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抓住的男人反應不及,一拳被打個正著,鼻子當場就被打出血來。
或許是鮮血的刺激,死去小孩的那一家人突然都激動起來,衝過去跟另一家打作一團。
而之前趴在兒子身上哭泣的媽媽更是直直地朝另一個擔架上的男孩撲去,看那樣子,似乎當真打算讓另一名男孩為自己的兒子償命。
同為母親,另一個媽媽自然不會無動於衷。哪怕力氣上敵不過,也死命抱住人不放,絕不讓她靠近自己兒子半步。
沒想到事情突然發展成這樣,煉瑤有些呆愣地看著混亂的現場,再看看一臉冷漠事不關己的師兄,一時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還是林寶機靈,跑回去將小虎帶出來。
威風凜凜的大老虎在門口一聲大吼,立時將整個場麵給震住。所有人象被兜頭淋了一盆冰水,沸騰的熱血一下子冷卻下來,各自歸隊,不再糾纏在一起。
煉瑤丟給小虎一個讚賞的眼神,小虎立刻將那威武的形象一收,狗腿子一樣在煉瑤身邊蹭來蹭去。
安撫地摸了摸小虎的頭,煉瑤揚起臉,嚴肅地對著那些人說道:“你們有什麼恩怨我管不著,請你們回去自己解決。如果在這裡鬨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忌憚著煉瑤身邊的大老虎,這些人就算不滿這會也不敢表露出來。
最先動手的男人擦掉嘴角的一絲血,惡狠狠地指著另一個男人:“朱大力,你給我等著,我兒子不能白死,血債總要血償。”
說完,轉身決絕地一揮手:“我們走!”
冷風伴著淒楚的嗚咽聲,令在場所有人的心裡越發寒涼。再厚的衣服,都抵擋不住來自心底的冷意。
朱大力夫婦麵色苦楚。事情鬨到這一步也不是他們想的。他們心有愧疚,但絕對不能用自己兒子的命去賠。
兩人低聲商量了一會,走到煉瑤跟前,眼裡帶著企盼:“那個,煉瑤……大師,能不能請你救救我們的兒子?他是前天出去玩了一會雪,回來後晚上就開始變成這樣,我們給他吃過消炎藥,退燒藥,一點用也沒有。我也不怕說實話,這種天氣,根本沒辦法送他去醫院,這裡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所以,求求你,隻要能治好他,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朱大力夫妻看著不過三十出頭,剛打完架,現在頭發淩亂、衣衫不整,雪花混著眼淚將一張臉變得狼狽不堪。唯有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煉瑤心裡暗歎,看了看巫慶峰,轉身朝門內走去:“先把人抬進來吧。”
人安排在一間空置的倒座房裡,讓林寶升了兩個爐子。煉瑤左右看了看,想著是不是乾脆將這間房改成病房。相信以後這種事不會少。她不想多管閒事,但也做不到置身度外。
當然這些她也會有分寸,象生機丹這種比較逆天的丹藥她是不會往外拿的。要不是上次托肖家的福,讓最重要也是最缺的兩種藥材補齊,她可能到現在手上連一顆生機丹也沒有。