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小子在嗎?”
正在陳浩沉思間,一道聲音自門外響起。
以陳浩的實力,自然知道來者是何人,他淡淡道:“是大哥嗎?進來吧!”
“吱呀!”
門被推開,手持樸刀的李公甫走了進來,他倒是不客氣,進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是,跟自己弟弟也無需客氣。
他喝了一口茶,見陳浩仍舊坐在床上,眼睛眯著,不由歎氣道:“早知道當初不讓你學道了,二十來歲的人了,連個老婆都沒有,你不著急為兄都這急了......”
他嘟嘟囔囔了半天,口中儘是抱怨之詞,似乎對弟弟沉迷於修道很是不滿。
陳浩則依舊端坐在床上,臉色如常,對李公甫的嘮叨,無動於衷。
當年李公甫的父母早亡,長兄如父,他便撫養起了李修武,後來與許嬌容成親後,又帶來了許仙。
於是李公甫用他微薄的俸祿,撐起了這個家。
還好許仙夠爭氣,年紀輕輕的便考上了秀才,現在還兼職教書,也算能貼補家用。
而反觀弟弟,和許仙完全是正反兩麵,和他的名字一樣,從小就想練武,家裡窮哪裡有錢供他練武。
但他依舊初心不改,整日了舞槍弄棒,說是要自創什麼武功。
直到他十五歲時,遇到一個道士,那道士見他根骨不錯,便想收其為弟子。
起初李公甫是不想同意的,可是奈不住李修武的叛逆,非要拜那道人為師,李公甫也隻好勉強同意了。
這一走就是五年,直到那老道士羽化,這裡的羽化是個委婉的說法,不是指飛升成仙,而是指‘掛了!’他才回鄉。
回來後舞槍弄棒的毛病倒是改了,隻是變得神神叨叨,經常吹噓自己的道術厲害,讓李公甫倍感頭疼。
可是現在升官的機會擺在麵前,李公甫沒有可用之人,也隻能讓他這位自詡道術高手的弟弟出手襄助了!
陳浩一直沒說話,直到李公甫不在嘮叨,才開口道:“大哥你也嘮叨完了,說罷這次找我有何事?相親的話就算了!”
聽到相親的話就算了,李公甫就要發怒,他托人幫其說了好幾門親事,他不是嫌人家醜,就是嫌人家矮,他還自我感覺良好,看不上人家。
前段時間李公甫拿著擀麵杖,追著這貨攆了兩條街,都成錢塘縣的笑談了。
見他要發怒,陳浩嬉笑著下床,給他倒了杯水,道:“兄長彆生氣啊,先說什麼事。”
“這個......這個......”這時候李公甫倒是有些支支吾吾說不上來了,他以前特看不上修習道法的弟弟,認為他是不學無術,眼下卻要讓弟弟幫忙,他的老臉往哪放。
其實他也是腦袋一熱做出讓弟弟幫忙的決定,縣令已經確定要拿下這個功勞了,就算他不想升官,也得老老實實聽縣令的,否則就等著被穿小鞋吧!可是現在話到嘴邊他卻說不上來了。
陳浩輪回了數個世界,察言觀色的本事已是爐火純青,自是看出了他有什麼事情,輕輕一笑道:“大哥,你我乃是親兄弟,又有什麼事情不好開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