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歸打算撓玻璃跳車前, 她和宋池已在司機的提醒下, 知道即將目的地,隨即停止胡鬨稍整理後又是一副正常人兒的模樣。
而另一邊,酒店內眾人早已抵達,白母站在白父身邊。端著香檳和眾人點頭微笑,交談融洽。
等稍告一段落, 轉身離開時才朝大門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眼裡帶了點兒焦急的神色,但臉上卻要掛著笑。還沒見著人後便略帶了些許焦急的語氣, 低聲和白父小話, “怎麼笑雋還沒來,宴會都開始了。”
“急什麼。”白父臉上掛著笑, 低聲和白母說, “她不是早打了電話告訴你,要和男伴一起出席嘛,現在人都還沒完全到齊, 估計等會兒就來了。”
白笑雋和蘇歸回國後根本就沒回白家住, 而是暫住在蘇歸在帝都的小公寓裡, 兩個女生還趁著中途難得的休閒時間, 試圖吃遍帝都的各種小吃和踏足很有帝都風情的巷道。
當然中間還偷偷做了兩次外援,在顧故又翻牆“逃”出療養院時在外接應。
第一次顧故逃跑的時候不忘帶上郭以茉。第二次就更誇張了,直接帶上了宋池。打著護送院長的旗號, 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出來。
讓已經先一步將車停在外麵,以為能看見這次顧故喬裝成警衛人員溜出來, 早已舉起相機做好拍攝工作的蘇歸和白笑雋見了,差點就慌得一踩油門兒直接溜走。
一次開場很荒誕,過程很愉快,結果很美好的“逃跑之旅”。
所以彆說王凱安和白念念的訂婚,對白笑雋毫無影響不說,甚至連一點關注度都沒分給兩人。更彆提白念念腦補的,白笑雋痛苦嫉妒了。
她一點都不在乎兩人在一起。要不是自己的新朋友一副躍躍欲試,很想去鬨的架勢,也許白笑雋根本不會回國。
不過……既然蘇歸和顧故想玩兒,對於白笑雋來說,那麼這場訂婚宴會也就隻是自己新朋友的遊樂場而已。
既然完全沒放在心上,自然就不會那麼積極的到場。
所以哪怕宴會已經開始十幾分鐘,但依舊不見白笑雋和她男伴的身影。
“我這不是擔心產生不好的影響嘛。”白母聽了丈夫的話後,有些委屈,又略帶埋怨的說,“按道理來說,原本和凱安訂婚的應該是笑雋,但誰知道他和念念在一起了。之前就有些風言風語說什麼兩姐妹為情決裂之類的,現在笑雋又姍姍來遲,我怕到時候媒體又會亂說話。”
妻子的顧慮也不是空穴來風,所以白父聽了沉吟後開口,“……這樣,再過五分鐘還看不見笑雋來,那你就趕緊打個電話給她,催一催?”
“好吧。”白母有些無奈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臨了又朝大門處看了一眼後這才跟在丈夫身邊,繼續和客人交談去了。
剛說兩句王凱安便挽著白念念,以及王父、王母前來。走近後王父笑吟吟的看向自己的準親家,開口,“親家,你們看……什麼時候宣布?”
白父白母互看一眼後笑應,“要不……再等等?現在賓客好像還沒完全到齊,等人到齊後再說吧?”
王父、王母聽了並未多想,隻是覺得白父說得有道理,再等等就等等吧,反正宴會的時間還早。倒是白念念聽了,幾乎是立刻想到什麼,特意朝周圍看了看後,臉上有些失落,但見王凱安和兩邊父母都注意到自己,並投來詢問關懷之色後,立刻強笑,“沒事沒事,那……就再等等吧?”
最後一句話是看著白父、白母說的。雖未明言,但彼此已心知肚明。
“是呀,反正現在還早,再等等吧。”白母笑著應聲,對於白念念的懂事隻覺得沒有白疼她一場。
但王母不一樣,她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麵”的人了,所以見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時,隨著朝周圍看了一圈兒後,便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隨即笑著點明,“是呀,再等等吧,畢竟……笑雋還沒來呢。”
說到這兒時還特意朝王父的方向看了一眼。
話剛落白父白母臉上便有些掛不住。覺得因為白笑雋還沒來,似乎有些失禮理虧。
王凱安頓時明白過來,心裡對白笑雋更多了一絲不滿。覺得她現在就是故意晚到,打算給他王家難堪的。
倒是王父識大體,“哎~”了一聲後,朝妻子的方向撇了一眼,暗瞪後才又重新看向白父、白母,“笑雋的工作挺忙的,你看上次天使秀的時候不就是忙到沒時間和我們一起吃頓飯嗎?估計今天也是一樣的情況,反正現在時間還早,等等就等等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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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白母笑著應聲。
他們是主人家,不能這樣長時間聚在一起,得去招待賓客才行,所以又說了幾句後,便又分開穿梭於賓客之間。
當然白念念和王凱安也不例外。在挽著王凱安離開時,白念念還不忘向白父、白母投去了一個“沒事,彆擔心”的寬慰眼神。
讓白父、白母覺得裡念念真懂事的同時,又在心中歎氣白笑雋。想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懂事一點,更識大體一點。
真是愁人。
等白念念挽著王凱安走出一段距離後,王凱安才微皺眉,低頭和白念說,“這白笑雋也太不懂事了,今天這種場合遲到算怎麼回事。”
“好啦。”白念念親昵的輕輕搖晃一下王凱安的手臂,撒嬌,“笑雋隻是單純的因為工作來晚了些而已,肯定不是故意的。彆多想,啊?”
“你啊……”王凱安偏頭看向白念念,輕點了下她的額頭,歎氣,“就是因為你的善良和不斷退讓,才讓白笑雋敢這樣肆無忌憚的騎在你頭上。”
白念念聽了又搖了搖他的手臂,笑著開口,“可是我現在有你啊,隻要你在我身邊,以後肯定不會有人會欺負我的是不是?”
“是啊……”王凱安歎氣,雙眼充滿感情的看著白念念,“以後有我保護你。”
白念念聽了,嬌羞一笑,便繼續和王凱安一起招呼眾賓客了。而心中卻無比的得意。
這二十多年,再也沒有哪一天能像今天一樣,讓她覺得自己耀眼如公主了。
富麗堂皇的宴會廳內,她挽著的這個男人出類拔萃不說,還和她真心相愛。周圍不斷向自己說出祝福的賓客都是普通人,隻能通過網絡才能看見的世家名門。
而現在,他們都笑著衝她白念念說著祝福的話。
白笑雋,你看見了嗎?
這些,所以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白念念跟在王凱安身邊,儘展優雅端莊。
心中無比痛快!
正想著時,從旁邊傳來的一聲“王凱安”,讓王凱安和白念念齊齊朝聲音處看去。等看清是誰後,王凱安不由自主的皺了下眉頭。
這副樣子自然被端著酒杯朝他兩走來的李亞看了個清楚,在他兩麵前站定後有些吊兒郎當的說笑,“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我今天可是來祝福你的。”
“那我就多謝了。”王凱安忍住心中不耐,和從少年開始就是死對頭的李亞碰杯。
各自喝了口後,李亞又看了看一副小鳥依人挽著王凱安的白念念,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聲後,也不避諱白念念在場,直接扭頭對王凱安說,“王凱安,我怎麼覺得這幾年你看女人的眼神越來越差了呢。”
“你胡說什麼。”王凱安壓低了聲音怒斥李亞,“其他時候你想怎麼鬨我奉陪,唯獨今天不可以。”
李亞聽了誇張的“哇~”了一聲,又打量白念念一番,還是發出嗤笑,湊近王凱安低聲,“王凱安,以前我還真當你是對手,但現在嘛……我覺得以前可能高估了你。居然放著正牌大小姐不要,取個……”
說到這兒李亞拖長了聲音,又看了白念念一眼後,聳聳肩,一副“好吧,我嘴下留情”的架勢,“王凱安,我等著看你能‘真愛’多久啊。”
一麵說,一麵發出嘲弄的低笑。
“你夠了吧。”王凱安壓著聲音和李亞低語,“我愛的是念念這個人,沒興趣玩兒聯姻那一套。彆拿你齷齪的想法來褻瀆我對她的感情。”
要不是現在有旁人看著,他早就甩開李亞放在自己肩膀的手了。
白念念在旁邊聽了很是感動,輕聲開口對李亞開口,“李亞,我知道你從以前就看不上我,但是我和凱安是真心的,而且我們的爸爸媽媽也祝福我們,所以也希望你能彆帶著偏見看待,好嗎?”
李亞聽了嗤笑,看都不看白念念一眼,“你算什麼東西配和我說話?”頓了頓後又看向王凱安,“王凱安,彆怪我沒提醒你。以小見大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你真以為一個能鳩占鵲巢,搶自己名義上妹妹未婚夫的女人,會是什麼好東西?”
“李亞,你最好適可而止。”王凱安忍著怒氣,瞪眼李亞,“我不許你汙蔑念念。”
“凱安,沒關係的。”白念念伸手輕撫王凱安,試圖讓他冷靜,然後才扭頭看向李亞,開口,“李亞,你就看著吧。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放心,我會看著的。”李亞語氣惡劣又輕佻的回答。
他和王凱安從少年時期就各種鬥,現在一想到有機會能看見王凱安栽大跟頭,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就在李亞一想到那副場景,心中覺得無比痛快的時候,分坐兩車的兩個小壞壞順利碰頭,並在白笑雋和郭以茉無語的視線下,熱烈討論著背景音的問題。
至於宋院長?
宋院長習以為常的雙手環肩站在一邊,覺得自己其實現在也就是換了件工作服,和往常圍觀病人“發病”時沒什麼兩樣。
大不了就是換了個工作地點嘛。
什麼稀奇古怪的病症沒見過的院長,用輕鬆的姿態來表示現在的小兒科。
“你不覺得用賭神的出場音很帥很炫酷嗎?”顧故一本正經滿臉嚴肅,堅決維護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