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想要入會的新人吧。”童磨一眼就看向了封燭和佐藤。
“是的,她們是被推薦來這裡的。”帶封燭她們進來的女人仰著頭,眼裡流露出深深的崇拜和迷戀,非常有眼色地推了推封燭和佐藤,示意她們走上前讓教祖好好看看。
封燭順從的往前麵走了兩步,卻發現後麵的人沒有跟上:“妹妹?”
佐藤僵在原地,聽到封燭的聲音,他下意識想要跟上去,身體卻絲毫不聽使喚,心臟緊縮,冷汗從鬢角留下。
這是,恐懼的反應。
在認識到麵前站的是一隻上弦鬼時,佐藤無法避免的,被一股自內心深處泛起的恐懼釘在原地,就像是兔子麵對獅子,源自對食物鏈頂端生物最原始的恐懼。
自他拿起狙/擊/槍,已經殺死了不少的鬼,但是一次都沒有距離那些鬼那麼近過。
其實,他很想逃跑的,離鬼遠一點,去到自己擅長的距離狙殺。但是因為封燭要來這裡,所以佐藤也咬著牙來了。
但是果然還是不行……
如果被發現的話,豈不是必死無疑嗎?
他也好,燭風大人也好,都沒有正麵對抗鬼的能力啊,這根本是在刀尖上跳舞,根本不可能逃脫!
“咦,你的妹妹怎麼了?”童磨彩色的眼眸看了過去,眼神玩味,“似乎,很害怕我啊,但是真奇怪,我明明沒有見過你們。”
啊、啊啊,他搞砸了……
“十分抱歉,教祖大人。”封燭用衣袖捂著嘴,十分傷感的樣子,“我妹妹她,被男人傷害得太深了,內心崩塌,現在已經變成隻要是靠近男人都會發抖的程度,她不是故意針對教祖大人的。”
“原來是這樣嗎,真可憐啊。”童磨的眼裡泛起虛偽的淚水,“不過沒關係了,到這裡不會有人再傷害你們,嗯,不必勉強你妹妹過來了,就呆在那裡吧,相信在這裡的時間會治愈她內心的創傷。”
“十分感謝。”封燭鬆了口氣,獨自一人來到童磨的麵前,柔順的低著頭。
童磨:“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的樣子。”
封燭依言抬起臉,在注意到他眼眸的顏色時,童磨輕輕‘咦’了一聲,金扇子合攏挑起封燭的下巴湊近仔細觀察。
“……教祖大人?”
“誒呀抱歉,你的眼睛讓我想到了一位故人。”童磨很快放開封燭,眯著眼感歎道,“她和你一樣擁有一雙美麗的碧綠眼睛,連悲慘的命運都那麼相似,讓我不禁為你們感到悲傷。”
哦。
封燭努力不擺出冷漠臉,低下頭裝作沉浸在悲傷回憶裡的樣子。
“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入教之後一切的不幸都會消失。”童磨憐惜地摸了摸封燭的頭發,“和我說說吧,你的過去。”
封燭眉眼低垂,思考良久。
在外人眼裡,就是美人不堪回首過去的往事,陷入回憶的痛苦掙紮之中。
拖到童磨的耐心快要耗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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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燭才組織好語言,把霸道總裁愛上我這一套路的故事套用大正的背景用第三人稱緩緩敘述出來。
故事開篇,是女主人公,以下簡稱女主,家境清貧但是安逸,上有兩老要孝順,還有一個又醜又啞的妹妹要照顧,但是依然開朗樂觀的生活。
佐藤:……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老父親意外去世,母親從此癱瘓在床,家裡沒錢買藥,更沒有錢埋葬老父親,女主迫不得已去街道上找工作,但是沒有活讓她乾,就在女主失魂落魄之際被人撞倒,一時委屈之下破口大罵,偏不巧,撞倒女主的人是這一片有名大貴族的少爺,少爺從小沒被人打罵過,於是對女主起了好奇心,稱呼她為有趣的女人。
佐藤:?
女主最終找到了一份下人的工作,意外在工作的貴族家裡看到少爺,兩人又開始一番糾纏,女主就算身份地位差距巨大也不畏懼少爺,在經過其他下人暗算、各種誤會、女主母親去世等等事件後(省略1000字)女主和少爺終於承認了對彼此的感情,卻被大貴族,也就是少爺的父親反對,他給了一筆錢讓女主離開。
(以下省略1000字)
作為一個普通人,佐藤開始瞳孔地震,不知是為了這個故事各種狗血的內容,還是因為封燭在上弦鬼麵前瞎扯的勇氣。
他悄悄抬起頭看童磨的臉色,卻驚恐的發現這個鬼聽的津津有味。
童磨確實很感興趣,眼裡的不耐煩徹底消失,他漫長的鬼生還是第一次聽到那麼有意思的經曆!
以往的女人哭訴的內容大同小異,要麼是被丈夫家暴,要麼是被指派給不喜歡的男人結婚,來來回回的童磨早就聽膩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是封燭口中說的跌宕起伏,一波接一波,童磨哪裡聽過這種套路呀,瞬間就被吸引住了,空蕩蕩的內心久違的感受到了‘有趣’
曾經把無數小姑娘迷住的霸道總裁係列也再一次證明了自己的威力!
在封燭說到自己被車撞後流產失憶的事件時,一旁的女人忍不住道:“教祖大人,已經到散會的時間了。”
完全投入進去的童磨看了一眼外麵已經黑下去的天色,恍然:“已經那麼晚了嗎?”
但是還想聽欸。
說的口乾舌燥的封燭一看就知道童磨在想什麼,但是現在拖延時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需要時間去布置陷阱,他連忙想理由,怎麼打消童磨繼續下去的想法。
結果還沒等封燭說話,童磨突然歎了口氣:“好吧,你們退下吧。”
這大概是教會第一次結束的那麼晚,童磨甚至不想結束。
但沒辦法。
童磨在剛才感受到了源自血脈的命令,自然知道是誰到場了,遣散教眾後,獨自一人回到□□的房間,身形停頓了一會,彎下腰恭聲道:“大人,您怎麼來了?”
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從屏風走出來冷眼看他,海藻般的黑色卷發下麵是一張俊俏公子的臉蛋,一雙猩紅的眼眸冷冷盯著童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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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偶然路過這座城鎮想起來童磨在這裡,於是順路視察一下上弦的進度,結果嗬嗬。
童磨這家夥,似乎並沒有把他的命令放在心上啊。
“你似乎完全沒有在聽我的話呢,說讓那些鬼好好去尋找青色彼岸花和燭風,結果你完全沉浸在教會遊戲裡了,那我要你管理他們還有什麼用呢?”
好似從無慘身上感受到了冰冷的殺意,童磨深深低下頭:“不敢忘記無慘大人的命令,我雖然能驅使他們,但無法保證他們會遵守。”
這種話在無慘這裡甚至不能成為借口,幸好童磨也清楚,立即說道:“我明天就立刻出發,監督他們去尋找燭風。”
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尋找的目標已經自動送上門了。
燭風這邊也不知道,鬼陣營最大的boss鬼舞辻無慘已經來到了這裡。
——
絲毫不知道**oss已經近在咫尺,封燭和佐藤二人被管事的女人帶領到休息的房間,一路上從窗戶看到外麵的太陽已經完全落山。
確認周圍沒有人後,佐藤刷的看向封燭,突然猛地跪倒在地,額頭緊緊貼在地上。
“……你乾嘛?”封燭嚇了一跳。
“非常抱歉,燭風大人。”佐藤的不受控製地流下眼淚,淚水把地麵打濕,“我拖了您的後腿,那個時候,身體怎麼樣也動不了,太丟人了,我辜負了您的期望。”
如果那個時候,因為他的緣故,害的他們被發現的話。
他就算下地獄也原諒不了自己。
他徒勞地睜大了眼睛,在一片沉默中等待最後的審判。
“把頭抬起來。”封燭淡淡的道,半跪在地,把手放在佐藤的肩膀上,“無論是誰,都會有害怕的時候。”
“但是……”
“確實,身為一個鬼殺隊的戰士,在鬼麵前害怕確實算是一份屈辱的回憶,因此,你才更要用接下來的行動洗刷這份屈辱。”封燭比劃了一個槍的手勢,“回答呢?”
“……是。”
“我聽不見。”
佐藤用足了氣勢:“是!!”
封燭剛要滿意地點頭,房間外麵突然傳來疑惑的聲音:“怎麼有男人的聲音?”
兩人:“w(Д)w”
一秒安靜如雞jpg
然而這個腳步聲並沒有走遠,反而過來敲了敲他們的房門:“燭子姑娘在嗎?”
燭子是封燭的化名,他不動聲色地捏著嗓音:“我們要睡了,怎麼了嗎?”
“教祖大人找你,好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沒有辦法,封燭示意佐藤乖乖躺好,打開門,女人一進來就問:“剛剛你們有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
封燭麵不改色:“沒有呢,這裡也有男人嗎?”
“說不定有還是沒有,近來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人和教祖大人有聯係,經常有奇奇怪怪的男人試圖遛進這裡。”
估計是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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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燭點了點頭表示了解,轉身裝作去給佐藤掖被子,小聲說道:“按照我們的計劃來,布置好後就去找合適的狙擊地點。”
佐藤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封燭來到門口對等候的女人說道:“我們走吧。”
一路上,封燭都在思索童磨叫他去做什麼。
難不成是被發現了?
還是說被他的美貌打動決定提前吃了他?
然而見到童磨後,封燭發現事態的進展和他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童磨笑眯眯的衝他招手:“過來這裡,這一次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