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怎麼紅了?”
“剛洗完熱水澡。”她問:“你有腹肌嗎?”
霍良深把她的頭發繞在指間:“你可以自己看看。”
奚薇一顆顆解開他的紐扣,手指從胸膛往下,緩慢遊走。
霍良深笑:“還想看哪兒?”
她不語,暗自深吸一口氣。
霍良深把人抱起,走向床鋪。
那盒東西也交到她手上。
“我要你幫我戴。”
“為什麼?”
“你賣給我的。”
奚薇頭皮發麻,耳根子滾燙,心想怎麼還有售後服務?
霍良深站到床邊解褲子,一邊凝視她的臉,問:“怎麼了,不好意思?”
她不想承認:“你得那個以後才能戴啊。”
“哪個?”
“……”奚薇忽然發現自己坐著,他站著,臉正好對住中間某個部位。
於是不由自主往旁邊挪。
霍良深抓住她的膝蓋窩:“早就起來了,你還躲?”
奚薇渾身燒燙,眼睛眨啊眨,不敢直視,隻好稍稍的彆開臉,撕開小包裝袋,拿出那隻小乳膠,捏住前端的小泡泡,然後給他,套上,推至末端。
霍良深輕輕“嘶”了聲。
臉被抬起來,他一麵看著她,一麵傾身壓下去。
奚薇把他的眼鏡摘掉,那雙幽深的眸子如此漂亮,睫毛真長。
“你想過沒有?”
“什麼?”
“現在這樣,想過沒有?”
奚薇緊繃著的十指張開,扣住他的背,心裡懊惱又埋怨,他怎麼總愛問這種讓人難以啟齒的話。
“你呢?”
霍良深把她的膝蓋推上去,毫無羞澀地回答:“很多次。”
奚薇眉尖擰起,忍不住發出嚶嚀,將他抱得更緊。
霍良深能夠明顯感受得到,她很久沒有過了,一直那麼倉皇、無措,又熱切。
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烈的**,想征服一個女人。
可以的話,把她撞碎,把她拋入跌宕洶湧的浪裡,聽她呼救,求饒,最好哭得一塌糊塗。
他真這麼想。
奚薇覺察到那意圖,有些怕了。
“霍良深,你彆。”
“叫我什麼?”
“良深。”
“不對。”
“阿深。”
“不對。”
奚薇懵了,欲哭無淚。
他貼著耳朵,低聲蠱惑:“不該叫老公嗎?”
奚薇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咬著唇,死活不鬆口。
霍良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像被突如其來的占有欲操控,他要這個女人完全屬於他,現在,過去,將來,可她的過去竟然和彆的男人在一起那麼多年,竟然還結了婚,把他拋諸腦後。
“小時候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現在怎麼不說了?”
奚薇在顛簸裡煎熬,抓住枕頭,不得救,又抓住他的手臂。
雖然她不說話,可是眼波流轉,如晃動的水波,深切地望著他,簡直勾魂攝魄。
霍良深慢下來,埋下去,吻她的額頭,鼻尖,嘴唇,輕輕的。
奚薇動容,捧著他清俊的臉,喃喃低語:“喜歡你……”
“嗯。”他心滿意足:“我也是。”
心滿意足。
……
奚薇的單人床很小,他們兩個平躺在上麵,薄被底下胳膊挨著胳膊,腿挨著腿。身體的燙熱慢慢消散,屋子裡空調輸送冷風,不一會兒就覺得涼了。
霍良深坐起來,靠在床頭點煙。沒抽兩口,奚薇抬起胳膊,朝他伸手,他思忖片刻,把煙掐滅。
奚薇不明所以,還在發愣,他卻趴下來,大半個人壓在她身上,臉頰枕在頸窩下。
“乾嘛?”
“休息。”他說:“你睡的什麼破床,這麼硬,不如你軟。”
奚薇不能動彈:“可你……好重。”
“一會兒就好,彆動。”
她終於確認,男人在某些時刻真的會變成一隻大狗狗。奚薇撫摸他的腦袋,輕揉頭發,心裡久違的感到平靜,不是死水的靜,而是被一層暖陽籠罩,微風和煦。
人生真有重新開始的可能嗎?
她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