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安臉上閃過狠毒,腳尖朝顧故的頭踢去。
一隻大紅色,七公分的尖頭細高跟從旁邊伸出,從下方抬腳,猛的踢向王凱安的小腿。
讓王凱安頓時已踢到一半的腳失了準頭不說,人也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前跌倒。
但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趕到救場的女子腳收回,高跟鞋鞋跟一磕地板,發出清脆的磕碰聲的同時。霸氣女完的尖鞋頭微轉,身形微側後,左手手肘直撞向向自己跌來的王凱安右肩。
王凱安吃痛大叫,身體隨慣性微微朝右邊讓開,即將以左麵跌倒的時候,卻被女子一把扣住右手,又使力扯了回來。
隨即一背、一彎、一摔!
王凱安就被一完美的過肩摔給結結實實的摔到了地上。
不僅僅是白念念和其他圍觀群眾,就連蘇歸都懵了。
唯一沒懵的,估計隻有顧故。他看清來人後皺著眉嫌棄,“哇……你再晚上半步,我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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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眼神譴責你!
女生聽了,嫌棄的撇了顧故一眼,而這時安保人員回神,“哎?”了一聲就打算上前製住突然冒出來的女生。
手剛伸向她的肩膀,還沒搭上去,女生便朝後側肩,讓安保人員手撲了個空。
“嘿……”同樣會兩下子的安保人員還不信了。頓時手一揮就打算再抓女生。卻被對方又輕鬆閃過。
幾名安保見了,互相交換個眼神後齊齊朝女生撲去。
手擒,腳彆。
卻被對方踩著七寸高跟從容的避開。
並對於衝自己揮來的拳,多是格擋化解,推回去。反而不具備什麼攻擊性。
但這猶如大練武一般的軍拳套路走下來,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不是,你們那家神經病醫院的?醫護人員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一點?!
難道你們醫院的病人都是折騰到要這種武力值的醫護人員,才製得住的嗎??!
……不知道現在學還來不來得及。
被穿白大褂小姐姐的帥氣姿勢,帥了一臉的眾人默默想。
而蘇歸這時才從震驚中回神,並慢慢扭頭看向顧故,目瞪口呆的開口,“大帥……”
“嗯?什麼?”顧故莫名回頭。
“我覺得。”蘇歸伸手指著那個在幾人圍攻下還遊刃有餘的小姐姐,對顧故說,“你被這樣的小姐姐抓住打針,一點兒都不冤枉。”
這位救場及時的小姐姐,便是之前給感冒的顧故打針針的小姐姐――
郭以茉。
呻|吟聲從旁邊傳來,這才讓人想起地上還躺著一個呢。
“咦?你醒啦?”顧故看向正努力從地上爬起來的王凱安,笑嘻嘻的表揚他,“身體素質不錯嘛,居然就昏了這麼點兒時間。可造之材。”
……嗯嗯嗯???
這話聽起來,怎麼覺得你沒少昏的樣子啊?
“啊!凱安!”總算想起王凱安的白念念衝過來,將王凱安從地上扶了起來。
剛好另一邊小姐姐格擋住旁邊揮來的拳,一個滑步加旋身便帥氣的脫離戰圈,白大褂如風衣一樣微微揚起,又重新撫平。
擋在蘇歸和顧故兩人前麵,踩著七寸高跟,冷眼狼狽不堪的王凱安和白念念。
打算隻要這兩人再敢動,就敢再讓兩人趴回地上去。
“你!還有你們兩個!”王凱安惡狠狠的指向郭以茉,又指指蘇歸和顧故兩人,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你們等著!我不僅要讓你們坐牢,我還要你們家破人亡!報警!立刻給我報警!”
王凱安一揮手,衝安保人員大吼大叫。
安保人員麵麵相覷,彼此看看後均未動。畢竟他們是拿醫院的工資,當然也是辦醫院要求的事。如果醫院沒讓他們動,他們也不會搭理王凱安的話。
再說了……
比起王凱安,還是後來的小姑娘比較對脾氣。
幾個退役的安保人員彼此互看一眼,都各自明白互相心意。
所以在王凱安衝自己大吼後,反而雙手疊放身前,齊齊向後退了一步後,兩腳微微分開,和肩齊平,便眼觀鼻,鼻觀心,不動彈了。
精神科醫生見安保人員這個架勢,先扭頭看了看同事後,這才上前一步打算勸解王凱安。畢竟事情要是鬨大了,對醫院的影響也非常不好。
“那個……這位先生,你看能不能我們換個地方談?這裡畢竟是醫院,很多病人還需要充分的休息……”
話未說完便被狂怒中的王凱安打斷,“休息什麼休息?!沒聽見我說報警嗎?!聾啊?!!”
一邊吼的時候還衝精神科醫生揮了下手,要不是對方向後仰了一下,這反手一巴掌絕對挨得結實。
這一下把精神科醫生也給惹毛了,他冷笑了兩聲後扭頭看向把自己叫來的同事,指指王凱安說,“精神病病人沒看見,沒我什麼事了。現在的事你自己處理吧。我回辦公室了。”
說完便扭頭要走,心中暗罵吃力不討好。
剛走兩步便被同事拉住,連聲低語“彆彆彆。”,見精神科醫生也不硬說要走了,趕緊換自己來勸,“嗯……先生,我們肯定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就是希望你體諒一下病人。白護士?”
最後一句話是衝著白念念說的,讓她勸勸王凱安。先暫時彆在這裡鬨了。
不然真收不住。
但實際上心裡已經對白念念有很多不滿。
剛才一係列的事,白念念不僅是表現得一點都不專業不說,還非常的……沒品。
值班醫生突然有些後悔前幾天隨手將自己手上的票,投給了白念念。就她這樣,還白衣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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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笑話。
“啊?啊!”白念念回神,扭頭勸解王凱安,輕聲細語,“凱安,張醫生說得有道理,要不……我們先去安保值班室吧?在這裡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問題。”
剛說完一直站在旁邊的病患也不滿的附和,“是啊!就你嗓門最大,醫生啊,要是我病情加重了,那我是怪醫院還是怪這個人啊?還讓人家破人亡?啊喲~好厲害的咧。”
“就是。”其他病患附和,“醫生啊,我們對那兩人沒意見啊,人家老爺子剛說了,那是見他腳崴了,好心背人回來,遇見這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我們對他們沒遇見啊。其他人,你們說是吧?”
其他病患附和應聲。
值班醫生聽了大喜過望,他原本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就怕病患不乾休。現在好了,病患和醫院難得的口徑一致,所以值班醫生便又看向王凱安,開勸,“先生,這個……你看這事其實也就是個誤會,要不這樣,我們先處理傷行不行?然後我們再說其他的事。白護士?”
王凱安哪裡不明白值班醫生的意思,冷笑了一聲後不屑的看向他,輕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就算今天你們醫院、病患都不追究。我王凱安!王家!也要對這幾個人追究到底!”
王凱安指著蘇歸的方向衝著值班醫生狠聲,一字一句,“我要他們付出代價!很重的代價!”
話音剛落。
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
――“哦?我倒是想知道,你能讓我蘇家付出什麼代價。”
蘇侯和宋池趕到。
兩人在眾人注視下至外邁步走來,走近後一直擋在蘇歸和顧故跟錢的郭以茉才退開,給蘇侯和宋池讓出路來。
蘇侯站在那兒。睥睨看清自己後,便目瞪口呆的王凱安。
眼眸在他臉上轉了一圈後,側首看向和自己妹妹像兩個等人來贖的混混一樣,蹲在那兒的顧故,表情不是太好。
――你就是那個和我妹妹一天到晚一起發神經的神經病學弟麼。
嗯???
和蘇侯對上眼的顧故,一麵看著他一麵悄悄湊近蘇歸,小聲交流,“……軍師,我覺得這位友軍看我的眼神不對。”
“怎麼不對了?”蘇歸也瞅著蘇候,小聲交流。
“……我覺得他想給我打針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