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細節就不要去計較了。”顧故一揮手,一副“不要在意這種小事”的架勢,並用眼神譴責蘇歸這種永遠抓不住重點的行為,將筆遞給她,“來,做題。”
“……?!”她都畢業好多年了為什麼還要做題?!
蘇歸拒絕接筆,身體向後撤,和顧故拉開距離,“既然是懸疑那就直接懸疑到底好了,讓真相一直隱藏,將懸念留給觀眾吧。這才能成就經典。”
“胡說,我研究過很多懸疑片了,沒有你這樣的。來,快解開這道題,讓真相大白吧!”說完,顧故將筆硬塞進蘇歸手中,讓蘇歸覺得她手裡的不是一隻普通的筆,而是能變成巴拉巴拉小魔仙的魔杖。
“……大家都是病友,不用這麼苛刻吧?”蘇歸拿著筆,斜湊顧故半天後,愁苦的問。
她都已經穿成神經病了為什麼還要做數學題?!
嗯???
小甜文作者也是有脾氣的!
顧故聽了,認真點頭,“就因為是病友,所以我才照顧你的智商給的這道題啊。”頓了頓催促,“快解吧,你解完後我後麵還有幾道題等著你來做呢。”
“????!”
“劇情的安排保證能讓觀眾們看了感到非常燒腦。”顧故得意。
“……我現在就感到很燒腦。”蘇歸幽幽接口。
“是吧?來,快做。我好告訴你後麵的劇情。”
“我不想聽你後麵的劇情了。”所以可以不做嗎?
“可是我想說。”顧故看著蘇歸,回答得很誠懇。
“……找宋院長來給我加大劑量。”蘇歸慎重思考後,決定兩害取其輕。
“喂!不要放棄治療啊!雖然你智商低了點,但是不能因為這樣就不治病啊。”顧故聽了,給自家的病友打氣。
試圖用自己積極向上的態度去感染她。
可惜蘇歸聽完後,直接往桌子上一趴。
裝死給顧故看,筆一丟就有氣無力的開口,“那你直接說吧……”
她都快哀嚎了。
“可是你不解開我真的沒法兒說。”顧故學她的樣子也趴在桌上,兩人就這樣臉頰貼著桌麵,默默看著對方病友。
一時沒法兒順利的將話題進行下去。
半響後,被逼得不行的蘇歸乾脆眼睛一眯,做威脅狀,試圖讓顧故知難而退,“……我可以打你嗎?”
再讓我做題,打你哦。
顧病友聽了,很認真的回答,“可能不行,因為你打我我就會還手,我還手可能沒有輕重,如果不小心弄死你了再找個人聽我分析劇本很困難的。而且我是神經病,神經病反殺不判刑。”
說完,顧故視線慢慢移向被蘇歸丟在桌麵的筆,再轉眼重新看向她,眼裡帶著很真誠的求知欲,“我之前看電影,有個人就是用一隻簽字筆插進對方的脖子裡,然後帥氣殺死一屋子的人走出去的。”
“……???!!!!”
顧故:真誠。
“……對不起大佬,剛才是我年紀輕衝動了。我現在就做題。”蘇歸很識時務的向精神勢力低頭,立刻撿起丟到旁邊的筆,拿出高考時的氣魄奮筆疾書。
……這果然不是她寫的故事。
蘇歸含淚接受再教育,心中委屈腹誹。
因為向來都是她寫文,但這次,蘇歸覺得自己被文寫了滿臉。
到底是哪位讀者爸爸覺得她的劇情不夠甜不夠寵,寫出這樣的同人來啊?!
大家有話好好說,為什麼要這樣對她這個糊口飯吃的小可憐啊!
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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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節分明的手將厚厚一疊的資料隨意的甩到桌麵,紙張滑行,略散成扇形。
男人坐在辦公桌後,劍眉微皺,“這就是全部?”
“是的。”前幾天按照總裁的吩咐,將蘇歸這幾年的事都調查得清楚的秘書,站在總裁麵前微微頷首稱是。
手指在桌麵輕敲幾下後,男人輕聲嗤笑。
再次衝秘書下新的指令。
“查一下最近王、白兩家的生意動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