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形容,是真·臉黑,就像是一桶油漆正麵潑在了身上。
剛才的炸彈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威力,封燭知道這老狐狸底牌多的是,簡單的陷阱肯定乾不掉他,所以給他準備了加料的好東西。
“……”根部的忍者肩膀抖了兩下,猛地低下頭,不敢再看。
再看就要忍不住了!
不行,他們是根部的忍者,莫得感情的任務機器,無論多好笑他也不會笑的!
“……”團藏看著雙肩顫抖的忍者,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低下頭看了看,終於發現自己有半麵是黑的,頓時臉色更黑了,雖然其他人看不出來,“給我查遍基地的每一個角落,那家夥帶走了那麼多東西,不可能消失得無影無蹤,給我找線索,找不到的話……”
他沒有說下去,但是忍者已經從中聽出了團藏的殺意,心中一凜:“是。”
團藏黑著臉回去了,但是他很快就會絕望的發現,這根本洗不掉。無論用什麼辦法都消不掉皮膚上黑色的顏料一樣的東西。
他沒有感受到危害,但是這樣真的很損害形象!
“團藏大人,火影大人叫您過去,估計是為了剛才爆炸的事情。”
“不去,就說我重傷了,暫時不見人。”
“可是他詢問我們把原田燭弄哪裡去了,還說如果您不去的話他就自己過來。”
“……那就讓他過來!”
十分鐘後,猿飛日斬親自來到了根部,一進房間,看到團藏的形象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眼眸控製不住地染上笑意:“我聽說根部被襲擊了,你這是?”
“無妨,小事而已。”團藏絕口不提實驗室的事情,“你來乾嘛?”
猿飛日斬正色道:“我是來問你,把原田燭藏哪裡去了?為什麼我還沒有得到他進村的消息。”
團藏沉默了一會,沉聲道:“我說他叛逃了,你信麼?”
猿飛臉色變了:“你不會是……”
團藏嗤笑:“我就知道你會是這種反應,我沒有乾掉他,但是他現在真的不在我這裡。”
提到原田燭這個名字,他無端想起來在對講機裡少年戲謔的聲音,還有他貌似可以瞬移的能力……
很多事情突然連起來了。
團藏猛地一拍桌:“該死,一定是他潛進來偷走了資料!”
所有的線索連起來了,原田燭和木葉撕破臉,通過那種可以瞬移的忍術潛進了木葉根部,偷走了他的試驗資料然後消失了。
沒錯,除了他以外沒有誰可以做到在戒備森嚴的根部來去自如。
猿飛日斬皺眉:“你是說他和今日根部發生的爆炸有關。”
“啊,沒錯。”團藏抬頭,卻對上了猿飛日斬的眼神,心裡一沉,“你不信我?”
猿飛日斬神色複雜,猶豫了一會,說道:“團藏,他隻是個下忍。”
“這是他的偽裝!”團藏恨恨地道,“我們都被他騙了!”
猿飛日斬平靜地看向他:“你有什麼證據嗎?原田燭是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在他發明出電燈、熱水器的時候甚至有忍者監督了他整整三個月,他就是個沒有忍術天賦的普通人。”
“不,他不是。”團藏一口咬定,“我的人可以證明,在回到木葉的途中原田燭突然襲擊了護送他的根部忍者,將他們打暈後逃走了,他們可以證明原田燭掌握著一門接近瞬移的手段,很有可能是飛雷神,他的老師波風水門就有這種手段。”
猿飛日斬點點頭:“我會去和波風核實,除此之外你沒有彆的證據了?”
團藏聽出了猿飛的懷疑:“……你不相信我?我們可是同伴,都是為木葉共同奮鬥的人。”
“團藏,你說的一切都隻是猜測,沒有證據。”猿飛日斬淡淡的道,“還有,前線的上忍要求聽到原田燭的聲音,他們要確定他平安回來了。”
“就說原田燭叛逃了!”
“……他們會相信嗎,還是認為你對木葉的英雄下手了。”
團藏冷笑:“他們有什麼證據?”
猿飛日斬麵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他們隻需要猜測就足夠了。”
三代目火影站起身,走到門口,突然停下:“團藏,有時候我已經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了,我真的還可以相信你嗎?”
說完,火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團藏坐在位置上,臉色不斷變化,堪稱五彩斑斕的黑,半響,有些頹喪地讓門口的忍者過來。
“取消在外麵的一切活動。”
他收到了猿飛意下的敲打,但卻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憋屈。
顯然,因為根以往的作風,已經在忍者們的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木葉白牙的那起事件依舊是不少忍者心中的刺,如今再加上原田燭在根護送下失蹤也和根部脫離不了關係。
狗被打幾下還知道反抗,就算忍者習慣了隱忍,也不代表他們就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啊。
他們也會心寒,誰也不想被自己拚上性命守護的村子從背後捅刀。這種背叛的怒火甚至超過了被入侵的怒火,壓抑太久的忍者爆發出來將會是一股不容忽視的聲音。
根部,需要收斂了,甚至是深埋於地底,直到木葉重新需要他們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