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敾這裡正要跟賈母套近乎,博取賈母的好感。
他奶奶母親都交代了,說是今後五房還能不能一直這樣富貴下去,就看這史老太君一句話了。
他得跟著奉承伺候,務必讓這位嬸娘滿意才好。
豈能中途離開,讓彆人有機會插手?
彆的房頭他不怕,就怕他那些叔伯兄弟使壞呢。
雖然他這些日子做了手腳,把那幾個有幾個有競爭力的兄弟都整治了。
事情成為定局之前不能懈怠。
賈敾賠笑道:“嬸子這話讓侄兒慚愧,再大的事情也沒有嬸子您的事大。”
賈敾回頭斥責小廝:“我這兒有正事兒,太太奶奶在家裡,你有事回去稟報就是,跑這兒絮叨什麼,沒眼色的癟犢子,還不快滾!”
小廝卻擠眉弄眼不肯走。
石梅說道:“隻怕真有事吧,侄兒還是家去吧。”
賈敾心裡惱恨的不行,這個狗東西平日機靈的很,今日怎麼這樣笨拙了?再看他擠眉弄眼,心知他有話不便讓人知道。
賈敾乾的壞事也多了,保不住哪一樁露了。
這一想,賈敾就跟石梅告罪:“侄兒出去一下,片刻就回。”
賈敾出了榮府的議事廳,將長隨拉倒穿堂,飛腿一腳:“狗東西,這是什麼時候,竟敢給我整幺蛾子,不知道我有正事兒?”
長隨一個趔趄,卻是不敢哭,反而貼近賈敾悄聲稟報:“大爺,事態緊急,關家那個喪門星的兒子把他爹背來了,說是他爹發病了,眼見活不成了,要跟咱們家拚命呢。這會子正在大門口鬨騰呢,已經為了不少人看熱鬨,大爺您還是想個法子遮掩遮掩吧,不然……”
賈敾一聽就急了,一腳把他踹到了:“狗東西,這樣著急的事情怎麼不早說?”
小廝說道:“爺,這是什麼地方,奴婢敢說嗎?“
賈敾一個激靈:對啊,狗奴才怎麼不把人弄走?讓史老太君知道還了得?
然,這個時候,賈赦賈政兄弟正好從墳場回來,當頭遇見這茬。
這倒不是湊巧,而是石梅特特安排。
守孝要茹素,理所應該。
二十幾歲的男子若是長期茹素,隻怕三年後,人都要瘦乾了,還怎麼參加科舉,光耀門楣呢。
故而,石梅讓他們兄弟每月回家請安一次。
石梅也不敢正大光明給他們進補大魚大肉。
暗地裡吩咐賴嬤嬤熬了雞湯,撇乾淨油腥,給他們煮一碗用雞蛋調和的黍米粗麵的疙瘩湯。
石梅堅持用粗麵,也是怕萬一讓人看見說閒話。
這日石梅帶信讓他們回家,這兩兄弟一個讀書,一個被石梅聘請的師傅日日監督著操練十八般武藝,沒有油葷的飯菜不抗餓,兄弟餓的眼睛發綠。
聞聽母親召喚,兄弟倆飛也似的回家了。
石梅要求他們兄弟兩個往返來回不許騎馬,必須徒步而行,意在鍛煉他們的體魄與意誌。
這倆兄弟回來鴉雀不聞的回家來,正好完完整整聽了一篇為富不仁仗勢欺人的戲碼。
賈赦也罷了,哪家不出個把惡少呢。
他自己就是!
賈政卻誌存高遠,一心博取功名,牧民一方,碰見這等事,豈能不管?
聽了關家人聲淚俱下的控訴,又看著那形容枯槁的老頭,充滿正義感的賈政頓時義憤填膺:“朗朗乾坤,竟有這種喪心病狂之人?”
尤其這人還出在賈氏?
這還了得?
命人把關家父子帶進了榮府。
賈敾趕出來驅逐關家的時候,關家父子已經被賈政奉若上賓,請進了書齋敘話。
賈敾書齋求見,卻被護院擋了,根本見不到正主。
賈敾這時方知事態嚴重,在顧不得奉承賈母,忙叨叨回家去請父親大人,希望能夠挽回聲譽。賈赦賈政再是天子驕子,目空一切,見了叔父總要客氣三分。
賈敾的父親賈代祥,跟賈代善是一個高祖父。
高祖父膝下三子。
賈源的祖父賈璽是長子。
跟隨賈源進京的就是長房八子。
五房與八方則是二房與幺房的嫡出長子。
石梅這邊得到賈政遭遇關家的消息,便扶額歎息:“老咯,陪不住了!”
躲進內宅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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