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春風卻搖搖頭,眼中笑意正濃,“雖然傳言荒誕,但也勾起我的好奇。謝某想從你口中知道答案。顧青舟和謝春風,在你眼中是什麼?”
“摯友。”葉墨凡道。
謝春風神情意外,“我也有幸是師兄的摯友嗎?”
葉墨凡頜首,不疾不徐道:“不過,你與顧青舟不同。顧青舟若死,我亦無法獨活。而你謝春風——你若死,我會為你報仇,一生將你銘記在心,再難開顏歡笑。”
謝春風捏著手柄的手一顫,笑道:“謝某受寵若驚。葉師兄呀,你如此用情至深,倒要逼得我去相信那謠言是真了。”
“哈——”葉墨凡見對方笑得狡黠模樣,搖搖頭道,“你若真相信,就不會來找我證實。坐下喝茶,慢慢說。”
葉墨凡主動給對方倒來一杯茶,這回少有的沒讓謝春風自己動手,全當做是賠罪。
謝春風喝了一口壓驚茶,神情越發自在,葉墨凡甚至懷疑,對方從進門開始故作姿態,隻為看他笑話。等謝春風放下茶盞,拈了塊茶點咬了一口,才娓娓道來,“我來隻是想提醒你,你房中那些風流韻事,被捅出去了。”
“本君知道。”葉墨凡淡定道,“傳聞不可信。”
謝春風不置可否輕笑一聲道:“你不惜自汙,也要與穀中人混成一丘之貉,我能理解,卻無法接受,這次你做過頭了。”
“連累謝師弟你名聲受損,葉某實在抱歉。”葉墨凡放緩語氣,歉意道,“此事非我所願,但事已至此,葉某自知罪無可赦,往後將穀中亂嚼舌根的惡人都殺了滅口,你看這樣賠罪如何?”
他這話不是哄對方的,穀中必會有一場大清洗,到時候不知誰能幸免。死人開不了口,活著的人更加不會亂說話。而且等那件大事辦成,很快就能真相大白,將他這段時間忍辱負重所背負的惡名,全都洗白。
謝春風懶散的坐在椅子上,撩了一把垂落在臉側的發絲道:“我知葉師兄必然沒有讓人用畫皮之術,變作旁人行樂的癖好,哪怕已經傳揚出去,對葉師兄的品性,我是相信的。我所惱的是,葉師兄要自汙,就辱我一人便是,為何要連累顧青舟的名聲?”
謝春風說著桃花眼一勾,眼波瀲灩如一泓春水。“難道有我一人還不夠?葉墨凡,你過分了。”
“……”還好葉墨凡沒喝茶,不然當場就要全噴出來了。所以謝春風,你在氣我敗壞顧青舟的名聲,而不是你被怎樣嗎?
你如此愛惜顧青舟,在意嗬護他的名聲。謝春風,你還真是讓我感動。
葉墨凡將自己麵前的茶盞推得遠遠的,免得破壞形象。他悶聲道:“閒話少說,你來此不會是隻為此事吧?”
謝春風倒是不怕聽到什麼會噴水的話,兀自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我想知道造謠的源頭,是雲知仙嗎?”
葉墨凡沉聲道:“是,但你不能動她。”
謝春風笑道:“隻讓她課上多回答幾個問題,堂堂課發問,不會耽誤了什麼吧?”
葉墨凡為她默哀,看來往後有謝春風的課,雲知仙彆想輕易過關了。男人的報複心也是很重的。
此事不再提。謝春風說正事道:“我已聽你的話,去五色畫院,成為此院師長。”
葉墨凡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
謝春風又道:“能知曉你風月之事,是因為我叔叔奚雪,讓我少與你這種人來往。以前我隻是推測,現在能確定,我叔叔跟他們有牽扯。”
“嗯。”葉墨凡道。
“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你早就知道了?”這回換成謝春風驚訝了。
葉墨凡點點頭道:“你希望我饒過他?”
這段時間他已經看出來,雖然關於謝春風在穀中的身份,流言蜚語不少。但對方行動自由,並非如當初跟他說的,被強留在穀中。以謝春風的能力,想要出穀絕非辦不到,隻能求助於他。奚雪也許真是對方的叔叔呢。
“不用徇私。”謝春風道。
葉墨凡看了對方一眼。未對謝春風的大義滅親發表任何態度,淡淡道:“留在畫院,等塵埃落定。”
“這麼說,等此間事了。我很快就能再見到顧青舟了?”
“嗯。”葉墨凡應道。
作者有話要說:新的一年,新的開始~本月穩定更新。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