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話, 彩霞就坐在對麵不遠處,秦煊親眼看到彩霞對王大有笑了笑,然後王大有臉紅害羞了,他就不太明白:“你媳婦兒對你笑呢, 你害羞個屁啊?不過去跟她喝一杯?”
秦煊瞅著彩霞挺能喝, 要跟王大有成親了,夫妻兩個人自己在家裡就能猜碼喝酒喝個過癮。
“不成, ”王大有說道:“霞妹說了,男人要矜持含蓄點, 害羞點也沒什麼。”
秦煊:“……”這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王大有遇到自己尊重尊敬的人, 比如秦煊, 再比如彩鳳, 他就臉紅緊張,有時候還說不出話來, 這回遇上一個大膽熱烈的媳婦兒,巧了,互補。
“真是傻人有傻福。”
紅佤寨這事兒基本上就這麼解決了, 秦煊能做的也就這些,最多也就是在帶紅佤寨的人回帝都跟秦伯璋談判的時候多幫著她們一些,而此時, 他們的身份也從入侵者,被俘虜者, 變成了王大有的‘娘家人’。
彩鳳比較著急女兒的婚事, 秦煊乾脆就建議他們先在紅佤寨辦一場, 回到帝都之後,他再做主幫王大有辦一場,多少也請王府裡跟王大有關係好的護衛們都吃上一頓喜酒。
秦煊等人成為了紅佤寨的客人,韋慶華那邊就有點兒慘了,他主動去攻打遙山寨,可就跟秦煊當初預料到的那樣,彆說遙山寨,就連彩鳳都還記著當年她母親被騙的事情呢,哪能不記得當初遙山寨第一個被攻打下來這件事?
人家早有防備,韋慶華再去就是送上門挨打。
最後被人家打了個落花流水,他這個指揮的還被人擒賊先擒王了。
遙山寨那邊傳消息過來說抓到朝廷另一個軍隊指揮的將軍時,秦煊也在旁邊,正好聽到,就問:“那個將軍是不是姓韋?”
來報的那遙山寨的小夥子想了想說:“不知道他叫啥,反正看起來不像好人,比你矮一點兒,身上的盔甲看起來是所有人裡最好的,我們都給他扒下來了,你是他的老大?你不會想要回去吧?”
秦煊道:“我不要,扒下來就是你們的了,我就想跟著去看看,放心,我絕對不私下偷偷幫他。”
遙山寨那小夥子不太相信,在他看來那身盔甲可太好了,上麵還鑲著金銀,小夥子想得比較簡單,他就覺得秦煊是被抓的那個人的頭兒,他能不幫自己的手下嗎?
秦煊看向彩鳳:“彩鳳首領你幫我跟他說說,我真不會幫那個姓韋的。”
彩鳳便跟那小夥子說了幾句,秦煊這才成功混入遙山寨的隊伍裡,前去遙山寨看那倒黴被抓的韋慶華。
去的路上,秦煊隻帶來林岸和張岩兩人,他們稍微做了一些偽裝,即將到達時跟遙山寨的人說了一聲便帶自己的人隱入暗處。
待韋慶華被押解出來時,秦煊蹲在一棵樹上,啃果子,吃完將果核往那隊伍裡扔,他射箭不準,但仍果核竟然一扔一個準,每個都扔在了韋慶華身上。
秦煊的舉動也驚動的押解他的遙山寨守衛。
這時,他乾脆跟林岸一起將遙山寨的守衛都引開,韋慶華見狀還以為是救自己的人來了,麵上露出一絲喜色。
而張岩便拿著弓箭隱藏在暗處,等遙山寨的守衛都被引開得差不多時,一支羽箭氣勢洶洶地破空而來,正中韋慶華眉心。
其他人反應過來時,張岩早已消失無蹤。
秦煊回到紅佤寨,直接將這件事情跟彩鳳首領說了一聲,反正這件事發生在她的地盤,想瞞也瞞不住,況且秦煊也沒想瞞:“那個將軍恰好是我的政敵,我直接把他乾掉了,如果到時候,有人以此為由在你們去談判的時候攻擊你們,你們便直接將事情推給我,說我當時已經偷偷把人救走,但是那韋慶華以為我要暗害他,自己逃跑又不知道被誰誤殺了。”
紅鳳豪爽地道:“這個好辦,政敵嘛,殺了就殺了,反正如果他們一定要說是我紅佤族的人殺的,我就把你全給供出來。”
秦煊朗聲笑道:“可以可以,若真如此,屆時我嗜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的名聲便能愈發深入人心了,看朝中誰還敢來惹我。”
事實上,韋慶華已經死了,怎麼死、幾時死被誰殺的,還不是全憑秦煊一張嘴。
回去之後他就說韋慶華不聽軍令一意孤行去攻打遙山寨,就是韋慶華自己作死,誰敢說他說的是錯的?提出兵分兩路的是他韋慶華,幾次三番反駁秦煊這個主將的話的人還是他。
戰場上刀劍無眼,自然也賴不到被攻打的遙山寨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