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聽到下人來報,有人在他們的西瓜地鬨事被小柱抓住了,他正想出去看看,沒想到小柱的動作挺快。
他還沒出門,小柱就拎著小水桶進來,將那水桶啪嗒往地上一扔就開始跟秦煊告狀:“三哥就是他們糟蹋咱家西瓜地!”
小柱轉身一手叉腰一手氣呼呼地指著門外,而門外,幾個身著騎裝的貴公子和他們的家丁正被小柱的護衛們押進來。
看到坐在廳堂皮笑肉不笑的寧王,幾人心裡泛苦。
桓睿心中卻沒多大忐忑,寧王是他默認的未來姐夫,肯定不會對他怎麼樣,至多不過教訓幾句。
沒準他還替其他幾位公子向寧王求個情。
果然寧王第一眼就認出了他:“讓本王瞧瞧,這不是桓家大公子嗎?給他送鬆綁,讓他給我介紹介紹其餘幾位。”
沒用自己說一句話就能被鬆綁,桓睿挺高興,瞬間覺得其實寧王這個人還真不錯,分得清親疏遠近。
他完全猜不到寧王這會兒正想該怎麼整治他們這群踩他西瓜地的貴公子。
文昌伯家的嫡子劉明安在他們之中年紀最長,性格也最是溫和,桓睿便從他開始介紹:“這位是文昌伯的嫡子劉明安,他左邊這位是吏部尚書家的嫡子李修程,這是禮部尚書的嫡長子程開,最後一個是忠勇候嫡幼子楊軒。”
秦煊點點頭:“聽說你們踩了我的西瓜苗?”
他們並不知道那植物是西瓜,從未見過這樣的植物覺得很是新奇,便想挖一些回去種在盆裡當賞玩之物。
劉明安自覺他們雖不知道,但這件事做得也不對,便很誠懇地道歉:“我等並不知那是王爺的西瓜苗,但踩踏了那些西瓜苗是事實,還請王爺恕罪,我等定會照價賠償。”
桓睿站在一邊點點頭,他的月例銀子不少,應該賠得起。
他話音剛落,秦煊看他認錯態度還算誠懇,便打算稍微減少一點懲罰:“本王不缺銀子,且那西瓜苗乃本王與純王親手所種,花費不少精力,所以讓你們親自幫本王補種上去,不算過分吧?”
“這……怕是不妥吧?”作為一個含著金湯匙出聲的貴公子,彆說種西瓜,他活了這麼多年,甚至連西瓜籽都沒見過。
不是說沒吃過,而是那西瓜端到他麵前都是去過籽的。
“怎麼?”秦煊將手上的茶盞砰地一聲放在桌上,沉聲道:“不願意?”
“我等又不是那農夫,怎可做這些粗事?”說話的是脾氣最火爆的楊軒,他其實很害怕,但他越是害怕嘴就越硬。
楊軒是家中幼子,自小被寵慣了,在家中便是個小霸王,脾氣很直,彆人輕易不敢得罪他,而他得罪了彆人,自有家中長輩幫著他擦屁股,可惜他這回踢到的是一塊鐵板。
“這麼說,楊公子不願意去補種西瓜苗了,既然如此,就安排他去製肥處吧。”秦煊輕飄飄地就定下了楊軒的去處,其他人甚至來不及為他求情。
秦煊話音剛落,便有護衛上前將楊軒提起來帶出去。
“本公子不去,你們快放開本公子,我爹可是當朝忠勇候!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待我回家……”廳堂之外傳來楊軒的吼叫聲,而後又消失了,他顯然是被人堵住了嘴巴。
“寧王殿下,這恐怕不妥,”劉明安心裡很愁:“楊兄畢竟是忠勇候嫡幼子……”
秦煊的眼睛危險地眯起,盯著劉明安:“嗯?忠勇候嫡幼子就能隨意踩踏本王的西瓜地?”
劉明安背脊的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王爺息怒,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就好,知道製肥處是乾什麼的嗎?”秦煊靠在椅背上,姿態慵懶,仿佛在跟對麵的幾個人閒話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