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2 / 2)

氣運之說雖然縹緲也並不是沒有,不然他留著欽天鑒有什麼用。

對呀,差點忘了欽天鑒,他記得當初給十四福晉批命,這丫頭生辰極好,是觀音得道日。她與十四正是旺夫、旺子旺家的命格。

這樣看確實可以重點培養一下十四。

胤禎並不知道他的好二哥無形中當了一把神助攻,讓他汗阿瑪把他記在心裡。此時他跟四阿哥一行人正走在去永和宮的路上。

既然來了宮裡,他們就打算把孩子們帶走,省的累著額娘。

他們去的時候德妃正焦急的在正殿等著,看到他們不等行禮,就問道:“額娘聽說你們汗阿瑪把榮妃、惠妃都叫到乾清宮,還聽說你們哥幾個壓著年家人也去了,是出了什麼事兒?”

她本來是要睡下的,結果永和宮的大太監匆匆來報說是四阿哥等人壓著年家人進了宮。當時她嚇了一跳,就怕兒子們出事兒,她自己不便出去,隻能讓人遠遠的盯著點看看情況。之後沒多久就聽說榮妃、惠妃連同大阿哥、三阿哥都被叫去了,她才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裡麵有她的兒子,她擔心皇上誤會,趕緊把人都撤回來,生怕皇上遷怒老四等人。

如今見兒子們過來,她能不問情況?

德妃一問這事,四阿哥就嗖嗖往外冒冷氣,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最後還是十四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額娘放心,年家汗阿瑪已經處置了。”正月裡不宜見血,年家頂多活到二月半。再說汗阿瑪讓四哥去做這件事,就是想要四哥親自報仇。

德妃的臉色同樣陰沉,“年家當真是太過放肆,這年家可有什麼姻親在京城,正好明日命婦入宮,額娘不會放過她們。”殺人肯定不成,但不妨礙她找晦氣。說她遷怒也好,要怪就去怪年家不會教女兒還野心勃勃。

她的弘暉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黴碰上這麼個東西。

說起這個四福晉最有發言權,當初因為要聯姻的事兒,四阿哥專門去查過年家,自然知道他們都有那些姻親。

“回額娘,年家大本營在湖廣,要說姻親,年家的大女兒嫁了蘇州織造,其他的年羹堯的夫人是明珠的孫女。”也就是說除了納喇家,年家在京城並無親戚。

“老四,蘇州那邊你可有人脈?蘇州織造咱們不動,他夫人嘛?”蘇州織造若得知年家得罪了皇上,舉家治罪,這個胡年氏也未必能落著好。

德妃想給孫子出氣,她不會去動官員,隻會對著內宅婦人使,這樣就不會觸及康熙的底線。

四阿哥轉動手上的扳指,“蘇州織造是個不錯的位子,這姓胡的能跟年家結親想必也不怎麼乾淨。兒子會讓人好好查查的。”他隻找蘇州織造的麻煩,就算汗阿瑪知道了,頂多訓斥他幾句。

母子倆達成共識,眼見著宮門快要落鑰,一行人又帶著孩子出了宮。

大的孩子們都去了阿哥所休息,永和宮隻有幾個小的。小孩子們都睡著了,是他們給抱出來的。

馬車上佛爾果春和胤禎摟著孩子們,她忍不住感慨,“我原以為年家就算看不上弘暉,頂多也就是往大哥府裡塞人,我是真的沒想到啊,他家的野心這麼大。你說這年羹堯怎麼想的,難不成真是因為中秋那會兒被他塔喇家的人刺激的?”

他塔喇家的碰瓷五阿哥能入府當側福晉,他覺得自己效仿一樣可以?

胤禎嗤笑一聲,“還能為什麼,覺得自己年輕有本事汗阿瑪離不開他唄。”年羹堯的年紀不算大,年府不隻是他一個兒子,他大概是被年家人給對比的,覺得自己本事大。汗阿瑪這些年懲治了不少的官員,文官還好說,武官幾乎來了個大換血。

這些年大清安穩,新換上來的沒經曆過多少戰事,四川那邊不同,那是少數民族的地盤,爭鬥不斷。他能當上巡撫應該有些本事,這不上下一對比,覺得自己是了不得人物也是有可能的。

加上他塔喇家弄了這一出汗阿瑪沒有懲罰還給了兵權,讓他誤以為汗阿瑪對此事的態度。

胤禎搖搖頭,年羹堯還自詡將才呢,真以為汗阿瑪不打算懲罰他塔喇家?

不過,今兒年家鬨的這一出相信給不少蠢蠢欲動的人以警告,他塔喇家也應該會安分起來。到時候汗阿瑪怕是更不好找借口了。

四阿哥是真的恨毒了年家,他都沒等到天亮,子時一過就帶人圍了年家。他坐在年家的院子裡,銳利的眼神看著禁軍來回進出,那眼神似乎要把年家挖地三尺。

彆看他去年家去得早,可他能折騰,從子時到午時來來回回折騰大半天才帶著人和東西出來。

前麵說了年家大本營在湖廣、四川那邊,京城的宅子的年家人並不多,也就是年遐齡的妾室和年羹堯、年希堯夫人等。

四阿哥是真沒想到就這為了選秀住的宅子裡,他都能搜刮出幾百台的東西出來,年家大本營得富裕成什麼樣?

金銀首飾這些先不說,銀票他就搜出五十萬兩。還有瑣碎的金銀裸子、碎銀子銅板,加起來能有六十多萬兩。

四阿哥看著單子冷笑:“年家,可真是個忠君愛國的好奴才。看來這些年你們年家在湖廣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雍親王明鑒,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我等的嫁妝。您也知道年家今年有三位小姐參加選秀,其中含玉是嫡幼女。含玉自幼受寵,這些東西裡大部分都是給她準備的嫁妝,其他的則是年暇和年瑤。”

事發的時候是大半夜,四阿哥專門吩咐了人在年家附近守著,不允許任何人前來年家通風報信。是以年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年羹堯的夫人在外麵被巴結習慣了,對著雍親王依舊我來我去,四阿哥也不跟她計較,他隻是冷冷的說道:“嫁妝?你年家什麼出身,百年不到居然能攢出這麼大的嫁妝來?怎麼?你們當年含玉是去當皇後麼,這嫁妝單子可比當年太子妃的都豐厚。”

五十萬兩的銀票其中四十萬兩是在同一個院子搜出來的,確切的說這些東西七成都是從那個院落搜出來的,其他的三成才是從整個年府搜出來的東西。

四十萬兩,不說他福晉當年成婚壓箱銀子也隻有八萬兩,據他所知太子妃當年也不過區區二十萬兩。

太子妃什麼出身?年家又是什麼出身?

不過百年時間攢下這樣的家產若說年家沒有欺壓百姓,誰信?

四阿哥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年家女眷,“究竟是你們的嫁妝還是年家貪汙得來的,這事兒自有汗阿瑪定奪。來人,全部押走。”

他等到這會兒可不是讓年家想法子逃脫罪責的,而是等著這件事被傳揚出去,讓大家都來看看年家的下場。

出了年府的大門,四阿哥也沒用彆人,親自動手貼上了封條。他站在台階上,朗聲把年家的罪行說了一遍,之後才心滿意足的帶著人去了大牢。

他要親自把這些人給年羹堯父子送過去,讓他們一家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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