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上校也來了,他大步流星穿過一道道門扉,直達大廳。
“邦德手上有任務,明天下午肯定能準時抵達。”他邊走邊說,然後脫下大衣,扔給守在門口的家族女仆。
“嗯,那就好。”阿爾伯特點點頭。
“那個,阿爾伯特少爺,我覺得咱們應該對舞會進行一次預演,看看場地的大小是否足夠。”
傑克倫菲爾德建議道,他有豐富的執事經驗,每次提議都十分中肯。
阿爾伯特爽快地同意了。於是,一刻鐘內,所有女仆男傭,甚至車夫花匠都被召進來了。
在傑克有條不紊的安排下,男女成對,一共配了二十七對,幾乎和參與宴會的人數差不多。
他們按要求跳起了恰恰舞,空曠的場地立刻被移動的人群填滿。但還有很大的空隙,刨去太太們寬大裙子的占地後,也綽綽有餘。
阿爾伯特很滿意。
而由衣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她原本以為大家吃差不多了,結果一推開門,看見了一對對穿著仆人製服翩翩起舞的男女。
她呆愣地站了半天,以為自己打開的方式不對。
忽然,她在交錯的人群中捕捉到了阿爾伯特的身影,心跳驟然加速。其他人則化為白與黑混雜的朦朧影像,虛無地移動著。
她仿佛被驅使著向前走去,她所到之處,人們自動避開。
一個長得完全不像女仆的白皙美人,穿著女仆的裝束,宛如做夢似的向前邁步,這種反差攫住了所有人的眼睛,促使他們停下舞步,駐足觀望。
“那、那是夏洛特!?”有女性壓低的驚訝聲音傳來。
“我就說她很漂亮吧。”
剛剛將餐桌挪了一下位置的傑克察覺到異常,回過頭來,正好對上了由衣的臉,他驚訝的直接摔掉了一隻碟子,而這是他職業生涯的頭一遭。
太像了。親生的恐怕都沒這麼像!
他瞠目結舌了好一陣,然後猛地掐了一下莫蘭的胳膊。
“疼!老頭子你乾——”沒等他發作完,傑克指了指由衣,示意他看過去。
這回輪到莫蘭目瞪口呆了,然後他以同樣的方式騷擾了弗雷德。
最後的結果是,三人麵麵相覷,臉上都寫著幾個大字。
太NM的像了。
“你們怎麼了?”阿爾伯特一臉茫然地看著三人,他方才在思考要不要把珍藏的紅酒拿出來幾瓶宴客,果然還是有點舍不得。
“那個,阿爾伯特少爺,請恕我無禮問個問題——已故的莫裡亞蒂伯爵,有沒有私生女之類的?”傑克作為代表,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慮。
“嗯?”阿爾伯特依舊滿臉問號。
老爺子指了指人群中的由衣:“您不覺得那個女孩,有點眼熟嗎?”
阿爾伯特端詳著她,“哦”了一聲。
“是我在路上撿到的那個女孩吧,看來已經恢複精神了呢。”他笑著說,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之間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相似度。
傑克三人滿頭黑線,無語了。
這位大人,在某些方麵意外地天然,比如織毛衣,比如偶爾臉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