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鵲畫像》配合《婦人敲門圖》, 使用效果絕佳。
王氏醫館的坐堂張大夫,有個不成器的兒子,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小小年紀如此懈怠, 以後怕是要完。
張大夫為自家臭小子操碎了心,這一點自從有了《婦人敲門圖》才發生轉機。
開門呐!
你彆躲在裡麵不出聲!
我知道你在家!
……
每天在婦人刻薄的罵街聲督促下, 自家臭小子總算失去了賴床的能力,隻要張大夫一點睛畫作,對方立刻就從床上蹦起來。
但是今天,張大夫發現自家兒子雖然隨著敲門聲早早便起床,卻無精打采,似乎有哪裡不舒服。
“爹,我頭疼,渾身無力——”果然, 沒一會兒, 張小郎君就可憐巴巴的虛弱道, “你讓那婦人彆再敲門了, 求您了爹, 我頭好疼!”
“我給你把把脈!”張大夫取消了點睛。他自己就是坐堂大夫, 當仁不讓為對方診斷。把脈半天,沒發現脈象有異。可是看自家兒子憔悴的模樣, 又不似作假。
“爹, 我可能是昨晚失眠, 沒睡好覺, 今天起來頭疼得要死!你給我開一些藥吧。”張小郎君有氣無力揉了揉脖子,按了按太陽穴,又不舒服的扭動渾身道,“我頭疼!我要在榻上躺一躺,今日就不去學堂好嗎?”
張大夫慈父的神情頓時一變道:“臭小子,你想逃課?”
“我……我真不舒服。”張小郎君哆嗦一聲,氣勢都弱了下來,卻沒忘記捂著頭直哼哼道,“不信爹你再給我把把脈?我真不舒服。”
“好啊!”張大夫痛快道,“我看你就是不想去上課,故意在這兒給我裝病呢!我是診治不出你哪裡有問題。”
這話伴隨著張小郎君的哼哼聲,張大夫氣得一掀被子道:“臭小子,你說你病了!我這裡剛好有一幅《扁鵲畫像》,治療效果比旁的畫好。我這就請扁鵲神醫來給你看看,你到底是什麼病!”
張大夫說罷,點睛了畫作。慈眉善目的扁鵲,從畫中走出來,站在了張小郎君麵前。
“神醫請看看這臭小子,有病嗎?”張大夫恭敬的一躬身,轉頭就對著自家小子露出凶狠之色。
扁鵲受對方一拜,風度的回禮。伸手往張小郎君腦門上一拍,搖搖頭道:“懶病,沒得治!”
“懶病——!”張大夫嗓音提高了八度道,“臭小子,我就知道!這病我能治好!我的戒尺放哪了?”
他瞬間點睛了一張《白鷺探危圖》,飛速找到了被隨手壓在一本醫術下的戒尺,上去就教訓起自家臭小子,啪啪啪啪打得很有節感。
張小郎君哭成了淚人,這下從裝病,變成了真病。他被打腫了屁股躺在榻上,扁鵲在旁溫柔地拍著他的腦袋,對他不斷釋放治愈之光。
扁鵲道:“同行,看你這出手,這揮戒尺的手法,起碼有十年功力吧?”
“不瞞神醫,小兒今年剛好十歲。”張大夫邊打邊說道。
“難怪如此嫻熟,本神醫佩服。他這病隻有你能治!”扁鵲一邊治療,一邊與同行相互吹捧道。
唯有張小郎君的哭聲,越發淒淒慘慘戚戚。
他下回怕是不敢再裝病逃課了。
……
朱雀畫院,院長朱畫尊也瞧見了葉墨凡的四幅新作品。不同於其他人最欣賞《扁鵲畫像》,他卻獨愛被旁人詬病的續命圖。
雖然市麵上的《十日續命圖》已經預定到半年後,供不應求,不過身為畫尊,朱院長比旁人更容易拿到已經脫銷的畫作。
“這幅葉墨凡的續命圖,你們如何看?”他問道。
朱院長一身紅衣,花白的頭發用火紅的冠束起,額頭上火焰形狀的一道痕跡,讓他的五官顯得淩厲。
“狗屁不通!”同樣是一身紅衣的霍副院長,直言不諱道,“論續命畫作。我推崇宮家那位女畫尊,雖然她修得是無情畫道,行事不留餘地。但她的代表作《鳳凰涅槃圖》,筆法肆意狂放,對火屬性有加持,才是最適合身具赤靈繪心的我們使用。”
“而葉墨凡的畫作,小孩塗鴉。可笑,實在可笑!”一位年輕的師長呼應他道。
在場的一位資深師長,卻有不同看法:“他這畫作,帶有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