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整夜,他一滴水都沒喝,今才覺得乾舌燥。
明舒便自己那碗也推到他麵前:“麼新證據?”
“這次對方派來行凶的人,已經全部抓獲,足夠指證他主使刺殺,還有幾樁其他罪行,其他的等人提入京城再審也不遲。”
雖然仍有疑點未明,但進展勉強還算順利,起碼他們揪出高仕才。
明舒眼睛一亮:“全部抓到?那我是不是……”
陸徜沒同她客氣,又是一飲儘涼儘,而後才道:“怎麼?想出門?”
“阿兄……我鋪子裡還有一攤子事呢!這都困在這裡三四天……”明舒搬椅子坐近他,滿眼企求地盯著他。
陸徜撂下碗,一語不發垂眸望她,互相盯片刻,明舒敗下陣來。
受不他這目光,她被看得臉皮一陣發燙。
“想出去,換個稱呼。”陸徜這才開。
“換麼?”
“隨意。”陸徜提要求。
明舒白他:“那就……陸兄?子翱兄?”
陸徜:“把那個兄字去掉。”
“陸……徜……”明舒閉閉眼,豁出去。
說也奇怪,明明上回她還能叫得好好的,過幾天她反而叫不出他的名字。
“準你出門。”陸徜笑,疲憊一掃而光,“不過你不能一個人出門。雖然行凶人都抓到,但保不濟對方還有後手,我已經魏叔借人,你出門帶上,彆讓他們離開你左右。”
“知道!”明舒喜,隻要能出門,身後有沒尾巴跟著她不介意,“謝謝阿兄。”
“……”陸徜默。
要聽她叫一聲“陸徜”,真是太難。
但這罪,都是自找的。
他怨不誰。
————
翌日,陸徜起個早,沒等到明舒起床,就魏卓出府。
明舒昨夜睡得晚,今日起天已晚,陸徜替她借的人已經園子外頭等許久。
那是兩個年輕的禁衛軍,一個叫邱明,一個叫潘順,都站得筆直,穿著一身輕甲,腰間挎刀,威風凜凜的模樣。
明舒沒想到陸徜行事此快,昨晚才商量好的事,今天他雖然早早就走,人卻都替她安排好。
“陸娘子,馬車也已經備好,你要先去哪處?”邱明問道。
“我……”明舒剛想說滿堂輝,那邊忽然傳來聲音。
“陸娘子,應捕快找你。”魏府的下人把應尋給帶過來。
應尋是來給陸徜送文書的,不過陸徜不在,他就“順便”來找明舒。
“應捕快?”明舒有些詫異他找自己,又很快反應過來,“是那樁案子有眉目?”
應尋盯著她看片刻,這才揮揮手裡的卷宗:“在這裡。”
明舒伸手去取,他卻又縮回去。
“卷宗都是官府密檔,你不能私自查閱,需有官衙差役陪同。”
這話說的,他直說他也要跟著不就結?
明舒挑眉:“那我請應捕快去我鋪裡喝杯茶吧?”
應尋還是一臉正兒八經的模樣:“好。”
“那走吧。”明舒情愉悅地往外步走去,邱明和潘順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邊。
走幾步,她突然轉頭問應尋:“應捕快,你調閱這卷宗的事,我阿兄知道嗎?”
“我調閱卷宗需要請示上峰。”他早就和她說過。
“那你的上峰是……”明舒隱隱有不祥預感。
“你阿兄。”
“……”
所陸徜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