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領域的知識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學會的好嗎,在這之前他可從來沒有涉及過那麼深的知識領域。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封燭今天不會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弘樹和封燭居然出來了。
封燭第一眼看向了對他來說闊彆三年的織田作,對方的麵容當然還是沒有變,他從餐桌上座位的位置依次打招呼:“織田作、幸介、咲樂……還有敦和鏡花醬,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老大!”
“我們好想你啊!”
孩子們興奮地跑過來圍住他,鏡花也想跑過去,看到中島敦有些意動又有些羞澀,主動牽住他的手去到那邊。
“歡迎回來。”織田作嘴角的弧度上揚了不少,“一起吃飯吧。”
被漏掉的太宰治忿忿不平:“我還在這裡呢~~”
封燭自動忽略掉黑泥精,自然地和弘樹一起落座。
和一開始比起來,織田作家的餐桌更加熱鬨了,除了一開始收留的五個小孩外還有始終在蹭飯第一線的太宰治、作為助手的梶井基次郎,天才科學家弘樹,還有最近收留的中島敦和鏡花。
幸好餐桌夠大,大家都開開心心的一起吃飯。
飯菜是廚師機器人做的,十分豐盛,有日式的炸雞、漢堡肉、玉子燒、燉菜等傳統美味,以及披薩、烤的流油的整隻雞、意大利麵、奶油濃湯等西式的、孩子們喜歡的餐品。
封燭吃了一口,覺得不錯,眼睛好奇地盯著在廚房忙裡忙外的機器人:“這是弘樹做的?”
“嗯,公司的新產品,這是最初型號。”
織田作家沒有食不語的習慣,弘樹邊吃邊輕聲解釋封燭不在的這三天發生了什麼,幾個小孩積極地補充一點學校的趣事,封燭在聽的途中,逐漸接上這相隔的三年。
晚飯結束,封燭再次和弘樹鑽進地下實驗室,繼續一個聽一個講。
中途休息的時候,封燭掙紮了好久,最終還是把自己這消失的三天實際上是去其他世界的事情和弘樹說了。
因為之後還要研究兩個世界的通道,弘樹總會察覺出什麼的,不如現在乾脆坦白。
澤田弘樹靜靜聆聽,知道封燭去了其他世界的時候也沒有露出明顯的震驚,也是,他應該早就從封燭拿出來的技術中判斷封燭消失的這三天並不簡單。
不過當封燭說起那個世界特有的死氣之炎和替身的時候,小孩的眼睛騰的亮了。
“替身?聽上去好酷,你也有替身嗎?”
“嗯,也是在那個世界覺醒的,叫做殺手皇後,不過普通人是看不到替身的。”封燭說著叫出了殺手皇後把桌上的杯子拿過來,弘樹驚歎地看著懸浮在空中的杯子,滿臉羨慕。
超能力什麼的同樣是小男孩向往的浪漫啊!哪個小孩沒有一顆拯救世界的中二心。
封燭輕笑:“等開啟兩個世界的通道,你也有機會得到的。”
嗯……雖然箭戳人是有死亡率的,但不妨礙他先畫個大餅,反正到時候可以仔細研究箭,想辦法弄清楚替身產生的原因,就可以降低死亡率了。
“真的嘛!?”澤田弘樹瞬間對那個世界充滿了興趣,他看了一眼手邊的資料,笑容的弧度變淺,“嗯……我現在還是先來弄清楚生命機械化的技術吧。”
封燭忍著笑:“不急,等你學完之後我們再商量建立組織的事情,然後再開始研究。”
“哦,對了,我已經在那個世界做好建立分部的準備了,隻要我們這邊和那邊的通道打開,就可以把分部開到其他世界了。”
澤田弘樹張大了嘴:“……這三天你到底做了什麼啊?”
“不是三天,是三年。”封燭糾正,忍著笑,如果告訴弘樹他不僅拯救了世界、開了個公司,還有了個預備戀人的話,不知道弘樹是什麼表情,嗯,戀人的事還是算了,他目前這個小身板說出來的話會出大事的,“等有時間再慢慢告訴你。”
“我現在就已經開始期待了。”弘樹情不自禁說道。
“組織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做真理之門,你覺得怎麼樣?”封燭認真地詢問道。
“真理之門……”澤田弘樹喃喃,“傳說中凡人成聖人的必經之門,凡貪婪,自私,包含人類種種劣性的人將永遠不能企及。見真理之門,必須將人的世界唯我,世界為我觀去除。注1”
“不覺得和我們組織的理念很搭配嗎,入了這個門以後,從此就隻是科學女神的裙下之臣,沒有陣營、種族和信仰的區分,唯有追逐世間真理這一個共同的目標,在知識麵前永遠保持謙卑。”封燭輕輕述說。
澤田弘樹眼睛裡像是投入了星辰:“很適合,這才是所有科學家向往的聖地,所有科學者的‘真理之門’”
“等你學會創造機械生命體後我們就開始,嗯……能源問題還沒有完全解決,所以排在第二,世界通道排在第三好了。”封燭雖然很想和喬魯諾見麵,但理性考慮來看,世界通道並不急切。
糟糕,才分開一會就有點想喬魯諾了。
明明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幾天沒有見也完全沒有感覺的。是因為隨時能夠見到,所以才無所謂嗎?現在已經無法隨意見到了……
“封燭?怎麼了?”弘樹敏銳的注意到封燭的情緒突然變得低落。
“沒什麼,”封燭很快擺脫消極情緒的困擾,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倒不如快點推進研究,自然就能見到喬魯諾了。
——
某國際監獄。
這裡是海上的孤島,真正的絕地,隻有固定時間的直升飛機會停留,帶來新的犯人,卻從來沒有釋放的。
能關在這裡的,基本沒有出獄的那天。
這裡扣押的都是在國際上屢次犯罪的恐/怖分子、犯罪大師,但能被關押在最深處的還是少數,其中就包括了不久前從德國監獄轉過來的死屋之鼠的首領。
獄警敬業的在夜晚巡邏,時不時敲一敲犯人的房間,以確定他們都好好在裡麵。
直到走進最危險的一個,獄警忍不住腳步放慢,好似裡麵關押的不是手無寸鐵的囚犯,而是可怕的深淵惡魔。
從某種意義上也確實如此,至少裡麵的人僅憑語言就差點造成這所監獄犯人的暴動,這才被丟進最裡麵的牢房。
篤、篤篤
有敲門的聲音從牢房裡傳出來。
獄警緊繃了神經,手伸到槍柄,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你在乾嘛?彆發出這種聲音。”
敲門聲停住了:“啊呀,抱歉,因為我想這樣你就知道我還在裡麵,就不用來踢門了。”
“給我老實點!”獄警喝道,腳步卻毫不猶豫調轉方向,絲毫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
“我很老實啊……”牢房裡傳來細微的呢喃,“不老實的人已經過來了。”
砰——
獄警的屍體倒在地上,卻奇異地沒有發出什麼聲響。
出現在陰暗的走廊裡的是服裝宛如馬戲團小醜的男人,一隻眼睛被遮擋,哼著‘倫敦大橋倒塌’的調子漫步來到魔人的牢房門前。
“晚上好,這幾個星期過得好嗎,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