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這時忽然一笑說道:“哎喲,童子尿可是好東西,恭喜四妹妹!”
坊間傳聞,女子身上被淋了童子尿,說明此女有兒女緣分,能生養。
所以,楊氏才會這般說法。
賈敏心裡自然樂意聽說這話,男娃淋了生男娃,女娃淋了生女娃,一索得男是每個新媳婦的願望,麵上卻被臊著了,頓足跑了:“敬大嫂子都要做婆婆了,還是這麼愛說笑!”
楊氏還要逗趣:“四妹妹,我說的真的呢,前日離京,我還見著林家姑爺呢……”
石梅笑看他們姑嫂說笑一回,這才招呼楊氏落座,讓人重新上茶,上果子。
娘兒們重新敘話。
三人敘話,為主聽張氏說她這幾個月的育兒經,七日發燒啦,十天得了黃臉病啦,拉稀拉倒三個月才好啦,等等雲雲。
張氏說道:“虧得婆婆您有先見之明,請了王太醫幫忙,不然媳婦真是要抓瞎。”
楊氏笑道:“你這話說的,嬸娘可是生了三個,又照顧好些個庶女,誰比得上啊……”
石梅滿臉背晦:我沒有……
我也是大姑娘上交頭一回!
我男人就是因為我沒孩子跟保姆跑了!
但是,她說不出口。
說出口,彆人也不會相信呢!
這個話題不大好,石梅轉移了話題。
石梅摸著孩子粉嫩的臉蛋問道:“離京前老大讓老二寫了一大篇的名字給你,讓你喜歡那個用哪個,不知道孩子的名字可定了?”
張氏笑道:“兒媳原本說讓婆婆您定,您卻讓媳婦自己決定,兒媳也沒注意,就寫信給我父親,二叔寫了好些名字,有璋兒、瑜兒、琮兒、環兒、珊兒、瑚、璿兒。
我父親說,讓我自己拿主意,若是生了男孩,就叫瑜兒或者琮兒,生了女兒就叫環兒、珊兒,瑚兒,璿兒,依舊是讓兒媳自己拿主意。”
石梅當時就是看見賈環賈琮兩名字在其中,她可以肯定,這個孩子必定不是賈琮。
賈環這個名字她更不喜歡。
因此,她推辭說什麼‘這些名字都好,你們最好一個個在族譜上填滿了。’
放棄了冠名權。
石梅點點小家夥的鼻子問:“所以,這個小家夥叫什麼呢?”
張氏道:“最終還是大爺拍板,說叫賈琮吧。”
石梅嘴裡說著:“琮哥兒啊,不錯的名字。”
心裡卻想著,賈赦這是跟乾隆杠上了啊!
若是生得多了,估計賈璋,賈琪,賈瑆都要來了。
轉眼到了賈代善小祥的日子。
榮禧堂正院設立了祭壇,一人高的高香點了九九八十一支。
僧道四十九人,又是念經,又是做法。
既是祭奠又是祈福。
祝願賈代善早登極樂,期盼他在天之靈,護佑兒孫平安喜樂。
賈敬親自誦讀了祭文,焚化在子孫盆裡。
再有孫子輩的賈珠賈璉兄弟也脫掉了麻布孝袍,一並焚化。
這日金陵府台大人,守備都上門祭奠,送了祭桌。
賈母的娘家這日也來了人。
石梅對史家很無感。
史家跟賈府同時金陵望族,史家也有十幾房族人在金陵。
或許是因為賈代善死後沒有得到陛下賜封,史家害怕受到牽連,這一年間,竟然無人問詢一聲。
這回大約是看著一年過去,陛下也沒發作賈府,眼見府台大人親自上門祭奠,他們這才慌了手腳,匆匆上門。
祭桌準備得不成樣子。
三月的天氣並不炎熱,他們的三牲竟然不新鮮,隱隱發臭。
很顯然是臨時起意東拚西湊:現殺來不及,現買沒新鮮的,倉促下買了隔夜剩下的臭豬頭。
一張張的祭桌擺在祭壇前。
四王八公家的,賈氏宗族的,林家的,王家的,張家的,賈敬嶽家楊家的,都是一早訂好,當天宰殺的三牲。
這一比較,高下立現。
真是不如榮府下人準備的小三牲。
鄰居用麵粉做的也比他們體麵呢。
賈赦賈政兄弟們全程黑臉以對。
王子騰這回很給力,他的祭桌是道家三牲獐鹿麂。
親鄰嘖嘖稱奇。
王氏滿臉嘚瑟。
她與婆婆鬥法屢屢挫敗,這回終於靠她兄長扳回一局!
石梅想要假裝不在乎。
然,在場的親眷朋友長著眼睛呢。
換個說法就是,史家把賈母當成草!
王家把王氏當成寶!
娘家不給力,姑奶奶真是難做人!
石梅想要不生氣都不成!
保齡候這個族長真是做得不怎麼樣!怪得賈赦不願意跟史家兄弟來往,實在是有些不像樣子。
石梅很想把他們準備的祭品丟出去,最終還是忍住了。
娘家不上道,她不能丟人格。
史家的代理族長夫人求見賈母,石梅以身子不爽推辭了。
賈政知道母親不高興,這一回卻真的不能責怪王氏。
王家特特從漠北買回祭品有什麼錯呢?
賈政這個人性格十分耿直。
這一回任憑王氏如何得意洋洋,吹捧王家,貶低史家。
賈政也是無話可說。
賈赦去了東省,也沒想著準備道家三牲!
王氏驕傲也是應該!
賈赦後悔自己沒事先想周到,讓母親當眾落了麵子,厭惡王氏小人嘴臉,更恨史家不成器,吩咐門房:“史家再來人,統統給爺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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