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還是沒能進桓府, 在門口跟桓禛寒暄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幾日後, 他便帶小柱繼續回行宮, 聖旨頒下後,各方都在盯著寧王府的動靜, 想看看寧王是如何修建這一條路。
而紅佤寨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王大有得了個不算高的爵位和官職,而紅佤寨的首領彩鳳臨南郡王,是當朝第一個女子異姓王。
同時賜下臨南王府,王府是現成的前朝郡王府邸,秦煊回行宮之前,王大有和彩霞便在郡王府開宴請了秦煊與寧王府不少護衛前去吃酒。
吃過之後,秦煊便回了行宮,這一次王大有就不能跟他回去了, 他是朝廷派遣到梧城的官員之一, 需要前往梧城。
秦煊便也將梧城那頭修路的事情交給他來辦,兩個方向同時開工,進度也會比較快一些,梧城那邊是早就開工了的, 至於帝都這邊, 在秦煊回到行宮後才算正式開工。
前期的投入是非常大, 好在秦煊如今這身家還支撐得住, 不過, 秦煊還是抓緊時間賣糧買西瓜葡萄酒掙銀子。
眾人見到寧王府這些動作都以為寧王這次誇下海口, 怕是要在一開始就支撐不住了,王清之暗地裡給秦煊送了不少銀子,秦煊都沒收,這畢竟是他還沒打算公布的買賣。
這會兒收了之後他在設路障打劫,哦不是,收費就有點兒不好說了,給他送了銀子的他是算不算他們分紅呢,如果他算了,估計他舅舅也不願意收。
不過秦煊沒想到上次在桓家門口逮到他之後臉色不太好的老丈人竟然也悄摸給他送了一筆不少的銀子來,秦煊思索半晌,跟老丈人說,那這些銀子就當他媳婦兒提前送過來的嫁妝了,算他媳婦兒的入股,今後賺了錢給他媳婦兒一份當私房錢。
對此桓禛沒說什麼,他是沒想過寧王今後能靠這條路賺銀子的,修路所耗甚多,即便寧王從南方運東西過來買,什麼時候能回本還不知道呢,絲毫沒想到他女婿以後要去當‘攔路的土匪’。
道路一天天的修建起來,秦煊種在地裡的稻子十月份的時候慢慢就能收了,與此同時,一個月過去,從行宮至帝都的路也修建得差不多,每修一段路,秦煊就要將那一段路封起來,等水泥乾透之後才又放人行走。
第一段路剛放出來時許多人就覺得十分稀奇,寧王府修出來的路,竟堅硬如石塊,平如鏡麵,馬車走在上麵如履雲端,竟一絲顛簸都無。
這條路上麵也不似泥路土路一般下雨天都不會變得泥濘,跟青石路有的一拚,但青石路可以看出一塊塊石板的痕跡,這一條路徑割了好幾米才會出現一個拚接的縫。
其實這也不是縫,是秦煊擔心熱脹冷縮路麵容易損壞才跟現代水泥路一樣留出一條縫。
帝都各個吃飽了撐著沒事乾的人還特地騎著馬車來感受一番,沒有馬車的也要在上麵走上一遭,走完感覺自己心情都舒暢不少,仿佛在走紅毯,這條路在開放出的短短幾日內便成為帝都一景。
有人看熱鬨也有人看出了這路的價值,有點心思的便暗搓搓地想搭上寧王府的路子給自己那莊子裡也修這麼一條路,帝都附近的莊子大多屬於帝都裡的權貴,這些莊子也不全是田莊,也有溫泉莊子,或者專門備著用來避暑散心的莊子,這些權貴有錢啊,有錢就想買個舒適,在他們手裡扣錢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有人就有市場,秦煊聽到各種試探的消息就當做不知道,一心在行宮裡盯著各個莊子秋收,眾人看寧王忙著種地就沒敢繼續打攪,生怕惹著他不高興他又一個犯渾連談都不願意就糟糕了。
好不容易熬過秋收,眼看寧王府的莊子通了路,其他人才敢上去試探,寧王不好說話,但他二哥順王在外麵一向以和善示人,有人帶著禮物找上了他。
秋收後,秦煊好不容易稍微閒一點,秦飛就過來了,看秦煊坐在葡萄架下瞧著二郎腿,桌前擺著的是用琉璃盞盛放的葡萄汁,紫色的汁液盛放在半透明的琉璃盞中,裡麵還放了幾個冰塊,真是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沁涼通透:“三弟,你這日子這實在悠閒。”
“二哥來了?”秦煊放下自己翹著的腿,吩咐道:“長福給我二哥上一盞葡萄汁。”
葡萄汁端上來,秦飛喝了一口,才想跟秦煊扯幾句閒話再進入正題,但轉而又想想這三弟的性子比較怪,跟他拐彎抹角他能給你把話頭拐到天涯海角去,便將那些雜七雜八的話吞下直接道:“三弟修的那路實在不錯,外麵都在打聽你是怎麼修的,讓我來一探究竟呢。”
秦煊笑了笑:“這可是弟弟我掙銀子的本錢,可不能告訴二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