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繞開還在鬨騰的幾人走過去給小柱順後背:“吃東西時不能笑得這般厲害,萬一噎著可不好。”
“我知道了,哈哈哈那我不吃了。”小柱乖巧地放下手上的糕點,看著還沉浸在你咯吱我,我就咯吱回去,沒發現他三哥進來的幾人繼續笑。
秦煊也不急著叫他們,桓語來時也給他送了一盒點心,桓語送來的點心一向很合他的胃口,看到桌上跟自己那裡差不多的點心,他決定趁他們還鬨成一團把這些點心吃完。
小柱一看,這不對呀,他三哥一口一個,都吃去好些點心了,他急忙跑過去大喊:“我三哥來了,你們快停下。”再不停下點心就要被吃光了。
滾在地上的幾人聽到聲音急忙停手,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幸好這地麵上鋪著地毯,他們方才滾成那樣也沒把衣服弄臟,隻是都變得皺巴巴。
秦煊氣定神閒地看著麵前站著的這幾個忐忑不安的小夥子,用看似慢條斯理速度卻不慢的方式又吃完兩個點心才說道:“明日本王要去一趟帝都,這裡便交給你們了,有什麼不懂的事情直接去問林岸,或者等袁林來這裡時問袁林。”
他說完又吃了兩個點心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桓睿幾人麵麵相覷,不太明白他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然後他們一齊看向純王殿下:“方才寧王殿下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見他們都看向自己,純王殿下也很懵,撓著頭說:“不知道啊,本王還隻是個孩子呢。”
第二日,幾人懷著忐忑的心情迎來了他們的新任務,程開需要管理一大片西瓜地,此時西瓜開出了黃色的花朵,有些甚至都結出了小小的果實。
而劉明安需要負責一大片菜地,蔬菜的生長期比較快,上次他負責的那一小塊菜地早收過一茬,這會兒又要翻地新種下一茬了。
李修程負責的葡萄地,他早就聽侍弄葡萄地的人說,這些葡萄還能釀酒,從第一天乾活兒起他便暗戳戳地期待起來。
為了能喝到自己種植的葡萄做出來的葡萄釀,在其他人還猶豫要不要留下來時,他就已經打算無論如何他肯定要留下了。
他們負責這麼一大片的地,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是以秦煊也將那些土地的人員管理權交給了他們。
劉明安十分感慨:“我終於能擺脫給菜地施肥的活兒了。”當初小純王說他負責的活兒很輕鬆,他就相信了。
結果輕鬆是輕鬆了,每日隻要除除草澆澆水,菜地不大,那裡的土還鬆軟,除草澆水的活兒都很容易,可怕就可怕在那些菜還要施肥!輕鬆是身體上的輕鬆,他在心理上一點兒也不輕鬆!
雖然早已適應,但能不乾他還是選擇不乾。
布置好任務,秦煊很爽快地走人之間留下一句話:“若你們負責的地到時候產出不好,我可要去你們府上要賠償的。”
抓免費勞動力還要然賠償,也是周扒皮本皮了。
聽到他這話的幾人,像是被打了雞血,瞬間鬥誌滿滿,在他們看來被索要賠償不要緊,他們家裡又不是賠不起,最要緊的是丟人啊,萬一他們幾個人裡有人做得很好,那做得不好的就太丟人了!
秦煊這一次回去沒帶上小柱,他私心裡是想讓小柱跟這幾個人多接觸接觸的,他讓這幾個人留下來時也去查過他們的家族以及他們平日的為人,這幾人都屬於平日小毛病挺多,但卻拎得清是非的人。
就如桓睿,愛玩樂,讀書讀不好,還得他姐姐催促操心,但他跟姐姐多年不見,平日見到繼母的時候都比姐姐多。
當初桓語還沒回帝都時,他也曾被繼母引著往紈絝的道上走,但桓語回來後,他就是能分得清誰才是自己人,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自此便不再聽他繼母的話了。
不過,秦煊琢磨著,這些小子以前好像還湊在一起說過自己的壞話,在讓他們得償所願之前是不是要在給他們來點兒刺激的?
思索之間,馬車在山間疾馳不停,秦煊到達帝都城門口時,很意外的發現來迎接他的人裡,除了自家下人護衛之外,竟然還有其他家的,見到他掀起車簾,湊上來的速度比他的貼身太監們都快。
惹得秦煊的幾個貼身太監一個勁兒地斜眼瞧他們,心中暗道:這些人都乾嘛呢這是?忒不講究了,怎麼太監的活兒也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