在上,就能不把彆人當回事,隨意踐踏我的自尊嗎?”
虞牧淮淡定自如哦地看著金屹川,看著這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麵孔,冷笑了一下。
“金屹川,我們袁家可曾虧待過你?自從你進來袁家之後,所有人都是把你當做主子一樣伺候著,從未有過任何輕視。
以前的袁圈圈更是對你予取予求,言聽計從。
你讓吃肥肉,袁圈圈忍著想要吐的惡心,也強行咽下那麼多肥肉。
你說喜歡安靜的女子,袁圈圈就摒棄自己愛玩鬨的天性,整日待在屋內不動。
你說喜歡花裡胡哨色彩的衣服,袁圈圈就找來了各種不適合自己的布料。
成親一年多,你根本沒碰過袁圈圈,就連少數幾次牽手,也隻是為了應付爹爹。
你沒有文化不識字,爹爹特地找人教你。
你做店長沒有威信,店裡人不服你,是爹爹親自上門教訓員工,讓他們把你當做真正的老板。
你連基礎的算數都會出錯,賬本更是看不懂,是爹爹背地裡和賬房算過之後,再讓他們教你的。
你擅自做賬,做壞了多少,全都是爹爹和分店的人一起為你收拾爛攤子。
金屹川,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這一年多的生活,和你從前相比,難道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除了你那一文不值的自尊之外,你有哪一點受到了虧待?”
虞牧淮提取出了這一年中幾項比較凸出的事情,一條條羅列出來,擺在金屹川麵前。
金屹川聽著虞牧淮的話,突然有種茅塞頓開、恍然大悟的感覺。
從前他隻是覺得自己的自尊受辱了,自己的一切都是靠販賣自尊得來的。
可是一經點撥,他發現自己真的沒有損失什麼。
以前的袁圈圈不貪圖他的身體,從未強迫他做什麼親密的事情,隻是想看到他,讓他陪著玩而已。
倘若簽了和離書,還清欠款之後,還能拿走一筆錢。
無非是在袁家待了一年多的時間而已。
這樣想想,不僅沒有虧,反而是賺了!
可是似乎還是有點不對勁.....
但是金屹川的嘴巴比他的腦袋要快。
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分手費有多少?”
虞牧淮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莫測的笑容,“肯定能讓你安心創業的,就算你不創業,也能夠讓你衣食無憂好一陣子.....”
最後,在詭辯家和金錢的誘惑下,金屹川簽下了和離書,帶著一遝銀票離開了袁家。
一直守在門口的青霜樓小廝也得到了欠下的嫖資,心滿意足回去複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