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墨澈的身子也如落葉一般墜入身後的百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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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青色的油布馬車,緩緩的在崇陽西山後麵的林中小道行駛著。
清晨雨後的天空很乾淨,山林裡的路麵還很潮濕,馬車行駛的很慢,一點也不敢用力顛簸了車裡麵的人。
有風掀起了車窗的簾子,露出了裡麵半躺著的一位少年。
那少年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白衣勝雪,周身一股清冷貴氣,雙瞳如寒潭秋水,唇如鮮嫩梨花。
他微微垂著雙眸,上麵細密的眼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一般留下一道黑影,右手輕撫著一樣金屬的圓型東西。
片刻後,車夫突然停下了馬車,轉過頭來對著車裡麵的少年說道:“少爺,前邊河邊好像有個人倒在那兒。”
“多多,你下車去看看。”馬車裡傳來白衣少年輕微的聲音。
“少爺,要不咱們還是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車廂裡傳來另外一個灰衣少年極其不樂意的聲音。
“既然遇見了,也是緣分,你就去看看。要是死了,回頭再去轉告衙門讓人來替他收屍吧。”
“少爺,您就是善心太多了!也沒見彆人與你為善。”叫多多的少年嘀嘀咕咕的下車,朝著河邊走去。
他走近河邊那人的身邊,瞥了一眼,嚇了一跳。
那人渾身焦黑,衣服碎爛不成樣子,背後似乎還有一個窟窿。
他那被燒糊的頭發蓋住了麵龐,看不清楚他的模樣,隻露出了一隻緊閉的眼睛。
“應該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