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畫尊是火屬性鬥圖師,身具赤靈繪心,年紀大了,火爆性格半點沒改。他掃視全場道:“葉墨凡在哪?”
這話說得好似要興師問罪,讓全場為之一靜,
大夥兒或多或少都聽過朱畫尊跟葉墨凡之間的間隙。
金院長剛才還拿話故意擠兌墨滄海,如今見到朱畫尊,反而幫腔懟道:“朱老,您把左右手都帶來了,不留個在畫院鎮守,這興師動眾的,知道你來賀壽,不知道的看您將朱院的家底都搬來這兒,還以為要打仗呢。”
朱畫尊冷哼道:“金小子,你以為老夫是來找茬的?老夫是這麼小氣的人嗎?”
金院長道:“老爺子你這語氣,跟吃了炮仗一樣。”
朱畫尊緩和麵容,朝隨行的霍副院長使了個眼色。對方上前將一枚戒指,送到墨滄海手裡。不談裡麵放了多少賀禮,光是戒指本身就價值不菲。
金院長頓時又酸了,“朱老爺子,再過兩月,我生辰邀請您老參加呀!”
朱畫尊神情高昂道:“本尊提前祝你福如東海,人就不去了。”
就這?金院長一瞪眼失望了。他饞對方的賀禮,白金繪心的鬥圖師日常燒錢呀!
沒訛到東西,金院長凶悍的臉一橫,直話直說道:“朱老,您這是賀壽?還是欺負了人家徒弟心裡感到愧疚,用這種方式補償?”
提到這個,朱畫尊就來氣。自己一倒下,手下人就一個個妄加揣摩,為他“出頭”去了。
墨滄海也是個狐狸,逐葉墨凡出師門那天,非要邀請朱雀畫院的兩位畫君在場。大家都是聰明人,一打聽便全知道了。
這下好了,他那點**所有人都知道了,都知曉他頭頂綠光,被氣吐血的事,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金院長哪壺不開提哪壺,霍副院長板著臉,目光與自己上司錯開,卓畫君則在一旁苦笑著搖著扇子。
朱畫尊傲氣道:“補償?笑話!本尊何須補償任何人?金小子,你說的是葉墨凡?”
“對!”金院長鏗鏘道。彆看他回答的爽快,這是替墨滄海拉仇恨,他心裡彆提有多爽了。
朱畫尊道:“葉墨凡此人,確有幾分本事和才能。不過畫技拙劣,仗著歪門邪道,搞得跟外麵野狐禪似的,不像正經畫院出身。吾可有說錯?”
“……”真敢說!眾人暗忖。
金院長哈哈大笑道:“葉墨凡畫得的確不怎麼樣。”
墨滄海因為對方左右橫跳,不知道到底幫哪邊,皺眉道:“小徒的畫,每回都被白鏡畫院大批收購,這又是何故呢?”
金院長回答道:“畫技是畫技,使用是使用。就算我白院葉墨凡的作品用得多了,依舊不影響本尊讚同葉墨凡的畫技差。”
“嗬——”
霍副院長見形勢有利,見縫插針道:“近日短短時間隕落了兩位畫尊,都與葉墨凡有關,叫人膽戰心驚。葉墨凡好本事。諸位院長能點評他的畫技如何,我等已經不配。”
“既知不配,尚有自知之明。何不閉嘴?”有人笑道。
在場畫尊齊聚一堂,竟有人比朱老爺子還囂張。
眾人齊齊望向門口,風雲府主不請自來,穿過畫院結界,一路暢通無阻,手裡還搖了搖一張很眼熟的邀請函。
陶風雲大步踏入,一來就高舉大義旗子向霍副院發難道:“閻鴻勾結異界,死不足惜。你與他共情,有通敵之嫌。”
若不是知道他本身是個什麼人,還真被他忽悠得不輕。
“那麼宮畫尊呢?”霍副院長咽下口吐沫道。
“汲汲營營,德不配位,吾羞與她為伍。怎麼,你與她是同類?”陶風雲富有深意的目光,饒有興趣地掃過對方,恍然道,“赤靈繪心——還真是同類!”
“……”霍副院長好歹也是一位畫君,已經很久沒被人指著鼻子罵過了,不過遇上強如風雲畫尊這樣的,他也隻能忍氣吞聲。
赤靈繪心的朱畫尊,雖然也被“同類”這個詞冒犯了,卻沒將火爆脾氣宣泄在風雲府主身上。因為在他眼裡,對方跟宮煥顏一樣是個神經病。他不怕對方,而是不想被不正常的人盯上。
“陶府主,你何來的邀請函?”墨滄海問,他沒有邀請過對方。
風雲府主大大方方將手裡的請帖,遞給對方道:“路遇黃院長,他腿腳不好,本尊便先來了。”
“……”眾人嘴角抽搐,難怪最遵守時間的黃岡畫院,至今無人到場,原來是被截胡了。
墨滄海接過請帖打開一看,果然上麵寫著黃院長的名字。他心念一動,將請帖化為一道水光,飛射出畫院,尋找真正邀請的客人。
做完這一切,他抬手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