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名偵探的事務所會遭到偷竊呢?”她開啟話題。
毛利小五郎煩悶地支著下巴說:“誰知道呢,門口攝像頭遭到了破壞,什麼也沒能拍下來。好在沒丟什麼重要的東西。”
“一定是丟了,隻不過叔叔你沒注意。”柯南嘀咕了一句。
“沒有報警嗎?”
“叔叔不肯。”柯南說。
“真多嘴。”毛利小五郎哼了一聲,“反正也沒丟東西,等小蘭回來收拾收拾就完事了。”
真夠神經大條的了。這個男人真的是名偵探嗎?
還是說,他其實知道原因?
“呐,毛利先生,您最近有接過什麼涉及重大利益糾紛的案子嗎?”
毛利小五郎完全沒反應過來她為何這樣問,老實地答:“近來完全沒什麼好的委托,全都是出軌、婚外情——”
“可居然敢潛入名偵探的辦公地點,這其中要麼涉及重大利益,要麼凶手就是個偏執狂——”由衣捏著下巴分析道,忽然視線向下一掃,發現柯南正一本正經地盯著她看。
她俯下身,湊近柯南:“我說,丟的東西該不會是和案件完全無關的叔叔的私人物品吧?”
柯南麵露尷尬的神色,他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對著由衣的耳朵小聲說:“是叔叔的衝野洋子限量版專輯被偷走了……”
一顆碩大的汗珠順著由衣額頭滑落,她差點從椅子上跌落。
搞了半天真相原來是這個!難怪他不肯報警——
毛利小五郎完全沒有聽清兩個小輩在嘀咕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被戳穿了,依舊哼著歌翻動著報紙,並煞有介事地理了理領帶。
由衣跟柯南麵麵相覷,一臉無語。
“所謂事件,隻要有不可解之處,就很容易解決。看起來平凡無特征的犯罪才真正棘手。”由衣說。
闖入名偵探的事務所,且將一切弄得狼藉一片不給複位,這樣特征明顯、不管不顧的犯罪,還真像是私生飯、腦殘粉會做的事。
“這是福爾摩斯說的!”柯南一下子坐著了身體,眼睛裡閃著活躍的光。
“誒,你這麼小就知道是福爾摩斯說的啊!”由衣很是吃驚。這句話隻是福爾摩斯諸多語錄中的一句,這麼小的孩子居然能記住,簡直不可思議。
“嗯嗯,我是福爾摩斯的大粉絲!幾乎記得書中所有的細節!”柯南一瞬間有點得意忘形了,說完之後才意識到好像有點過了頭。
“是新一哥哥給我講的,他是福爾摩斯的死忠粉。”連忙補充道。
由衣也是福爾摩斯迷,她甚至都沒覺得這孩子的話中潛藏著諸多不妥,開心地問:“那你最喜歡哪幾個案子呀?”
柯南不假思索:“跳舞的小人,四簽名,紅發會,還有血字的研究。”
由衣:“我最喜歡帶斑點的帶子、海軍協定和三個同姓人,嗯,紅發會也喜歡。”
就在兩位同好大眼對小眼的時候,咖啡端了上來。
不是榎本小姐,將托盤輕輕放在桌上的是安室透。
“柯南君雖然年紀小,可腦子卻出乎意料的聰明呢,幾乎算得上神童了。”他笑嘻嘻地說,語氣中的疑惑與探究隱隱若現。
“小的時候我也能呀。”由衣歪著腦袋說,“孩子很單純的,對感興趣的東西反而更專注、更印象深刻。對吧,柯南君。”
“嗯嗯,姐姐說的對。”柯南天真地附和道。
安室微微眯起眼睛。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